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緣六度(紅塵):孽欲驚夢  第2卷 第五十六章 濃情似火
    風雨纏綿,暗夜嫵媚,城市隱約有種墮落的美。

    窗簾開著,海河水反射的五彩霓紅映照著兩俱交疊的身體,火熱,曖昧,在暴露的落地窗前宣洩著積壓已久的情慾。

    嬌艷而柔軟的胸口貼在冰涼的玻璃上,蒼涼的靈魂感觸著窗外急速下滑的雨滴,一絲寒意,她下意識的瑟縮著身體。愛人的掌溫覆著她纖細的腰胯,濡濕的唇舌在光滑的脊背上游移。房間裡充滿了慾望的味道,來自她和身後男人的身體。

    那雙大手煞有力道地順著她流暢的曲線下移,在光潔如玉的美 臀上纏綿流連。眩暈,無力,強烈的渴望在下腹徘徊,蕩滌著春 心,濡濕了專署於他的領地。

    「想了?」因她加重的喘息,他沙啞低語,不像是在問她,到像是在問自己。

    她珠唇微張,迷醉於眼前的一川煙雨,未曾回應,他已果斷地闖了進去——「啊……」微痛,她隨即發出一聲惑人心魄的輕吟,彷彿是索求,是鼓勵。

    他嘴角挑起滿意的笑容,輕緩而有節奏的撞擊,粗重的喘息,動情低語:「呵,啥好都不如咱這塊兒地好……紅蓮,離不開你。」

    「呵……種你的地……賣點力!」她極其配合的凹下纖腰,高抬豐 臀。

    「甭急,慢慢玩,一晚上不停。」霓紅映照著稜角分明的俊臉,滿是邪氣。天下男女沒有正經的,關上門都是禽獸,平日裡越克制的人越禽獸,而他是禽獸中的禽獸。

    「怕你?怕你明早下不了地!」她下腹一縮,有絕對的自信。

    「奉陪到底!」他猛然用力。雲雨驟起,帶動她放 浪的呻 吟……

    色光籠罩,人影如鬼魅。牆上,地上,床上,處處留下纏綿的痕跡。

    激盪過後,他溫柔的安撫著身下輕微抽 搐的身軀,目光散漫,喘著粗氣:「紅蓮……愛你……」

    「別停……繼續……」她美睫低垂,僅憑身體的指引。難得的雲雨,難得的深情,難得身上的男人是她愛著的金勝。八年,他欠她多少個夜晚?今夜,纏綿不停!

    「妞兒,第四下,咱緩緩吧?」他輕吮她柔軟的唇瓣,有心告饒了。

    「掛白旗了?」她忽然揚起下巴,輕輕咬住他的下唇。

    告饒?丟不起那人!他翻身坐起,拔了根煙點著了火,嘴裡唸唸有詞,「知道男人這輩子最高興的是什麼事嗎?」自問自答,「做// 愛!」吐著煙圈瞥了她一眼,接著說到,「知道男人這輩子第二高興的事是什麼嗎?」

    「抽煙?」她玉臂一伸,搶過他指間的香煙。

    「錯!是抽根煙緩緩,繼續做。」他壞壞一笑,「第三高興的事呢?」

    她咬著香煙,含笑搖了搖頭。

    「是再抽根煙,再緩緩,再做!」

    「照這樣下去,就是西門慶的結果——精 盡射血而亡!」纖長的小手夾著香煙,誘惑的玉足輕柔地遊走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家裡的尤物太多,伺候完這個伺候那個。大官人死得重於泰山,終於為革命事業獻身了。」他恣意抻了個懶腰,開始胡扯。

