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穿好我準備表演時穿的衣服,還沒來得及看看自己的尊嚴,門外便傳來小翠的喊聲:「小姐,小姐」
「什麼事啊?一來就風風火火的。」我打開門讓她進來。
「我聽說小姐要和花魁牡丹姑娘比試?」這丫頭,顯然是剛剛知道了。
「嗯!」我漫不經心的坐在梳妝台前,拿起梳子。這頭髮怎麼這麼長啊?梳都不好梳:「小翠,來幫我梳頭。」我將獅子遞給小翠。
小翠心不在焉的接過梳子:「小姐,可以不要和牡丹姑娘比試嗎?」
「為什麼呢?」這丫頭,怎麼對我這麼沒信心呢?「怕我會輸嗎?」
「牡丹姑娘做事很狠的。」小翠埋下頭,低聲的在我耳邊說:「有好多事徐媽媽都不知道,牡丹姑娘只要看誰對她的花魁位置有威脅,那個人就一定會遭殃的。」
「有那麼可怕嗎?」我倒不信呢!她不就是一個青樓女子嗎?有那麼厲害嗎?
「小姐,小翠哪敢在小姐面前嚼舌根呢?」小翠知道我不相信她的話,這話可能任誰也不會相信吧!「小翠是為小姐好,小姐還是事事小心點好!」
「我知道了,我知道小翠事為我好。」我握著小翠的手:「我一定會小心的,俗話不是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嗎?別擔心!你家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主。」既然小翠這麼說,我看也一定有她的原因吧!這個牡丹我還是防備著點。
「小翠,我這麼打扮好看嗎?」小翠的手還真是巧,幾下就把我那難纏的頭髮給擺平了,我高興的在原地轉著圈。
「小姐一打扮還真好看!」小翠拉住我給我整理裙擺。
「那你是說,你小姐我不打扮就不好看羅!」我生氣的使勁坐在凳子上:「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呵呵,我們小姐天天都很好看!」小翠知道我是故意的:「特別是我小姐的心腸,善良的就像菩薩似的。」
「呵呵,你就知道逗我啊!」我不好意思的笑起來。
「小姐,就要這樣笑!這樣的小姐讓人很舒服,我相信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喜歡小姐的。」
「我要帶面紗,」我拿起桌子上的面紗帶上:「我不會讓這裡的人見我的真面目。」
「小姐,這樣也好。」小翠幫我把面紗帶好:「這樣,摘下面紗,小姐也可以過自己的生活。這樣走在路上也不會有人認出小姐的。」
「雨兒,整理好沒?」乾媽匆匆的走進房來:「包場的人都來了,我聽說是京城裡的大人物。今天可不能有什麼意外啊!」
「乾媽就放心吧!」我給了乾媽一個肯定的眼神:「乾媽要相信雨兒,雨兒一定會做的很好的!」
「那,我們就過去吧!」乾媽牽著我的手,帶著我走向『醉紅樓』的主樓:「因為客人點名要看的是牡丹的表演,所以乾媽先讓牡丹上台了。」
「嗯,那是自然!」順便我也好看看她一個花魁,到底有什麼樣的能耐。
剛進主樓,就聽見一陣委婉的歌聲,是牡丹在唱歌。我不由的看著舞台上的花魁牡丹,真是人如其名。她站在台上,就像牡丹那麼耀眼,她的聲音很乾淨,很好聽,所以聽她唱歌很是享受。怪不得那麼多的人喜歡來聽她唱歌。她也長的很漂亮,在加上刻意的裝扮,今晚的她更顯得嫵媚,動人。我要是男人,我想我也會喜歡她吧!
「雨兒,怎麼樣啊!」乾媽見我看著牡丹,連忙問我:「雨兒,你可有把握?」
看這乾媽為我擔心,我不禁埋怨起自己來。林雨,你怎麼這麼沒用呢?就這樣你就嚇到了嗎?她有什麼了不起的?相信自己,你可以做到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看著乾媽:「沒問題,乾媽,一切就交給雨兒吧!」
看著台上的牡丹已經表演完畢,只見她緩慢的從我身邊走過,在我耳邊低語:「該你了,我會在台下看著你這麼出糗的。」然後徑直走向樓上的賓客。
「乾媽,該我了,你開始吧!」我知道,該來的始終要面對,就看我如何的征服那麼的眼睛和耳朵,還有你們的心吧!
乾媽走上舞台,朝樓上的客人笑著說到:「今天還有一位姑娘要為幾位表演,下面就請幾位好好的觀看這位姑娘的表演吧!」
樓上的幾位顯然沒有怎麼注意聽乾媽的話,還在不停的喝酒聊天。只有最邊上身穿藍衣服的那位公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舞台,向乾媽問道:「聽說,昨天晚上有位姑娘在此唱歌,今天可否有請那位姑娘出來一見?」
「公子要見雨兒?」乾媽連忙摀住嘴,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嗎?昨天明明就說是青兒姑娘,今天就變成雨兒了。
「她叫雨兒,好名字!」藍衣公子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拍著桌子:「那可以讓雨兒姑娘出來一見嗎?」
「接著要出場表演的就是雨兒!」徐媽媽說完便離開了舞台,還好,還有人喜歡聽雨兒的歌。
「公子以前聽過她的歌嗎?」牡丹也很吃驚,這麼還有人點名要看那丫頭呢?
「沒有,只是聽說,昨天晚上有位姑娘在此唱歌,好奇而已。」藍衣男子沖牡丹微微一笑。男子沒注意到,牡丹因她這一席話心花怒放。就說嘛!這麼會有人是專門為他而來呢!
