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算去時間,彩兒應早已飛到邊城了才對,為何現在還未見風清和汪前前來搭求?難道彩兒出事了嗎?
一顆心高高懸起,難道自己真要留在此地一生一世了嗎?凌寂雲的毒應解了,以他的能力定能運籌帷幄,加上前來增援的風清和汪洋,薛彪等人定然會失手被擒的。
少有的擰眉、心慌,在不知不覺中站在窗前呆了很久,很久。
點點兒星子擠滿了銀河,盈盈的滿月,高懸於天幕,柔和著散發了銀光,溫柔了夜間的每一個角落,浪漫了大地的每一處山河。
一個歎息轉身,卻被一雙大手攬了個滿懷,刺鼻的酒香充斥了大腦每一條神經。
「大王何時進來的,梔娘都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整日而對這個驕縱淫虐的男人,早已麻木了。
薛彪打了個酒嗝,差點將梔娘熏暈過去,朗聲道:「本王……今天太……太高興了,多喝……了幾杯,讓夫人你……久……久等了,一會兒本王定……會……好好疼你。」
抱起梔娘搖晃著步筏朝床榻走去。
門外,護紙被擢了個洞,一雙噴火的眸子怒視著被置於榻間的人兒,薛彪一個翻身覆在了梔娘的身上,下刻定會上演一付活春宮了,凌寂雲狠狠的摒著怒氣,這個該死女人,居然還敢能他笑。
剛褪去衣衫,梔娘便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頭埋進發間,嗅著梔娘的味道。手起針落,薛彪便暈睡過去。
凌寂雲愕然的注視著這一切,看著梔娘推開薛彪,看著她將整齊的床榻扔得凌亂,看著她淡然的走到窗邊小榻前,脫掉外衣,抬起手掐著手臂、掐著脖子,掐著胸口,觸動的秀眉標識著她正隱忍的疼痛。
眼見著方才掐過的地方,剎時變紅,梔娘提起外衣著在身上,躺在小榻上,瞧著窗外的滿月,淡漠的雙眸,閃著不忍的清澈。
原來她每晚是這樣過來,心疼的推開門,梔娘聽到了響動,回眸一望,不覺有些驚然:「王爺,你怎麼來了?」
一陣沉默,拉起她的手說:「跟我來。」
不由分說的被凌寂雲拉著出了門,閃著、躲著,避開那些站哨的山鬼。
梔娘靜靜的跟著,瞭解他的囂張,他決定的事情,說一是一,就算你有多正當的理由,在他的霸道面前,都如同手中讓風吹走的沙粒。
只覺得沒有閃躲了,站哨的山鬼也消失了,到得一處洞內,梔娘已氣喘虛虛。稍平定一下心緒,打量了四周,地上鋪著乾草,一個小孔正好能看到天空的滿月,滿月亦將月光洩了進來,如同一盞明燈。
「王爺這兩天是在這裡休息的嗎?」梔娘轉過身子,伸手想要抓住月光。
凌寂雲緩緩靠近她道:「難道你想讓本王繼續躺在薛紅艷的屋子裡?」
「為什麼不呢?梔娘能看出紅艷小姐可是真心愛慕於王爺,王爺何不考慮一下?紅艷小姐雖然相貌差些,可心底還是好的,不然……。」
瞬間覆在她喋喋不休的唇上,吮吸著她獨有的味道,低怒道:「你想死嗎?在本王面前說別的女人好。」
秀眉擰緊,方才掐得痛楚還未散去,推開他走到一邊說:「王爺該嫌棄梔娘才是,梔娘再次當了破鞋。」當初小三娘罵她的話,現在被別人看來又應驗了。
淒涼的轉身,凌寂雲撩開她的袖子,赫然看見正在變青變紫的掐痕,溫柔的說道:「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