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鶴樓(齊成最大最豪華的客店)
「爺!今天你怎麼一人出去了?這樣很危險!」一個黑衣男子倒了杯茶水,遞給坐在主座的白衣男子說。
「土衛!你話多了!」白衣男子接過茶杯,喝了口茶水放下後,冷冷的說。
「是!屬下多嘴了!」那黑衣男子聞聲利馬跪在地上說。
「明白就好!我交代的事你辦妥了嗎?」白衣男子仍然冷冷的說。
「一切準備妥當,就等明天去春風樓了!」黑衣男子抬頭眼裡閃過一絲殺氣的看著他說。
「好!你出去吧!」白衣男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一個紅色包裹說。
「是!屬下告退!」黑衣男子起身關上門。
白衣男子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思緒卻飄向遠方……想起今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個絕色美女,冷俊的臉上掛上了一絲溫柔。她吐氣如蘭,雪白如玉的肌膚,輪廓幽美的瓜子臉,眉目如畫的大眼,輕眨一下眼,就能撩起他心中陣陣漣漪,微微泛著粉色的櫻嘴,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她是誰?……為何對她的一顰一笑那麼在意?……和她也有種似從相識的感覺……這是自從倩蓉失蹤後,第一個讓自己在意的女子……該怎麼辦?……倩蓉,你又在哪?!是生是死……你可知我找了你8年!你是否記得我們的約定?!——
次日,春風樓
「小爺!您是第一次來吧?!我叫最好的姑娘招呼你啊!?」嬌媽媽嗲氣的招呼著一個剛進來的冷俊男子,朝樓上雅間走去。
「是否有個紅衣男子在此?」剛到雅間,白衣少年身後的隨從就問。
「啊?!你說那紅衣男子啊?!他在……」嬌媽媽故意不接著往下說,而是做了個點錢的姿勢。(明眼人都知道啦!有錢好辦事呀!)
果然,那名隨從滿臉不屑的拿出一張銀票塞到嬌媽媽手裡,嬌媽媽雙眼泛光,滿臉歡喜的看著銀票(看來數額挺大),接著轉過身,對著面無表情的白衣男子說:「他在百合閣!小爺要我通知一聲嗎?」
「你把這給他,說有位風公子找他。」旁邊的隨從拿出一個紅色包裹遞給嬌媽媽說。白衣男子依舊面無表情的喝著茶水。
「好!小爺您慢用!我這就去!」嬌媽媽扭著水蛇腰出去了。
不一會,嬌媽媽領著那個滿臉壞笑的紅衣男子走了進來。見到紅衣男子進來,白衣男子眼裡閃過一道殺氣,他的隨從雙手早以緊握寶劍,只要一有動靜他定會迅速拔劍封喉!
「小爺,人,給你帶來了!有事您知會一聲,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嬌媽媽見事態不對,立馬退了出去。心裡估算,如果他們真的打起來,就算把房子拆了,剛才給的那張5萬兩銀票也夠了。
「赤魅!人呢?」白衣男子冷冷的摔下4個字。
「沒找到!」赤魅乾脆的回答。
「赤魅!你辦事不利,知道後果吧?!」隨從淡淡的說。
「不知!」赤魅摸著自己的戒指,冷冷的說。
「自斷一臂,以敬傚尤!」白衣男子淡淡的說。
「哈哈!您覺得我會嗎?」赤魅大笑。
「你不斷,也可!」赤魅和隨從都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2人心中都在詫異,平時霸氣殘忍的主子,怎麼能放過他?),只見,白衣男子捏碎手中的茶杯,語氣平和的又道:「讓土衛動手,砍斷你的頭!」
「哼!今日過來,我是抱著必死之心與你抗衡!」赤魅陰狠的瞪著白衣男子。
「哦?!就你?!」話末,白衣男子運氣,伸出手準備用內力,給他致命一掌!可卻,感覺胸口一陣疼痛,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不好!中毒了!難道是茶水?不像!這症狀像是中了軟筋散!(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只有用內力升溫才可施毒!中毒之人不但不能運氣,還全身無力!若強行運氣只會傷及五臟!就算武功在高的高手也要數10天才可恢復!)一定是剛才他摸戒指時施的毒!太大意了!
「爺?!」土衛驚呼一聲,擋在白衣男子前面。準備拔出劍,可發現自己連劍都拔不起了!
「你?!卑鄙!既然給我們下了軟筋散!」白衣男子怒視著赤魅,恨不得把眼前人撕得粉碎。
「哈哈!你也有今天!我若不在戒指裡放上軟筋散!現在倒下的恐怕是我了!我還有大好的日子沒過,怎能甘心就這樣死在你手裡!你為找一個失蹤8年的女孩,既然連為你效忠10年的護衛都殺!我可曾救過你的命!你太過無情了!你既對我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今日就要取你性命!」赤魅咬牙切齒的怒吼著。
「赤魅!你敢對主人無理!……要知道我們都是下人,我們就該誓死效忠!……呃……」土衛話還沒說完,就被赤魅一劍封喉了!
