「倚風,依依她————」幻冥宮中,獨孤踏雪和倚風商量著。
「很痛苦,對不對?」倚風坐在軟軟的木毯上,喝了一口滿是紅色的烈酒,長髮一甩,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對,很痛苦,痛苦的快要死掉了。」想起依依頹廢的樣子,獨孤踏雪就一陣不安。
「你也這麼覺得?」倚風看著獨孤踏雪,斜著頭,問道。
獨孤踏雪坐了下來,道:「或許,我們所作的一切都是錯誤的,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依依再這樣下去,讓她恢復原來的樣子吧,我們兩個的武功,足夠可以保護她了,不是嗎?」
「是,可以保護。你有星月教的教務要處理,我管著幻冥宮的所有事務,你覺得我們可以抽出身來去保護一個弱女子嗎?上次悠海棠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倚風看著遠處,勸獨孤踏雪打消念頭。
「可是這樣做,真的很殘酷。」獨孤踏雪看著倚風。
「踏雪,相信我,這是為了她好,她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讓我動心的女子,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你明白嗎?」黑黑的長髮更添了幾許魅惑。
獨孤踏雪點了點頭,她也愛過,她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滋味,為了心中的摯愛,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超越了生與死的束縛。
「你就不要擔心了,這是服驅靈散的初級階段,依依的良知與驅靈散的藥性會相互碰撞,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那時依依便不再有任何痛苦,也能在人心險惡的江湖中自保了。」倚風又接著說。
倚風的話讓獨孤踏雪無從反駁,輕歎一聲:「希望依依真的能如你所說那樣,不要有任何事的好。」
倚風一笑:「放心,就是我害了天下所有人,我也不會害她的,她身上,有吸引我的東西,只是不知道她心裡是如何想的。」
獨孤踏雪心裡舒了一口氣,倚風他,終於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了,原先她為了嫁給倚風的事焦頭爛額的,雖說兩人比較叛逆,可婚禮也拖不了多長時間,畢竟星月教主嫁給幻冥宮主這是百年的規定,任誰也不得違反。
「我印象中的倚風可沒有這麼不自信,這兒這麼多狡猾的女人,你都搞定了,還擔心清純的依依嗎?」獨孤踏雪調侃著說道。
倚風皺了皺眉頭:「依依怎麼能和這些女人比?她們貪生怕死、貪戀榮華,這些東西,你覺得依依會在乎嗎?」
獨孤踏雪笑了笑,道:「若是依依肯在死亡和金錢下低頭,那她也就不是喬依依了。」
倚風輕輕一笑:「也是,得到她的人太容易了,可是我要的,是她的心。還要看依依看上看不上我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魔頭了,她那麼善良,應該會瞧不起我的吧。」
獨孤踏雪搖了搖頭,道:「你可真是多忘事,你忘了依依服了驅靈散了,這個江湖之中,越是狠毒的人,就越是崇拜你這個嗜血冥王。」
「那倒也是,你這個妮子,怕是早盼著依依嫁給我,然後好去找你的零皇邪去吧。」倚風也調侃道。
「那要看人家理我不理啊?」獨孤踏雪玩弄著自己的髮髻。
倚風一笑:「得了吧你?喂,獨孤踏雪,幸好你喜歡的是他,若是你喜歡我這個嗜血冥王,整天纏著嫁給我,那我可要如何是好?」既然話題敞開了,就將調侃進行到底吧!
獨孤踏雪看著倚風散漫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呀,還是管好你的喬依依吧,她可不是省油的燈,若是嫁到了幻冥宮來,還不把你折騰死。」
倚風輕輕搖了搖頭,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喬依依,你,愛上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