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奕奕大聲驚叫了起來。眼見那個魁梧大漢的匕首向擋在自己前面還沒站穩的瑪麗刺去,不知哪來的勇氣沖在了瑪麗前面想護住她。
就在匕首差一寸就要刺進奕奕的胸膛時,瑪麗靈活的繞過奕奕,並拉著她險險的躲過。刀尖還是劃過了她的胳膊,一道血印慢慢的泛紅。瑪麗一聲驚呼,並一個跳躍一腳踢向了那個大漢的頭上。給了他重重的一擊,大漢一個重力不穩向邊上堆積的散貨倒去,頓時被散貨掩埋在了裡面。
這時驚動了其他的顧客,看到有人持刀行兇。尖叫了起來,一時間引起了混亂。瑪麗看到四周又圍過來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主子又受傷不敢戀戰,趁著混亂護著奕奕快速的向門口方向退去,正好碰上了趕來的兩個保鏢。
瑪麗沉著冷靜的吩咐了幾句,一個保鏢快速的將驚嚇過度的奕奕抱進了懷裡。瑪麗和另外一個護著他們快速的向車子停放的位置退去,退到車上疾馳而去。那幫小混混追到門口,氣惱的看著他們的車子駛離了視線。在警車還沒趕到的情況下,悻悻的四處分散逃離了現場。
車上的瑪麗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逃離的小混混,回頭麻利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奕奕胳膊上的傷口。見她臉色蒼白的還沒有完全走出剛才的驚嚇,刻板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敬佩和疼惜。沒想到嬌弱的她會不顧自己的生命,上前護著自己這個下人。讓她震撼的同時也很敬佩這個東方小女人。
楚文豪接到消息心急火燎的趕回了別墅,車還沒來得及熄火就衝進了客廳,沒理會傭人的問候已經閃電般衝到了樓上的臥室。見臥室裡根本沒有奕奕的影子,這才穩了穩擔憂的情緒對著身後氣喘吁吁追來的小傭人吼道:「少夫人呢?她人在哪裡!」
小傭人被他這一吼嚇得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回答:「回少爺……廚房……少夫人……在……。」還沒等她說完,楚文豪已經擦著她的邊風似的衝到了樓下的廚房中。見到廚房裡忙碌的身影,那一顆高懸的心才慢慢的落了下來。
「文豪你回來了!董事長呢?這個湯馬上就好,一會兒就可以用餐了。」奕奕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回頭正好看到那張寫滿了擔憂的俊臉。心中暖意蕩漾了一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放心的笑容。
「奕奕!你沒事吧……」楚文豪盡量的放低了緊張擔憂的聲音,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當看到她胳膊上的白紗帶時眼中一絲痛惜,上前仔細的看了看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就擦傷了一點點皮,其實都不用包紮的,可是瑪麗非得堅持……」奕奕無奈的聳了聳肩,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笑著說道。她知道他在外面很忙很累,不想再給他增加是任何的壓力。更何況自己的傷口並不深,瑪麗已經讓醫生給自己清洗處理好了傷口。
「誰允許少夫人進廚房的!」楚文豪面上一寒,對著旁邊做幫手的一個傭人冷冷的問道。嚇得女傭人手裡的盤子差點脫手,怯怯的望向了奕奕。
「文豪,不要這樣……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要堅持的,我只是想給你和董事長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奕奕關了火,輕輕的摟上了他的腰,撒嬌的說道。
「你受了傷,怎麼能這樣亂來。」楚文豪心疼的避開她的傷口輕輕擁住了她,天知道,當他得知她受傷時心中是多麼的緊張和害怕。如果真的是擦了點皮瑪麗也不會電話通知他們了。
「我真的沒事!」奕奕見他眼中的怒氣消失升起了無限的柔情,又給他欣慰的一笑。閉上眼睛將頭埋在了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鼻子一酸,卸下了堅強的偽裝,緊緊地抱著他,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下午的驚險還讓她心有餘悸,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夜深人靜,奕奕在楚文豪溫暖的懷裡尋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總於放鬆了潛在的不安踏實的沉沉睡去。楚文豪等她睡沉,這才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起身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臥室。
書房裡,楚天祐和瑪麗早已經等候在了裡面。見他進來關切的問道:「她睡了嗎?沒事吧?」今天晚上讓他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有了深一層的認識,她的堅強讓他打心眼了更加的疼愛她。
「嗯,剛睡穩,受了些驚嚇睡的有些不太踏實。」楚文豪說完,斜睨了一眼旁邊微微有些不安的瑪麗冷冷的低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受傷?」
「今天下午少夫人聽少爺和老爺回來用晚餐,就讓我陪她一起去選新鮮蔬菜,她要親自下廚……少夫人是為了我才受了傷……」瑪麗將下午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又重新描述了一遍,說到奕奕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替她擋那一刀時,心中即敬佩又內疚。
楚文豪聽完緊抿著雙唇,一臉的凝重。內心更是震驚無比,沒想到奕奕堅強的給自己寬慰的笑容背後,隱藏了這麼驚險的一幕,驚得他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小粒子。
楚天祐似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文豪,正好楚文豪也望向了他。兩個人疑慮的眸光在空中短暫接觸,似相互明白各自的心思,兩個人又同時望向了瑪麗。
「我懷疑他們是衝著少夫人來的……只是少夫人剛來幾天,一個朋友都沒有,又是極少出門,怎麼會惹上那幫混混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他們的最終目標是針對整個楚家?」瑪麗跟隨了楚天祐多年,當然明白他們父子眸光中的疑慮。於是將自己心中的猜測和疑惑也全部的托盤而出。
「嗯!極有可能。這段時間加倍警惕!文豪你認為呢?」楚天祐贊同瑪麗的分析,吩咐了她一句,接著看了一眼沉思中的楚文豪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