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是一個名詞,能用高貴當形容詞的人並不多,而天生高貴的人並不是那種出身好的人就能夠匹配的,當然也不是暴發戶能夠冠上這個詞的。
阿麗夏擔心主人的病情,如果再這麼惡化下去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是暫時還能抑制,但要是琴王子本身太不注意的話,真不曉得會出現什麼狀況。要徹底消除這樣的情況,必須去面對那個人,但是很難說結果會怎麼樣。
阿麗夏不由得歎了口氣,卻什麼都做不了,安靜地躺在音樂社的簡約的沙發上的琴王子,一切都顯得祥和安寧,已經不必特意去上課的高三年級學生,琴王子自然是特殊的,更何況早已在國際上名聲鵲起的鋼琴家,來學校只是一種形式。
身為盧氏財團的擁有者,資產和財富是不可估量的,同時又因為他自身事業的關係,在廣泛的群體中有良好的人際關係,總之,琴王子擁有了一切可以炫耀的東西,外表、品味、格調、資產、金錢、名聲、地位,符合了完美的王子的條件,可是,為此他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身體的脆弱以及無邊的孤寂。多少人想要攀附上他,各式各樣優秀的美女多得俯首皆是,可是,盧丹洛沒有動心過,或者可以說是冷漠無情,又或者他只是一直在等他唯一的新娘,那從來沒有愛過他的新娘,以這樣的色彩詮釋他的可悲。在被判定為「憤怒」的原罪下,他是可悲的。儘管如此,在這樣的現實中,他還是想要反抗一下這樣的宿命,他只是想好好愛一個人,好好地過一次屬於他的人生,既然此刻身而為人。
微微睜開深沉的黑瞳,盧丹洛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女僕現在不在,窗簾是幫自己拉上了,他本能地爬起身來頭有點暈,走過去拉開了窗簾,陽光漏了進來,似乎時間尚早,太陽沒有落山,打開窗子,風吹著能夠清醒點,外衣都沒有披,只著單衣,盧丹洛感覺到有點冷,便轉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準備著找點咖啡,可惜放在這邊的咖啡已經見底,琴王子歎了口氣,倒了杯清水。披上外衣準備去吃點什麼,還是彼岸花香吧,雖然可以直接讓他們送過來,但是琴王子還是決定出去走走。
只有三三兩兩的人走動,因為還是上課的時間,所以校園是寂靜的,這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在上體育課的同學還能盡情活動活動筋骨,足球場上對抗賽繼續進行著,操場上還有繼續在跑步的人。洋溢著青春的校園啊,是不是能夠承載少年們的夢想?石鋪的路子總還是遺留著英倫的風格,走到了彼岸花香的門前,推門進去,還沒有到用餐的時間,人煙稀少,侍者引琴王子進門,並帶他到了專用的包廂。
「琴王子想要點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麼?」
「嗯,按以前的規格就可以了。」
「您稍等。」
「等等。」叫住了正準備下樓的侍者,琴王子補充道,「有1982年的波爾多的拉菲紅酒麼?」
「有。」
「給我拿一瓶來。」
「好……好的。」雖然對偶爾才沾極少量酒的琴王子這樣的要求有所疑惑,但侍者也不適合多加言語,恭敬地退出去帶上門。
這裡是二樓的專用包廂,透過窗可以看見一樓的大廳,隔音材料製成的隔板自然不會讓各個包廂之間相互受到影響,大廳靠近後方有一架鋼琴,現在想來,自己也是有好久沒有在這裡這樣演奏了,手是不是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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