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說:「盡量想辦法讓設計師拖延開工時間。如果發現容美君換掉了施工隊,你立刻向我報告。明天我會去現場看看進度的。你辛苦點,跟進碼頭的每一件事吧。」
小周說:「好的。」
秋夜微涼,容美君縮在林中的懷裡,扭動了一下身子,有些擔心地說:「老公,我今天有點尿痛,差點尿不出來了。」
林中關心地問:「怎麼了?不會是得腎結石了吧?」
容美君看林中緊張她,吃吃地笑了,說:「就剛剛一次,我想是……最近我們熱情得太頻繁了,可能有點小小的尿道感染了吧。不過,我現在,又好想你哦!」
聽了容美君性感的聲音,林中的色眼又被熏得墨黑。
「嘿嘿,老公——」容美君駕輕就熟地往林中敏感的地方摸去,新的瘋狂又再展開。
「我要——給我——」大膽的淫聲浪語充斥滿室,飄出了窗外……
容美君坐在她的辦公室裡,心情很好地聽著李翠給她匯報工作。這種人上人的感覺,容美君享受了一段時間,仍然未曾滿足。
「容董,現在外面的股票拋售壓力越來越大,股董都在擔心下一波股價大跌呢。」
容美君不在意地說:「股票嘛,有漲有跌,現在不是跌穩了麼,不會再跌了。他們那些老東西是太久沒給他們好處了,所以要來鬧騰我了。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那碼頭工程怎麼到現在還不開工呢?與我們原先預定的工作進程對比已經拖了半個月了。再拖下去,我怕我們不能按期完成,要賠償很多違約金的。」
李翠有點替容美君擔心,如果是陳一鳴在的話,這麼大的工程,沒有天大的事,是不會隨便拖延開工日期的。
容美君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設計師都說了,還有一些細節要研究修改一下,由他們去吧。陳一鳴請的設計師都是頂尖的呢,我對他很有信心。」
李翠錯愕地望著她,欲言又止。
容美君發覺自己說的話有點問題,於是補充說:「我是說,陳一鳴雖然離開毅豐了,但他選的人才還是不錯的。」
李翠笑了笑,不再說什麼,出去辦公了。
但她心裡總覺得有點古怪,而且,容美君的工作態度她也越來越看不順眼了。
公司裡,模樣英俊的男人,不管老嫩,都被容美君召進她的紅床寵幸過了,現在越來越猖狂,連外面的也帶進來了。
以前知道容美君在外面有點這個,但是真的擺到了她的面前,她卻厭惡了。她覺得一個領導人不該這麼不注意形象的,而且,容美君還吩咐她去為她的寵男們準備禮物,她覺得很厭煩,現在的工作,完全沒有陳一鳴在的時候輕鬆。
容美君拿著她的手機,玩來玩去,吃吃地笑著。
她對著空氣誘惑說:「陳一鳴,快來吧!我疼你!我要你!你要毅豐,我都給你。嘿嘿……」
對著空氣「啵」了一下,艷唇沒有相碰的觸感,容美君如墜冰湖中,驀然清醒。
積聚多年的飢渴感讓她無法忍耐。
再看了一眼手機上讓她信心滿滿的圖片,她冶艷地笑著,撥起了電話。
一會兒,她聽到了夢中那個勾了她的魂的聲音,她嘻嘻地笑了笑。
「一鳴啊,我是美君啊,什麼時候有空,咱倆一起吃頓飯吧。很久沒打照面了,我心裡很抱歉呢,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那邊,陳一鳴正在書房裡與他的電腦數據奮鬥,聽到是容美君,謹慎地站起來,走到窗邊,全心應付容美君的電話。
「是你。」他淡淡的應道,無波無浪,容美君也聽不出他的情緒。
「是我,我想,見你,我們約意溪大酒店吧?你看怎麼樣?」
陳一鳴哼了一聲,說:「你今天要擺鴻門宴嗎?」
容美君溫柔地笑出聲來,說:「你就那麼怕我嗎?其實,我——比你想像中的還要溫柔百倍。對了,休息室裡的床,我已經換掉了。我最喜歡艷紅了,它襯著我雪白的肌膚是多少性感啊。我想,你肯定會喜歡的,……」
容美君性慾大發,繼續拿著電話調情,勾引陳一鳴。
她邊說邊往休息室裡去,躺上了紅床,熟練地扯掉她的短裙,摸著自己發燙的身體,她難耐地伸開了腿,一遍遍不厭其煩地用淫浪的聲音描繪她現在撩人的姿勢,勾魂的呻吟一聲聲傳進了手機的話筒裡。
容美君沉浸在自己的慾望裡,竟然沒發現陳一鳴早已切斷了電話。
林書端了清茶進來,見他仍然站在窗邊沉思,也不打擾他,打算放下茶杯就走。
「林書,孩子不在家,你到時間午睡了。」
陳一鳴聽到她輕輕的腳步聲,已轉過身來。
林書笑了笑,問:「你剛剛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陳一鳴笑了笑,說:「一個變態的電話,讓我想到了毅豐。」
林書忍不住笑了笑。
「我們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啊?」陳一鳴突然問起。
「啊?」林書措手不及,這事放下來之後他們都沒有再提起來了。
想了想,林書說:「你的未婚證不是還沒到期麼?一年期的。」
「幹嘛那麼死板呢,未到期讓它作廢就好了嘛!」
陳一鳴可不高興了。當時去辦未婚證是無可奈何,明明就不是光棍樣,也不是裝嫩了,還要辦未婚證,現在感覺就是讓人誤以為他在發情徵婚似的。
林書眨了眨眼睛,事不關己似的說:「作廢了多浪費呢,你繼續掛著未婚吧。」
「那你的戶口總得要轉進來吧,你也好給人家一個理由才能把你的戶口遷進來啊。」陳一鳴繼續擺理由。
「孩子的戶口你不是都辦好了嗎?我的繼續掛我媽那裡吧,媽現在對你成見還比較深呢,我看你別去惹她了。」
林書的眼睛閃著精明的光芒,心裡甜蜜蜜的,端起她要給某人喝的清茶,連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