我也隨著音樂聲,慢慢的走上舞台。還真沒說的,乾媽找的這幾個人,還真的是個行家呢!聽我嘗過一遍便記住了歌詞的旋律,而且配合的極好!我慢慢的抬眼看著樓上的人,不知道怎麼的,我的視線在那藍衣男子身上停留了下來,他身上有一種讓人很溫暖的感覺。他也感覺到了我的注視,朝我微微一笑。我身子向下彎彎,給他們見禮,接著一曲《香水有毒》便開始唱起來……
我曾今愛過這樣一個男人
他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我為他保留那一份天真
關上愛別人的門
也是這個被我深愛的男人
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女人
他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
她說最愛我的唇
我的要求並不高
待我向從前一樣的好
可是有一天你說了同樣的話
把別人擁入懷抱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得罪
不該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賜給的自卑
你要的愛太完美
我永遠都學不會
我唱歌唱著便想起了現代的凱,想起他和微微,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這歌是為我自己而唱。
看著舞台的女子,藍衣男子心裡一陣心疼,她怎麼啦?為什麼哭了?是誰傷了她的心嗎?想著有人害她流淚,自己就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牡丹聽著這歌,怎麼這個詞這麼熟悉呢?哦!原來就是徐媽媽拿給自己的詞。怎麼到了這丫頭的口裡就這麼好聽呢?哼!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牡丹看著桌上的人都被舞台上的人吸引住了,沒人注意她。便從懷掏出一個小珠子,朝著雨兒的膝關節,屈指一彈。
「啊!」還在唱歌的我,猛覺得右邊腳膝關節一痛,一個沒站穩,朝舞台下摔去。我連忙閉上眼睛,等著疼痛的襲來。咦!這麼久還沒掉到地上呢?我悄悄的睜開一隻眼,不對,怎麼是藍色的呢?我在睜開另一隻眼,我的天啊!我被人抱在懷裡,還是那個藍衣男子,這就是我睜眼看見藍色的原因。我慢慢的靠自己站著,我悄悄的向推開他。但他的力氣太大,我怎麼也推也推不開。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忽然覺得他的懷抱讓我感到很緊張,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感覺到了懷中人的不安,藍衣男子輕輕的把手鬆開。一感到他的手鬆開,我忙轉身撲入趕來的乾媽懷中:「好痛哦!乾媽。」
看著我痛的緊皺的眉頭,乾媽擔心的看著我:「那裡痛了?」
小翠拿來把椅子,「小姐,快坐!」乾媽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
「哎呦!怎麼啦!」牡丹花枝招展的來到我的面前:「你不行就早點說嘛!這麼怕輸了,就在這裡裝病呢?」
「你???」氣死我了!我將裙擺挽起,將鞋脫掉。但實在是太痛了,我沒辦法自己來了:「小翠,幫我把褲子挽起,我的膝蓋好痛哦!我要看看是怎麼啦!」
「小姐,不可以啦!」小翠連忙將我的裙擺拉下,小姐還是未出嫁的姑娘家,怎麼可以在宗仁面前露出腿呢?
「怎麼,我要證明我不是裝的。」我一定要看看,我的腳怎麼會一下子那麼痛呢?
「可,小姐,這裡好多男人,你是小姐,不可以在男人面前露出你的肌膚的。」小翠連忙阻止小姐。
「我才管不了那麼多呢!」現在是我的聲譽重要吧!誰規定的不可以露肌膚在外面?在現代,我不也是整天的吊帶裙,短褲的穿嗎?要看早就看了,還在乎多那麼幾個人嗎?
「雨兒,不可以亂來!」乾媽也出聲阻止我。
「我不管啦!大不了叫他們別看就是了。」我對在場的幾個男子說道:「『非禮勿視』,懂嗎?上學時先生有教吧!轉過身去!」那幾個男子吃驚的看著我。我是怪物嗎?還是藍衣男子聽話,他乖乖的轉過身:「看見沒有,他都轉過去了,你們呢?」在我的怒目注視下,他們也轉過身去了。
小翠將我的褲子輕輕的挽上,大家看到我的膝蓋都嚇了一跳:「怎麼會弄成這樣?」乾媽心疼的掉下眼淚。我低頭一看,我的乖乖!膝蓋處腫了好大一處,紅紅的。我輕輕一碰:「啊!痛死我了。」我痛的大叫,在現代我就最受不了痛的。
「可以讓在下看看嗎?」藍衣男子任然背朝我們。
「你是大夫嗎?」我怕死了痛,只要不痛就好了。管他是誰呢!
「在下懂些醫術。」聽著她直叫痛,自己的心也跟著痛起來了:「可以馬上替雨兒姑娘止痛。」
「那還不快點。」能馬上就止痛,真是太好了!
藍衣男子來到我的面前,乾媽連忙給他找來凳子:「那就麻煩公子了!公子請坐。」
他走到我的面前蹲下,將我的腳輕輕的放在她的腳上,從身上搜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將裡面的糊狀的藥倒在他的手上。然後用手輕輕的擦在的受傷的位置。「痛!」我尖叫出聲:「騙子,騙子,大騙子,你說好不痛的。」
「就好了,雨兒姑娘忍一忍,就快好了。」看著她流淚罵著自己是騙子,心裡真的很難過。自己是騙她了,但那裡有不痛就可以好了呢?再神奇的藥也得等一下才能發揮功效啊!「雨兒,相信我一會兒就不痛了,我輕輕的按,那藥很快就會發揮作用了。」
「那你輕輕的哦!」我不敢在罵他了,我就像砧板上的肉,他要是一個不高興,那受罪的不還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