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根據現場的勘察來看,鑒定小組已經過去並將調查報告給我了。就柱子上不合理的裂痕看來很刻意,很有可能是經過精密計算掌控好落下的石塊的重量方向位置並加以切割破壞,這種可能性並不排除,我也檢查了附近的建築以及一些相關的記錄,沒有發現有脫落的前例,所以我認為這不可能是房子本身的設計的問題,也沒有出現工程質量,最有可能的就是……」官方的報告,官方的語氣,關迪確實有從政當官的料子。
「有人故意麼?」能夠從容談話的琴王子盧丹洛的身體已經恢復得比較好了,所以聽到關迪的敘述匯報,他這樣問道。
你說為什麼關迪身為阿爾比恩貴族學院校學生會長要向前學生會長的琴王子報告,你說應該上報給學校讓校方進行處理?這個,嚴格來說學生會不是隸屬於學校的,所以不必事事都向學校報告,有些事情可以全權處理,而且,現在是特殊時期特殊事件,當然是優先報告琴王子。
「我想是的。」
「犯人的可能性?」
「……」
「怎麼,不能說?」
「我擅自派人將嫌疑者控制了,沒有和你說就……」
「哦,我相信你的判斷,那麼,是誰?」琴王子沒有要追究關迪的責任的樣子,然後繼續問著。
「是……司徒。」
「司徒錄?」
「嗯。」
「真讓人心寒,背叛的居然是他,不過仔細想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的,我竟是把這樣的關聯性遺漏了,他有說什麼了嗎?」
「他承認了。」
「這麼乾脆?」
「嗯。」
「不過,怎麼說司徒也是難以捉摸的人,在打什麼主意也是很難說。」
「這倒是確實,你和他共事這些日子有看出什麼端倪來麼?」
「我個人覺得和司徒錄做敵人是挺可怕的。」
「可怕的男人。」琴王子若有所思,然後抬頭看了看關迪,說道,「我知道了,你處理地很及時,現在瓏天受傷、司徒背叛,我能信任的人又少了,所以最近麻煩你多擔待點了。」
「丹洛你客氣了,既然是已經走上這條路,我也希望能為你分擔一些,畢竟能襯得上您的身份的話,我不覺得我可以鬆懈。」
一個「您」字自然暗示了誰是誰,所以,關迪很清楚,接近和保持距離都是必要的,他身處在這個陣營中,自然有他的職責。
他也想能夠好好考慮自己的事,未來的事。
「關迪,始終你都是我的接班人,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就和鳳染是我的音樂的唯一繼承人一樣。」
「我明白,所以我會努力在各方面做到最好,不讓你失望,那麼我去處理剩下的事宜了。」
「嗯。」點點頭示意,琴王子看著阿爾比恩的學生會長這樣離開,這位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孩子已經不像以前一樣討厭商界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聚會,也不會躲在桌腳後面拒絕陌生人,已經變得像大人一樣成熟了,果然,他還是明白了這個世界殘酷的法則了吧。既然身為我的接班人,我相信你的出色絕對是拿得出手的。
人,總想在這個世界上留點什麼,也許這是我的樂趣吧。琴王子盧丹洛這麼想著,黑瞳中的目光過於深沉,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紀的深刻,如果沒有忘記的話,他也只是個今年才十八歲成年的少年吧。
司徒錄,該隱,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始終還是被自身抹殺掉的弟弟亞伯麼。
那是一個好晴空,身體無大礙的琴王子穿好衣服留了張「有事外出,即回」的紙條在病房的櫃子上,並用了杯子壓好,一旁的鋼筆蓋好筆套卻忘記收拾了。開著的窗子還不斷灌著風,窗簾被吹得紛紛揚揚,屋內,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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