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巨大的陰謀,是誰的陰謀,有什麼目的,誰是誰,我是誰?不想要聽,這不是真的,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過著普通的生活,所以一切都與我無關,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思想的重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一個人縮成一團坐在白色的床單上,彷彿這樣抱緊了自己就可以不用這麼發抖,最後連自己都認不清了麼,連自己的存在都感受不到了麼,這是多麼可怕的事。
為什麼!
存在的實感,在哪?
連淚水都哭不出來麼?
吱嘎,門被打開,叼著棒棒糖的凌烈走了進來,很好奇地看著縮成一團的室友,然後什麼也沒說,找出包好的棒棒糖,遞過去。
可是李絲諾還是縮成一團,冰公主好意地用手指戳了戳,結果還是沒動靜。
「冬眠了?」是啊,大冬天的,冬眠了,囧啊。戳來戳去好沒意思,凌烈拉拉李絲諾的衣角,說,「吶,給你棒棒糖。」
李絲諾將埋在膝蓋裡的頭抬了起來,望著一隻腿跪在床沿穿著條紋襪的冰公主。
「小……小烈。」
「怎麼了?」摸摸自己的額頭再摸摸室友的額頭,冰公主凌烈毫無表情地說,「嗯,沒發燒呢。」
「小裂我……」
猛地將要哭出來的室友抱在懷中,冰公主並不高大,比嬌小玲瓏的李絲諾高不了多少,不過這樣的手臂中卻有這樣的力量,讓人安心的力量。
「小裂,如果……如果我並不在這裡,如果我……」
「可是,你不就在這裡麼。」冰公主以肯定的語氣反問,「你在這裡,看得見摸得著感受得到。」
「是……是這樣麼?」
「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擦乾了李絲諾還落著淚的臉,不善言談的凌烈只是將原來對方和自己說的話再複述一遍並且沒有加上語氣,卻這麼溫暖,是呢,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我在這裡,能呼吸能看著能聽見還有著心跳,我還有我自己的意識。
所以,崩潰的是世界觀還是什麼,不想去觸及的話,一味逃避並不能去解決任何問題。長年累月下來的觀點不能立刻推翻的話,至少也要適應變化。
「我知道了,小烈。」不再自怨自艾,振奮了精神,重新做自己該做的事,李絲諾下定了決心,重重吸了一口氣,然後對凌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去圖書館找了關於莉莉斯的詞條,相關的書籍並不多,而且很多都是文學作品,這令李絲諾很無奈。
【如果想知道什麼的話,可以來找我。】
難道說一定要這樣麼。
在自己為難不知道怎麼辦趴在圖書館的桌子上的時候,笑容可掬的可愛的王子站在逆光的窗口,親切地問著。
「那,絲諾,需要我幫忙麼?」
依然和過去一般親和的司徒錄笑著向少女邀請。
李絲諾抬頭看了看他,回應道:「謝謝你,司徒同學,只是……」
「有什麼能做的儘管開口,也許我真的知道什麼也說不定呢。」
如沐春風。
大概這是每個接觸到司徒錄的人所持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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