    「你準備什麼時候獻身,有多少個女人需要你伺候?」她半是玩笑,半是窺測。

    「你一個頂四個,我是沒那能力了。趕明兒得跟咸豐爺似的,弄點鹿血喝喝。」眼神色 迷 迷 地望著她,一隻手不安分地滑向禁  區。

    「男人,何苦呢?到底是你們喜歡做,還是為了滿足女人而做,聽起來很委屈似的。」

    「你滿足嗎?」他掐了煙,目光閃爍。

    她壞壞地搖了搖頭,彷彿挑釁似的。

    「繼續!」一聲低喝,風雲再起,一個傾身壓了上去……

    四次又四次,雨停了,天空褪盡了憂傷,變成了淡藍色。吻著,糾纏不捨,吻不夠似的。

    倪紅蓮安然枕在專署於她的胸口上,聆聽著劇烈搏動的心跳。指尖勾畫著那朵蓮花,嬌聲調侃到:「腿軟嗎?等會兒還能不能下床了?」

    「以後再不跟你這麼玩了,半條命都搭進去了!」撫著她的長髮,無力地張開一隻眼,假意抱怨到。

    「排卵期,有了怎麼辦啊?」昨晚進這房間之前,她想過去買事後避孕藥。

    「什麼怎麼辦?巴不得給你種上。妞兒,我三十四了!」金勝無奈感慨,若是在D城,像他這麼老的傢伙,孩子都快小學畢業了,好在這些年混進了大城市,總覺得自己還年輕。

    「可……」

    「說?」

    「我還沒離婚呢!」她咬著嘴唇,皺巴著小臉,掙扎著說了出來。

    他一拍腦門:「見鬼,差點忘了。那傢伙把你扔到醫院,後來露面了嗎?」她是已婚人士,是有老公的,他們倆之間的阻礙還不只阮靜雲一個。

    「沒再見過,但通過電話。他不答應離婚我才跑出來的。哥,咱等幾年再要孩子不行嗎?」

    「等幾年?等到我頭髮都白了,地也耕不動了?你好歹也得給我生兩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抓緊時間,再過幾年萬一OVER了你負責啊?」他可等不了,眼看就奔四了。為了生個健康聰明的孩子,還是趁早為好。

    「跟那王八蛋沒整明白之前,我不想要。」提起這事兒就心煩,她翻身拔了根煙,枕回他小腹上點著了火。

    「把你打成那樣,扔到醫院就跑了,他憑啥不離?」說起來就一肚子火,金勝臉色一沉,口氣囂張地說,「他電話多少號,我找他!」

    「你一奸 夫出面合適嗎?看上人家老婆明搶啊?」她不想那樣做,生怕再弄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她倪紅蓮已經夠出名了,不想再變成焦點話題。起訴離婚,她也想過。可一旦走到那步,江浩一定會在法庭上提起金勝。而因為有了第三者,她也就變成過錯方了。除了自己沒便宜可佔,甚至還會連累眼前的「西門大官人」受罰,受譴責。

    「那貨到底想幹什麼?怎麼跟你說的?」他急皮酸臉的追問,那副「亡命徒」的架勢又露出來了。

    「你去醫院照顧我那幾天被他撞見了,他咬定孩子是你的,想借此訛你一筆,說是借地撒種費。唉,甭提了,輸耍不成氣,想錢想瘋了!」

    「訛我?咋沒見他找我?」

    「靠!憑他?他敢嗎?他也就背後跟我有能耐,一個勁兒捅唆我跟你要。我懶得理他,乾脆躲出來了。」

    「要多少錢?」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臉的,他金勝還是頭一遭遇見這麼齷齪的男人。

    「讓你給他買輛花冠。」

    「操,給他!花錢買個清淨,我姓金的認吃虧了。讓他立馬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完事開著車趕緊滾蛋,以後再沒完沒了的糾纏,我看見他一遍叫人收拾他一遍。」金勝終於放寬了心,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好辦。

    「瘋了?真的給他?這錢也太好賺了吧?」江浩那混蛋已經騙了十萬了,一輛花冠又是十多萬,這錢來得比搶銀行都方便。

    「就這麼定了!」他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打了個哈欠接著說到,「妞兒,起吧,咱還得趕火車呢。我到了公司關上門就睡,你咋辦,站半大天攔櫃還能熬得住嗎?」

    「放心吧,我熬慣了。可……」

    「別可了,我說定了就定了!過些日子我回D城辦事,你跟我一起回,把那事了了。」他說著話扯過床頭上疊得板板正正的褲子,婆婆媽媽的嘮叨,「妞兒啊,咱先把煙戒了吧,等生完了再抽,啊?」

    「你戒我就戒,跟著你抽二手,戒不戒還有意義嗎?」她掐了煙,嬌媚地環住他的腰身,雙唇貼在他肚臍上講話,又弄得他心猿意馬。

    「戒戒戒,陪你戒還不行嗎?別劈刺,你還想不想上班了?」他低下頭,用力捏起她的下巴。

    「你還行嗎?」她那該死的表情分明藐視他。

    「試試吧?」他劍眉一挑,牽著她的小手滑向胯 下……

    她一副狐媚的表情,小手輕重適度地撫著他,漸漸感到他情 欲滿漲,忽然扯開一抹嬌笑:「不玩了,趕著上班呢!」猛得放手下了床。

    「壞蛋!」他伸手去抓,被她靈巧的閃過。雙手叉在胸前,無奈地望著她。眼前的女人笑靨如花,美極了。她是他的,從此專屬於他。暗淡的生活因為明朗的笑聲豁然生動起來,兩個成年人像孩子一般在亂糟糟的房間裡放肆的追打。

    「來啊,你抓不著我。」說著,枕頭飛過去了……

    「哎呀。」他一把接住飛來的「軟兵器」順手丟了回去。她一低頭躲了過去,枕頭軟綿綿地砸在窗子上,落了地。

    金勝心中暗暗感慨,他三十四了,還沒長大,愛情輕易讓人忽略了身份,忘記年齡。他深深迷醉於這朵妖嬈的紅蓮而無法自拔,有了她,便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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