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娶來的新娘 推薦本作者經典完結文,絕對值得親們閱讀 第149章
    開車回來的路上,顧曼清的信還在他們的心底默讀著。

    一鳴,林書,我知道我曾經做過很多對不起你們傷害你們的事。請允許我懺悔一下吧!

    嬸婆離開以後,留給我一封信,當時,我還得意地問你們要不要看看。那時,我想,讓嬸婆的話打擊一下你們也好,那樣,已有了離開之意的我,也不至於在你們面前是個感情無著落的可憐蟲。

    嬸婆的信裡告訴我,你們的婚姻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將來注定是要分開的,還不如留個機會給孤零零的我,以彌補之前她覺得虧待過的我。她說,如果三年的時間能讓我得到幸福,那樣,算她錯了,為以前虧待過的我向我道歉。

    當時,我並沒有太在意嬸婆的話,一心只想離開,離開這棟到處都能撞到你們甜蜜幸福的在一起的房子。

    直到我要離去的那天早晨,我撞見了讓我難受得無法呼吸的畫面。

    也許上天在幫助我吧,我當時是那樣想的,你們居然還這麼熱心地挽留去意已定的我,而且,還讓我知道了你們沒有婚姻登記的事實。當時,我覺得是上天留給我的最後機會,嬸婆的遺言,嬸婆的支持,讓我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林書,知道我給你看的結婚證為什麼辨別不了是真是假嗎?那是我拿了一鳴放於抽屜裡的表格,填上了我的名字,然後找朋友幫我辦理的。

    我想,不是我弄過來的結婚證有多真實,而是一鳴手簽的名字太真實了,所以,騙過了絕望的你。

    但是,終究騙不了你們相愛的心,只騙到了可憐的我,一步步把我騙進了罪惡的深淵,泥濘沼澤,無路可退。

    但是,這些都已經是結果了,其實,在我從倫敦回來後,你們在一起的幸福畫面早已刺傷了我,我的邪惡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主宰了我理智的靈魂。

    那天的摩托車事件,我就有了殺人之心,我不是想救你,我當時想的是要不要推你一把,讓你下地獄——

    請原諒我當時這麼邪惡,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敢相信,那是曾經真實過的自己。

    幸好,幸好,我後來的陰謀沒有得逞,你們又回到一起了。

    關於韓哲飛的事,我想我怎麼解釋也洗脫不了我的罪過了,你們心中的傷疤,我會用我以後的孤獨來償還的。事實上,我已經在償還了,我被容美君猥褻了,我因此發瘋了,……

    像我這麼邪惡的女人,注定是孤獨一輩子了吧?苦笑……

    信裡夾住的這對情侶戒指是嬸婆指名留給林書的,當時,我嫉恨你們,所以沒有交給你。

    琢磨了這麼多年,我也猜不透嬸婆的意思,我想是嬸婆為她說的話有所歉意所以對你有所補償吧。但今天想來,原來嬸婆早已洞察了今天的結局,大概也猜到我不會那麼快把戒指交給你吧,所以留在了我的信裡,而不是直接交給你。原來,嬸婆在幾年前,就一直是祝福你們的。

    現在,我要離開了,我祝福你們,誠心的,帶著昨晚那杯咖啡的餘溫,我會在異國他鄉過得很好的,不必把我放在心上記掛了。切記!

    ……

    容美君被病魔折磨得痛苦地抓著臉。

    林中也不好過。

    這天,他收到消息,得知法院馬上就要來抓他們進監獄受審了。公司是他和容美君的,容美君攤上的官司,當然是由她來承擔後果。

    晚上回來,林中帶了美女回來。

    他把保姆阿春辭退了,又叫兒子林輝收拾好他的行李,他打算帶著自己的錢遠走高飛了。

    容美君正軟綿綿又痛苦地在浴缸裡洗澡,她難受痛苦極了,這些天她又不吃藥,也拒絕看醫生,受不了到外面被人指指點點。

    林中吩咐好兒子之後,擁著美女上樓去了。他要在走之前好好氣氣那個劍人容美君。

    打開房門,不見人,林中一陣失望,但聽見浴室隱約的水流聲,他滿意了。

    「阿碧,來,你不是一直想到我家裡來嗎?你看這房間怎麼樣?」

    林中笑著問美女阿碧。

    阿碧身材極好,臉容也嬌艷,比容美君年輕許多。

    「哇,當然喜歡啦!親愛的,快來!」

    「別急,配角還沒出來呢!」

    林中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動手解著阿碧薄紗般的裙衫。

    突然,裡面的水流聲消失了,林中加大了音量說:「阿碧,愛死你了。」

    兩人開始大膽糾纏,林中則一心二用,豎起了耳朵等候容美君的動靜。

    浴室的玻璃門「砰」的一聲巨響,容美君圍著浴巾惡婦模樣地站在那兒。

    「林中,你這畜生不把老娘放在眼裡了是嗎?竟敢把爛女人帶家裡來?」

    惡狠狠的聲音,夾雜著威脅的意味。

    林中無所謂地嘖嘖嘴,雲淡風輕地說:「知道自己老了,就躲一邊去好好欣賞人家小女孩是怎麼服侍我的吧!」

    林中身下的阿碧,則得意地睨了一眼容美君,動作更加積極大膽。她無所謂怕得罪金主的太太,這種遊戲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刺激好玩著呢!

