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皇子的小妾:神醫皇妃 第4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兩個酷似的男人
    凌寂雲很奇怪,為何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哭聲讓自己的心那般揪結,甚至有些怔然、心疼。細看之下,清澈的眸子此時正泉水怒湧,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蔓延著淚痕,胸口委屈的起伏不定,正呈現著她此時的害怕與傷心。只是衣服上有些髒亂,這小孩定是活潑過頭了。

    凌寂傑拿來藥箱,對凌寂雲說:「你抱著溪兒吧,我要給她上藥,這藥有些疼。」

    看了看凌寂雲冷著一張臉,汪洋笑道:「爺,還是我來吧。」

    落溪停止了哭泣,怔怔的看著眼前這位一臉嚴肅的叔叔,覺得他的表情好熟悉。

    汪洋正欲抱起落溪,凌寂雲突然起身將落溪抱起坐到自己的腿上,還冒出一句:「真想看看這孩子的父母長得何等模樣,怎生出這般調皮的孩子。」

    凌寂傑愣了一下,隨即好一陣悶笑,凌寂雲莫名其妙的看著正在上藥的凌寂傑,劍眉微蹙。

    「啊——。」剛停下哭泣的落溪又叫了起來:「凌伯伯,溪兒痛,好痛呀。」

    凌寂傑邊吹傷口邊說:「溪兒最勇敢了,這點痛一定能挺過去的。」

    凌寂傑彷彿不排斥懷裡的小人兒,倒像是有些愛不釋手。鬱悶自己怎會有這種反應,待凌寂傑與她包紮時,偏頭看向了窗外,見又一小男孩正急匆匆的朝這邊跑來。

    「落洵,你來了。」凌寂傑看向門口,眉角含笑,自己什麼也不曾做過,卻引得兩個孩子都出現在這間屋子裡。

    落洵朝他點了點頭,輕輕的稱了聲:「凌伯伯。」隨即便將目光移到落溪身上,看到她手上纏著的崩帶,小小的劍眉微擰,汪洋一愣,看向了凌寂雲,這孩子眉宇間的氣質怎這般與他相似。

    落洵的目光一直盯著落溪,雖然凌寂雲與落溪的位置差不多,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這孩子正無視他的存在,他眼中只有自己懷裡的女孩,小小年紀竟有如經氣勢,若教育得好,將來必定是人間龍鳳。

    再看懷裡的小女孩,正怯怯的往自己懷裡鑽,她在害怕他?方憶起他從外院一路跑來,連大人都會累得氣喘不定的,他卻連哈口氣的樣子都不曾有過,這孩子到底那裡與眾不同?

    落溪知道哥哥生氣了,娘走時讓哥哥好好看著自己,自己也保證不會闖禍,這下慘了,哥哥的臉都氣青了,肯定會罵自己的。

    「你過來。」落洵輕輕的說著,但語氣中卻帶著一股不容違背威懾。

    落溪似驚弓之鳥般攬住凌寂雲的脖子,大哭起來:「不要,不要,你會凶我的,我不要。」

    凌寂傑對汪洋說:「幫我將藥箱拿出去。」

    汪洋接過藥箱出去了,前腳出去,他自己後腳就對凌寂雲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做,去去就來。」

    凌寂雲有些不悅,怎能讓他來處理孩子間的淘氣?待他消失在門口,又聽得這個叫落洵的孩子一聲怒吟:「叫你過來,你沒聽到嗎?」

    這是個孩子嗎?凌寂雲心忖著,緊了緊懷裡正傷心的女孩說:「她不願意過去,你就不要勉強她了。」

    落洵迎上他的寒眸,竟然毫無懼色,四眸相對,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心裡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落洵靠近凌寂雲,一把將落溪拉到自己身邊,說:「你還有臉哭?你已經不小了,還成天讓人擔心,是不是得讓我凶你你才會記得教訓?」

    凌寂雲暗自冷笑:明明自己就是個小孩子,還教訓起別人來了。

    落洵輕柔的為她拭乾了眼淚,又抬起她受傷的手,聲調變得溫和起來:「溪兒,還疼嗎?」

    見落洵沒有要凶自己的意思,落溪這才放下心來,撒嬌的說:「不疼了,凌伯伯說溪兒最勇敢。」

    落洵白了她一眼,命令道:「以後不准你爬樹,聽到沒有?」

    「哥哥,答應你可以,不過溪兒有個條件。」落溪調皮的破涕為笑,偏了偏小腦袋,一付討價還價的表情。

    落洵知道她小腦袋瓜裡又在想主意了,警惕的問:「說吧。」

    原來是一對兄妹,看他倆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相似,定是對雙生子吧。凌寂雲看著兩個小孩子拌嘴,無聊的端起手邊的茶喝起來。

    落溪神秘一笑,道:「我只能應下娘來接我們之前不爬樹,等回到林子後,你就不可以再管我了。」迷蹤林裡什麼都沒有,只有那些奇形八怪的樹可以玩一下,因為有師公爺爺在,所以她不怕。

    落洵想了想,回到迷蹤林,誰還有空理你?頜首應下:「好吧,回去之後,我不管你就是了。」

    因著梔娘的關係,凌寂雲本就對關於『林』這個字特別的敏感,聽到兩個小傢伙的對話,來有一絲興趣,似有意無意的問:「你們家可住在山上?」

    這個冷面叔叔居然說話了,落溪用看怪物一樣的眼光盯著凌寂雲,落洵則不冷不熱的說了句:「不關你事。」然後又對落溪說:「溪兒,走吧,夫子已經開課了。」

    不料溪兒卻付到他耳邊悄悄說:「哥,那位叔叔身上有娘的味道。」

    落洵一愣,微側身形瞟了瞟身後的凌寂雲,面無表情的說:「你是不是弄錯了?」

    落溪輕輕的點著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不會弄錯的,我剛剛抱著他的時候聞到的。」

    雖然是小孩子,可凌寂雲自問沒這麼好的耐心,不悅的看著兩個小孩交頭接耳、竊竊絲語。

    聽到落溪的話,落洵無意中朗聲道:「不可能,別瞎說了,快走。」說著拉著溪兒欲離去。

    不曾想落溪卻堅持自己的看法,指著凌寂雲亦朗聲說道:「哥,我沒亂說,他身上真的有娘的味道,我明明就聞到了。」

    蔚藍的天際似乎就該飄著白雲,炎炎的夏日似乎就該有蟬的吟叫。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為何自己會因為一個陌生小孩的哭泣心頭猛顫,會覺得愛不釋手,為何會在他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少時的身影,為何會覺得他眉宇間酷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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