「你願做狗!我不願!」赤魅厭惡的怒吼。
見到土衛倒下,白衣男子用充滿怒氣的眼,瞪著赤魅,準備提口真氣,結果又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吐出:「赤魅!……今日你殺了我,日後你也逃不了……」
「哈哈!你放心!只要你死了,我再殺光這妓院的人!就沒人知道你是我殺的了!老主人也不會想到是我的!哈哈!」赤魅滿臉壞笑,提著劍,一步一步的向著他逼近。
「你好卑鄙!……」白衣男子閉上憤怒的眼準備接受死亡。以前的他是多麼的不可一世啊!可現在卻中了毒,一點力氣也用不上!往日的畫面從腦中閃過,一個可愛美麗的小女孩,拿著風箏,越跑越遠……接著是昨日邂逅的那個絕色女子,對他笑……那女子笑的那麼甜……在這生死存亡之時既然也會想到她……白衣男子突然嘴角上揚。
「死到臨頭,既然還能笑的出……」赤魅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的主人自從倩蓉失蹤後,再沒見他笑過,可現在既然笑了。 「你去死吧!……」赤魅大吼一聲,舉起劍向白衣男子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突然一聲大吼,「啊!誰!?我的眼!」赤魅雙手捂眼,驚呼。
「我!」我拍了拍手中的香灰鄙視的說。(剛才,我經過雅間時,聽到有人說要把妓院的人全殺了,我靠!那怎麼行!我的家人怎麼能隨便叫人殺!我趕緊靠近,查探情形,發現紅衣男子正要殺昨天邂逅的那個帥哥!!靠!那麼帥的男人,死了多可惜啊!情急之下我趕緊抓了一把窗台上的檀香灰,在紅衣男子正要刺向他時,我把香灰灑到他的眼上,來了個美女救英雄!酷吧!)
「你是誰?!敢壞我好事?!」赤魅揉著眼,咆哮道。
「你是?」白衣男子疑惑的看著我。(此少年好面熟啊?!怎麼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呢?!)
「你能走不?……」我扶起白衣少年輕輕問道。
「勉強支撐!……」白衣少年艱難的起身無奈的說。
「別跑!我要殺了你!膽敢迷我眼!」赤魅用劍亂揮著。
我趕緊扶著白衣男子朝樓下走去,並示意他不要出聲。
赤魅亂揮一陣後,發現沒了聲音便停了下來,側耳探聽著。
突然,白衣男子腳一軟,滾到樓下,赤魅利馬提劍一個飛身,朝樓下飛去,一個中心不穩,差點摔倒,好不容易平衡住身體,然後一陣亂刺,眼看就快要刺到白衣少年的時候,我趕緊把白衣少年往下一拉,另只胳膊一擋,劍直直刺到了我的手臂上,眾人見狀一陣驚呼,紛紛躲開,只有嬌媽媽滿臉擔憂的站在我身後一步之遠,我朝她打了個騎馬的手勢,嬌媽媽立刻會意的匆匆出去叫馬車。
見我受傷,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關切,隨即艱難的站了起來。
赤魅依舊亂揮著劍,我顧不得傷痛,一個轉身,悄悄的扶起白衣少年往外走著。
到了門外,叫來的馬車剛剛停穩,嬌媽媽滿臉淚痕的把我們送上車,她從手上摘下手鐲,哽咽著說:「小遙你這次惹上大事了,留在這,那個紅衣男子,定不會饒你!你趕緊逃命去吧!事情突然我來不及給你準備行李和錢,這裡有對玉鐲你先拿著,等日後好換錢!記住!千萬不可回來!」
「不!我走了,你們怎麼辦?」我淚流滿面的說。事情鬧成這樣我怎麼能一走了之。
「你不必擔心,我和紅衣男子就說你跑了便可,想必,他也不可能殺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嬌媽媽看了一眼正朝這邊摸索來的紅衣男子,擦了擦淚水,接著轉頭對車伕說:「快走!車伕大哥,路上麻煩你多多照顧犬兒!……」
「放心吧!我也是看著小遙長大的!」車伕說完,立馬趕起車。
「不……嬌媽媽!……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會連累你的!……」我朝著越來越遠的嬌媽媽大聲呼喊著,可馬車卻已經狂奔了。
「你要好好過!不要在闖禍……」嬌媽媽依依不捨的快步追了幾步,隨後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不必難過!等我毒解之後,定會親手殺了那條不聽話的狗!」 白衣男子看著眼前這位美貌少年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莫名的一陣酸楚,接著憤怒的說。
「你說的輕巧!我嬌媽媽不等你殺了紅衣男子,就已經成為他的劍下亡魂了……嗚……」都這樣了,他還滿口不屑。
「他暫時不會!他現在會抓緊時間來追我!」白衣男子冷漠的說。
看著白衣男子,冷漠的樣子,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啊!連生死之事都能如此冷靜。要我早嚇死了!看來日後和他還是保持戒備!剛才要不是怕那紅衣男子要殺光春風樓的人,我恐怕沒那麼大的膽子冒死救他!你們別笑話我啊!我說的事實啊!什麼也比不上小命重要!還好頭還在身上(我輕輕摸了下脖子)。
白衣男子看了看眼前人這輕微的舉動,不禁心裡暗自好笑,這少年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