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突然變得不是那麼刺眼了,溫和了許多,只因花園裡,處處秋意。
松伯站在園中,指揮著家院換著盆景:「小心點兒,把這盆墨菊放到亭子旁。」
「把這幾盆白菊依次排好,還有那幾盆**將它們圍成一個圈,還有好些……。」松伯急忙的指揮著,音未落,卻聽到一女聲傳來。
「松伯,你在忙什麼呢?」
松伯轉身,看見律心蘭領著丫環如玉走了過來,迎上步子道:「蘭主子。」
律心蘭高傲的點點頭,應道:「嗯——。」
從他身邊走過,俯身嗅著那盆墨菊的幽香。
松伯心下微歎,誰讓人家是公主,本來就主子慣了,嫁到這城主府來做側妃,還是主子的命,微微抬首想到了梔娘,暗忖:要是梔娘小姐該有多好,她一定不會像眼前的女人一樣趾高氣昂。
「松伯,這是什麼花呀,這麼香?」律心蘭陶醉在墨菊的花香裡,朗聲問著。
這可是王爺最喜愛的墨菊,要是讓蘭主子傷到了,那還得了,急忙上前應道:「主子,這是墨菊,王爺就喜愛的花了,您小心兒點。」
瞪了一眼松伯,律心蘭道:「這花怎麼就這麼點呀?」
「主子有所不知,今年的墨菊還沒全到呢,這是風清風公子吩咐老奴先安排進來的。」松伯如實回答,心中祈求這個自己惹不起的主子快些離去。
「算了,我去找王爺去。」
看著她轉身的背影,松伯這才鬆了口氣,回首看著那盆墨菊,親自搬著它朝亭子走去。他知道凌寂雲並不愛花,只因梔娘曾經說過,在她家裡的窗台上,種著一盆墨菊。
律心蘭小跑著到了書房外,直衝沖的想進去,汪洋攔住她,拱手道:「蘭主子,您現在不能進去。」
「為什麼?」律心蘭不屑的看了汪洋一眼,隨即移過眸光看向別處,道:「就憑你也配攔我。」
「你——。」隨即冷笑:「蘭主子,你應該學學連主子,在自己的苑子裡好好呆著。」
「你放肆,你一個奴才竟敢頂撞我?」律心蘭朗聲怒道。
若不是看在司徒零的份上,汪洋真想抽這野蠻的女人一巴掌。
「外面發生何事,如此喧嘩?」是司徒零的聲音。
白了汪洋一眼,律心蘭直接推門而入,撲到司徒零的懷裡,撒著嬌:「義父,這狗奴才欺負我。」
汪洋無辜的看向凌寂雲,說:「王爺,我……。」
凌寂雲擺了擺手說:「沒事了,你出去吧。」
「是——。」汪洋拱手躬下退下。
司徒零寵溺的說:「別生氣了,一會兒義父幫你教訓他。」
搖著他的手,卻看向凌寂云:「還是義父好。」
「哈哈哈——。」顯然律心蘭的恭詞對他很奏效,司徒零樂開了。
「義父,你們別成天在書房裡談論一些心蘭不知道的事情,陪心蘭出去走走好不好。」
司徒零捋捋鬍須忖了忖心思,看著凌寂雲說:「寂雲,心蘭進府這麼久,你還沒好好陪過她,今天就陪她出去走走吧。」
劍眉微擰,不悅道:「師傅,我還有事沒忙完。」
司徒零擺了擺手,看了看一旁坐著的風清說:「清會替你做好的,今天你無論如何也得聽我的。」又對律心蘭說:「快去準備一下,然後去門口等著。」
「是,義父。」律心蘭心裡頓時樂開了花,要知道她與凌寂雲成親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與他單獨出門,就是連若依現在都還沒有此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