    「天啊,林中,你太過分了!」

    容美君氣得渾身顫抖,但chuang上的男女更本不把她放在眼內。

    於是,兩個一致要氣瘋容美君的男女又開始了旁若無人的糾纏,阿碧的尖叫灌進容美君的耳膜讓她發瘋似的走進浴室,企圖拿什麼東西去熄滅那對狗男女的火苗。

    林中見把容美君氣得躲到了浴室去,正十分得意,哼,劍女人都敢公然和陳建嚴打滾還把興病染給他了,他不還點顏色,這輩子的窩囊氣沒處出。

    容美君端了一盆冷水出來,林中聽見她的腳步聲,愈加買力地取悅阿碧。

    阿碧睨了一眼容美君,壞心的因子快速蔓延。

    阿碧雖然見到容美君端了水盆出來,但她不想掀開身上的林中,反正有林中替她頂著。

    「爛女人,你們都去死吧!」

    容美君幻想手上的水盆盛著的是硫酸,使勁潑了出去。

    「啊!」

    阿碧尖叫一聲,卻只是把林中翻於她的身下,任身上的冷水滴落在林中的胸膛上,更加嬌媚地說:「親愛的,別慌,冷水澆不熄我對你的熱情!」

    容美君氣瘋了,腦子被刺激得厲害,她霸道惟我獨尊的本性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跑出房間,她大叫:「我不活了,我要殺了這狗男女!」

    從茶几上抓了水果刀再衝上來,床上兩個纏綿的男女見到她回來,更加激烈瘋狂,看得容美君兩眼噴火,竄冒三尺。

    突然,只見白光一閃,藏於容美君身後的水果刀向交纏著的男女刺過去。

    「啊!」

    阿碧眼尖,本來她就一直得意地睨著容美君,只聽她一聲尖叫,抱著林中往另一邊翻去,容美君手上的水果刀劃破了她嫩白的藕臂,刀痕不深,但也染出了一道血痕。

    「殺人啦!」

    阿碧一見鮮血冒出,也管不了林中了,把林中往容美君那邊一推,撿了衣服就跑。

    「哈哈,怕了吧!」

    容美君得意地大笑,感覺自己得到了最終的勝利,點點鮮血從刀鋒滴落到地毯上。

    林中「哼」了一聲,爬下來,也開始穿他的衣服,卻嚇得雙退哆嗦。

    容美君恐嚇道:「再敢給老娘找女人回家,下次刀子就插到你的身上!

    「哼,沒有下次了,我就帶輝兒走,你就等著人家給你判官司,坐牢槍斃吧,反正你那麼多官司纏身,是走不了的了。咱們就這麼散了吧!」

    林中快速穿好衣服,他早就做好了準備,拿了小行李箱,直接準備走人了。

    「什麼?你想撇下我就走了?哼,沒那麼容易,你敢出這個門,我——就把你——給殺了!」

    容美君咬著牙,露著白齒,刀尖指著林中,威脅他。

    「哼,我就小看你沒這個膽!」

    一個反手,林中抓住了容美君的手腕,用力一捏,容美君吃痛,張開了手掌,刀子落到林中的手上。

    「哼,臭婆娘,你欺負男人過頭了,別以為你的力氣能鬥得過我!好好到監獄裡反省去吧!」

    揮一揮手,林中重新提了行李箱,直奔樓下,叫著:「輝兒,快出來,爸爸帶你走。」

    林輝茫然地站著,根本沒去撿行李。十一歲的他,不明白家裡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詭異恐怖。

