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的聽到霍去病壓抑著怒氣的低吼聲:「怎麼回事?現在才回,天都要亮了。」
「先抱木蘭去床上睡吧,她這樣睡得不舒坦。」福臨答非所問。
…… ……
日薄西山,我才不情不願的醒來,實在是餓的,可是眼睛就是不想睜開,全身酸痛酸痛的。特別是手和腳,不像我的了一樣。
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習慣性的叫:「福臨,我餓。」
沒過多久,一勺粥喂到了嘴邊,吃飽喝足,腦子也清醒多了,不對勁,氣壓好低,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睜開眼,只見霍去病鐵青著臉看著我,我突然感覺頭好暈。
「你答應我要早點回來的,結果呢?」霍去病啊,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凶,我已經很努力的趕回來了。
「你……你……你既然還是福臨背你回來的,睡那麼沉,被賣掉了都不知道,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福臨又不會把我賣掉。」這點我可是很確定的,而且都說我不值銀子。
「你還頂嘴!」霍去病橫眉冷對,我馬上低眉斂目,垂首不語,靜待暴風雨來臨。
鬱悶的是,霍去病訓我也訓過了,檢討書也寫過了,可是,霍去病還是跟我冷戰,連我拿怪怪果討好他都不行。
我每天吃過飯就只做一件事,準確的說,是只說一句話,反反覆覆:「霍去病,我最喜歡你了,就理我嘛好不好?」
霍去病每次都是鼻子朝天,當我是空氣,哎,日子過得好緩慢,以前鍾離春她們來串門,我嫌她們打擾了我和霍去病的相處,可現在,我好想她們來做客,這樣,霍去病就不得不理我了。
大半個月過去了,也不見她們登門,把我氣壞了。檢討書上同意霍去病把我禁足一個月,哪都去不了,霍去病又不理我,日子好難過,度日如年。果真是天造孽,猶可活,自造孽,不可活。
看來得自救才行,要不,霍去病天天把我當空氣似的,虎著個臉,看著我心裡憋得慌。我只要一難過,就喜歡吃東西,不停的吃,感覺又長胖了,特別是小肚子,越來越大了,頭痛,又得減肥了。
做菜的時候,故意把刀一歪,劃在手上,血流如注,大叫一聲:「好痛。」是真的好痛,忘了前兩天霍去病才磨了菜刀,利得很。
霍去病在院子裡一聽到我的叫聲,飛速趕到廚房,抓住我流血的手就往嘴裡送,一臉的心痛,含了好久,才放出來,看看,還在流血,抱起我就往老神醫府上飛去。
我說明:「霍去病,我也是大夫。這點小傷還是能處理的。」
霍去病恍惚,轉過身,又飛回府。
上好藥,霍去病小心翼翼的捧著我的手問:「木蘭,還痛麼?」
我可憐兮兮的:「痛死了。」
「笨蛋,怎麼那樣不小心。」
「誰叫你不理我!」我說得委屈極了。
霍去病摸摸我的頭,無可奈何的歎口氣:「以後不許夜不歸宿。」
我重重的點頭,慎重的承諾:「再也不了。」
「不許再睡到福臨的背上。」霍去病悶悶的說。
「好吧,以後我只跟你睡。」
霍去病才轉怒為喜,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到床上:「好好休息。」
「那中飯吃什麼?」你又不會做。
「等會去外面買回來吃好了,不要操心。」
可是日子不是這樣過的,老去外面買來吃,花銀子就算了,還不乾淨。哎,等手好了再做吧。
霍去病終於不再跟我冷戰了,呵呵,日子又過得春風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