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的回頭,淚眼朦朧中,正看見那修長優雅的身影正緩緩走過來,青絲迎風飛舞,長袍隨風飄展,我喜極而泣,不由得開口喚道:「雲天——」
那身影募的一僵,站立在梨花深處遠遠的看著我,此時天色已黑,淚眼朦朧的我輕輕一笑,開心的朝他走去,「雲天,你沒事了?你沒被人抓走?我以為你被人抓走了?你知道嗎?我好擔心好害怕……」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笑聲透著莫名的寒意,直直的看向我,眸裡的森冷冰寒幾乎將空氣冰凍。
我的雲天怎麼會用這森寒陰鷙的眼神看我?飛快擦去眼淚,這才發現心急之間根本沒注意來人穿的是黑袍,而不是雲天最愛的紫袍。
「你不是雲天!你是誰?你把雲天帶到哪裡去了?你為什麼要帶走他?為什麼要攻陷雲天閣?你與他有何怨仇?」
他輕輕笑了笑,笑聲裡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蘇蘇公主這麼多問題,叫本主先回答哪一個呢?」
他的聲音帶著得意,帶著戲謔,帶著嘲弄,我冷冷的看他一眼,冷笑一聲,「原來是暗夜地宮的夜宮主大駕光臨,這裡是雲天閣,又不是暗夜宮的地盤,宮主來做什麼?」
「公主這是明知故問,公主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攻陷雲天閣的就是本主呢?」他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憤怒的瞪著他,他無視我的憤怒,唇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邪惡的笑,我壓下焦慮,他的武藝在我之上,若硬拚,那是自取其辱,即便叫來所有官兵,也攔不住他,想到此,我反而冷靜下來,冷冷說道。
「雲天在你手裡?宮主為什麼要抓他?又為什麼要攻陷雲天閣?」
「公主不用知道得那麼明白,只要知道雲天在我手上就可以了。」
「你!」冷冷斜睨他一眼,冷笑道:「宮主是要和本公主談交易嗎?開條件吧!」
「蘇蘇公主如此爽快,那本主就不拐彎抹角了!」得意的眼神掃了過來,在我身上打量,我心裡一寒,想起上次的交易,難道……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臉色瞬間蒼白,夜看我一眼,幽藍的眸底彷彿有憤怒和失落閃過,憤怒?失落?邪惡冷血的暗夜宮主竟然會憤怒會失落?誰那麼大膽敢惹他憤怒失落?我不以為然的冷笑,「想不到本公主的身體竟然能得宮主如此垂青,以至於念念不忘,不惜三番五次下局設計……」
「公主似乎不太計較那夜的屈辱?難不成公主也享受本主的寵愛?」藍眸微微瞇著,射出點點慵懶卻陰鷙的光芒。
「有什麼好計較的?不過是殘花敗柳,宮主若想要,就拿去好了。」我淺淺一笑,一臉的無所謂,藍眸裡寒光閃現,只那麼一瞬,又恢復慵懶冷漠的模樣,唇邊勾出邪魅的笑意。
「蘇蘇公主真是太高看自己了,本主對死屍般毫無熱情的女人可沒興趣,即便尊貴如蘇蘇長公主,得三國帝王儲君寵愛,生得傾國傾城,給本主帶來的興趣也比不過本主最卑賤的床奴!」
話說到最後,竟然有了恨意,聲音也高了許多,像是跟誰賭氣似的。
「既然宮主對本公主沒有興趣,那交易便取消了。」說完,我不再理會他,逕直往園外走去。
他費盡心機抓走雲天,無非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既然不是我,那是什麼?我心裡湧起不祥的感覺,直覺讓我盡快離開,不能再談下去。
剛走到園門口,便聽到他急切卻得意的聲音:「取消交易?看來雲天在蘇蘇公主心裡也不過如此,既然蘇蘇公主不重視他,那本主便回去好好折磨他罷,反正本主最近沒什麼消遣,正好可以想些新奇的刑罰和刑具……」
吸氣,呼氣,轉身。
「宮主想要什麼,請開口!」
「夠爽快!這才是談交易該有的態度!」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滑向我的臉頰,我往後一躲,避開他的碰觸,微風吹來,彷彿又聞到淡淡梨花香和若有若無的獨特藥香,似乎是雲天遺留在院裡的。
「廢話少說,宮主挾持雲天,不過是想從本公主這裡得到什麼,說吧!你到底要什麼?」
「我要的東西只有蘇蘇公主能得到。」
「到底是什麼?」
「是……」薄唇微啟,眸裡光芒閃動,輕輕吐出兩個字,「天下。」
「天下?」我心裡一震,面露冷笑,「我只是一個女子,只是公主,又不是帝王,何來天下給你?」
「蘇蘇公主是天女之命,是命定的紫薇命格,帝王之相……」
「那只是相士胡言亂語!」
「神相李布衣精於測算命相,他的話怎麼會是胡言亂語?」
我心底一寒,冷冷的看向他,幽藍的眸裡深不可測,表情似笑非笑,我長歎一聲,他既已知道我的底細,李布衣恐怕早已落入他的手中了,雲天中七步殤和他交易時,他恐怕就想要天下了吧?只是邪惡冷酷如他,才會慢慢玩弄獵物,而不會讓獵物痛痛快快了結,讓獵物在自己掌中驚懼逃竄才是他的最大樂趣吧?一切早有預謀,一步步讓我落入他的佈局之中,雲天只是魚餌,我才是他想要的大魚,或者,天下才是他最想要的大魚。
我輕輕一笑,「本公主只是公主,即便再得三國帝王儲君喜愛,終究也只是公主而已,江山美人只能取一時,自古帝王更愛江山,蘇蘇可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三國帝王將江山拱手相讓……」
「蘇蘇公主又何必低估自己?本主聽聞藍明銳為了蘇蘇公主空置後宮八年,近日竟將本已迎娶入宮的妃嬪盡數遣散出宮,本主更聽聞烈焰的皇帝烈宇曾以江山為聘禮向水藍的國君藍明銳提親,又聽聞風雲的儲君楚凌也打算以風雲的江山為聘禮迎娶蘇蘇公主,三國帝王儲君看來都是愛美人甚於江山啊!」
「你!」我怒瞪著他,心裡寒意更甚,以江山為聘禮那是在明軒哥哥的婚禮上烈宇和楚凌的玩笑話,夜又如何得知的?他難道在明軒的王府安插了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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