    「去哪裡?媽媽呢?」

    林輝隱約有不好的感覺。

    「別管她,咱們走。不走,她會連累咱們的。」林中無情地說,見林輝沒有收拾東西,他不在意地說:「不收就算了,反正到時再買也一樣的。」

    拉起站在茶几旁的林輝,林中就要走。

    「站住,你真的撇下我就走了,好狠的心吶!」

    容美君內心一片寒冷,劍一般寒冷的聲音從她的艷唇裡吐出。

    「爸爸,讓媽媽一起走吧!」

    林中看了一眼已換好衣服的容美君,說:「有她就沒我們了,輝兒,別管她,快走,不然爸爸要生氣了,平時她就打罵你,這樣的媽不要也罷!」

    扯住林輝的手腕林中就要走。

    「不能走,林輝,你回來。不回來,媽媽就死給你看!」容美君把刀鋒對著自己的脖子,威脅林輝。

    「媽,你不要死!」

    淒涼的哀求聲,林輝拽住林中,往容美君那裡拖,一邊說:「爸爸,你勸勸媽媽不要死。」

    有了上一次驚嚇,才十一歲的林輝嚇得心跳失去了規律,聲音也開始哽咽了,只差沒流男兒眼淚了。

    「輝兒,別管他,走吧!」

    林中一咬牙架住了林輝的脖子往外拖。

    怎奈林輝看見容美君眼眸裡一汪盈淚,心裡覺得淒涼可憐無比,他咬了林中手腕一口,掙脫束縛,林輝直奔向他的母親,發育良好個子已經頗高的他輕易地奪下容美君偽裝自殺的刀子。

    殊不知容美君對兒子的愛母之情根本不屑一顧,像林中那樣,她從後面用手臂圈住了林輝的脖子,刀子明晃晃的將要劃向林輝的脖子,厲聲威脅林中說:「林中,你還要下半輩子的香火的話,就把行李給我放下,人也給我留下,不然我殺了你兒子。」

    林中向林輝投去埋怨的一瞥,緩和了聲音說:「他也是你兒子,你也要殺嗎?」

    「哼,你也知道他是我兒子,那你為什麼撇下我,只帶他走?現在他不跟你走回來靠我,算他倒霉!你把東西留下,人也留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參合了劣質鋼筋,要扛責任要蹲牢獄你自己蹲去。」

    容美君嘴角噙著一抹冷漠笑意,如此說道。

    「陳建嚴那案子也算你的牢獄之災了,你就行行好心,一起蹲了吧。我估計,你也不用槍斃的,蹲個兩三年回來,我和林輝等著你。只要你答應,我們就不走了。」

    林中以商量的口吻說,眼裡卻閃著詭異的精光,慢慢地向容美君靠去。

    被容美君夾持的林輝倒很冷靜,心裡認定他母親不會殺他,所以他安安靜靜的,由著父母談判,奢望他們會和好。

    「哼哼,你剛剛的行為可不是這樣說的。還敢帶女人回家來羞辱我,還想撇下我逃走?林中,你太瞧不起我容美君了。今天,咱倆把話都說清楚了,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

    容美君杏眼圓瞪,凌厲之光躍上她的眼瞳,似劍指一般,示意林中說:「到茶几去,那裡有紙和筆,你寫個責任承認書,就說工程出問題是你一個人操作的,與我無關,還有陳建嚴的事也是你幹的,什麼都是你做的,與我容美君無關。快去,不然,給你兒子收屍吧!」

    林中看容美君又把刀鋒靠向林輝的脖子,攤著手,急忙說:「好,好,我寫。」

    睨了一眼容美君,林中找到紙筆,開始寫起來,心裡卻在想著等接近她的時候怎麼打掉她的刀子。

    不多一會兒,林中寫好了,從沙發上站起來遞給瞄著他寫的容美君,說:「我都承認是我幹的了,你可以把刀子移開了吧?有了這保證,你可以放心了吧?」

    「哼」了一聲,容美君騰出一隻手來接過,看了一眼。

    林中趁她放鬆的時刻,一手快速捏住她抓刀的手腕,死命一扯,俯下頭來狠心一咬,鮮血噴射進他的口腔。

    「我殺了你!」

    容美君魔鬼般的怒火被徹底激怒,扔下稿紙,她推開了林輝,全力對付林中,利指抓向林中的眼睛,正中林中的右眼瞳。

    「啊!」的一聲慘叫,林中放開容美君,摀住右眼,痛得彎下了腰。

    一時喪心病狂的容美君睨了一眼自己流血的手腕,死命咬著牙,眼瞳放大,發恨地把刀子向林中刺去——

    被推到兩米多遠的林輝,根本跑不過容美君正對林中的刀子的速度,「噗」的一聲,刀子深深地插進了林中的胸口。

    「不要——」林輝慘叫一聲,奔了過來,卻只看到刀子沒入了林中的胸口,只剩刀柄露在外面。

    「嘔」的一聲,林中口吐鮮血,右眼冒著血絲,顫著手指指著容美君,不敢相信地費力說:「你——你真的敢殺人!」

    「殺你滅口,哈哈——」

    容美君喪心病狂地笑著。林輝淚流滿面地顫著手想幫林中拔出刀子卻又不敢動,眼睜睜地看著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刷白了他的臉,不知所措。

    這樣瘋狂的笑聲刺激了呼吸困難、搖搖欲墜、兩眼激烈翻動的林中,憋著的最後一口氣,讓他瞬間拔出了刀子,換了個方向,向正仰面狂笑的容美君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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