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薛彪便大肆炫耀起自己的天然洞府來,拉著梔娘這邊瞧那邊看,一付討好的樣子。梔娘也不閒著,一面含笑聽他敘述,一面牢牢的印在腦子裡。天然的石柱支撐著高低不一樣的山洞,洞體大小不一,起伏著狀,形態多樣,直到中午時分,才將整個洞府參觀完,梔娘真心的感概說道:「這洞府真是太美。」可惜被一群烏合之眾給玷污了。
「怎麼樣,本王的洞府不錯吧。」薛彪驕傲的仰首笑道。
淡然一笑說:「梔娘以後真的可以住在這裡嗎?」
剛坐下的薛彪又起身盯著梔娘,一臉的難以置信道:「你真願意留在這裡侍候本王?」
「梔娘謝過大王抬愛,自是願意,只是……。」故意留下餘音,薛彪著急問道:「只是什麼?」
「梔娘願意留下侍候大王,只是我夫君在洞府中,讓梔娘心神不寧的,希望大王早日放他下山回府與紅艷姑娘完婚。」
伸手攬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說道:「其實我何償不想讓你夫君早日下山,只是你也看到了,我妹妹長得那付德性,下了山你夫君會娶她嗎?所以我想讓你夫君在這洞府裡待上幾天,讓我妹妹好好照顧照顧他,都說日久會生情,先培養一下他們之間的感情嘛。」
薛彪的口氣真誠,完全是為妹妹著想,只是依凌寂雲的脾性,薛紅艷怕是還沒到到邊城,就得讓凌寂雲碎屍萬段了吧。想進府,談何容易?自己沒有哥哥,也能感受到薛彪寵愛妹妹此時的真情流露,可他的苦心注定是要被踐踏的。
「那大王準備將我夫君關多久呢?」梔娘此時不只擔心凌寂雲,還有連若依,出來本就沒有料到會有意外,之前給她配的藥多了一些,但也只能維持三四天,如果不能持續,那麼之前自己的心血將會付諸東流。
「不久,關他個十天半個月的吧,反正就算他毒解了,也不能……。」意識到自己嘴快,差點說溜了嘴,連忙打住,端起黑三遞上來的茶喝著。
梔娘心下一驚,聽薛彪的口氣,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為什麼說他毒解了也不能怎麼樣?難道是那解藥有問題?還是有什麼別的變化嗎?
想得出神,沒注意到黑三一雙賊眼直溜溜的盯著梔娘,薛彪不悅的怒道:「你他媽看什麼看,她也是你能看的嗎?」
黑三急忙賠不是:「對不起大王,黑三失禮了,黑三隻是對大王突然變得憐香惜玉起來,有點兒不太習慣。」
薛彪皺緊了粗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梔娘也好奇的盯著黑三,黑三說道:「平日裡那些村姑侍候大王時,身上都會留下侍候過大王的印記,可梔娘姑娘身上卻跟沒事似的,所以黑三覺得大王真是喜歡梔娘姑娘,施展雄風時定是小心冀冀吧。」
想起今早起身,自己腦子一片空白,不由得疑視著梔娘,懷疑的打量著懷裡的佳人。
梔娘一個起身,作怒道:「黑三,大王在我身上留下什麼印記,豈能讓你知道,難道昨夜我與大王洞房之事,還要細細向你匯報不成?」
「不是,梔娘小姐,我……。」
不等他說完,梔娘轉身從容的對上薛彪的眼睛說:「大王,黑三想看您在梔娘身上留下的痕跡,梔娘現在就脫衣服給他看,省得讓人說閒話。」說完故作樣子脫起衣服來,剛解開腰帶,薛彪連忙止住她的手說:「我沒有不相信你,黑三,你他媽混蛋,快給我滾出去,以後不准在新夫人面前說三道四的。」
「黑三這知錯了,黑三這就滾。」黑三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
梔娘繫好腰帶,靠在薛彪裡輕聲道:「大王對梔娘真好。」清秀的容顏上有著讓人心疼的微笑,只是那埋得很深的眸子裡除了決絕之外還有冷漠。
投懷送抱加上曖昧的語氣,薛彪更加堅信了梔娘要留下來的誠意,緊緊的抱著她,以為自己的春天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