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月歌進來時,我剛打算沐浴,見到他妖嬈招搖的火紅身影,便衝他微微一笑。
「今日那兩個客人沒為難姑娘吧?」月歌的眸子裡有濃濃的擔憂,走上前來輕輕在我肩上按摩著。
「他們還沒那本事為難得了我,不過那個胡大刀的嘴臉真讓人噁心,他傷了月歌沒?」我說著便要檢查月歌身上有無傷痕。
「月歌剛被他困住,姑娘就去了,能傷著哪呢?」月歌嬌媚一笑,修長嫵媚的狐狸眼風情萬種的看了我一眼,紅袖輕甩,不著痕跡的將手腕上的青紫藏下。
「沒事就好,月歌的按摩手藝真讓我想念得緊,要不……」我沒有說下去,暼了他一眼,善於察言觀色如月歌又豈會不知我話裡的意思,妖嬈一笑,手指輕輕搭上我的肩膀,力度適當的按摩著,「姑娘若喜歡,月歌就時刻呆在姑娘身邊伺候著,可好?」
我舒服的閉上眼,輕輕嗯了聲。
「那就這樣說定了,姑娘可不許反悔!」話裡的欣喜全流露在語氣裡,即便我沒有睜眼,也能聽出他心裡的喜悅和激動。
這個傻傻的月歌呀!
清涼的夜風從窗戶溜了進來,吹在我的臉上,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我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姑娘冷嗎?」細心的月歌察覺到我的顫抖,關切的問,我回頭看他,「只是有一點而已,無事的,有月歌在身邊,即便大雪寒冬也覺得比春天還溫暖。」
「姑娘又取笑月歌了,那……那若春天到來時,月歌還呆在姑娘身邊,豈不炎熱勝過夏日?」
春天?春天來時,我還會在姑娘身邊嗎?想到此,月歌不由得萬分惆悵,一聲歎息不經意就溢出了唇邊。
「有了月歌,我這心裡就暖暖的,說不出的踏實,再熱,也覺得清涼舒適得很。」我知道他愁什麼,便說著甜言蜜語安慰。
「姑娘就儘管哄月歌玩吧,即便姑娘的情意有假,月歌也為姑娘肯在月歌身上花些心思而高興,月歌一介青樓小倌,又豈會不知身份卑賤……」
「我不准月歌這樣說!」我打斷他的話,緊緊抓住他的手,卻聽得他吃痛的低嚀一聲。
「怎麼了?月歌受傷了?是手腕嗎?」我緊張的想查看他的手腕,他卻慌忙掙脫我的手,拉下紅袖,水蛇腰一扭,長袖飛過我的臉頰,一股醉人的香氣襲來,正想將他抱入懷中檢查一番,他卻閃到一邊,風情萬種的笑道,「姑娘剛才太用力了,抓得月歌手痛,難道姑娘不知月歌柔弱嗎?」
我才不信他的這番說辭呢!身形一閃,便將他結結實實摟入懷中,飛快撩起他的衣袖,兩圈刺眼的青紫便映入我的眼簾。
「月歌,是誰?告訴我!是誰傷了我的月歌?」我好難受,月歌只有魑爸爸的美,卻沒有魑爸爸的絕頂武藝保身,我很心疼,語氣當下就重了。
月歌的眼眶有些濕潤,看得我的心又是一抽一抽的疼。
「對不起,月歌,你受了傷,我的語氣不該那麼重的!對不起!」
「姑娘——」月歌只輕輕叫了這麼一聲,便哽咽不能語。
「月歌,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被人欺侮,讓你受傷,我寧願受傷的是我自己!也不要你受傷害!」
「才不是呢!月歌只是為姑娘的心感動而已,」月歌止住眼淚,深情款款的看我一眼,紅唇嬌艷欲滴,媚眼如絲,身子軟軟的靠在塌上,情態撩人,簡直就是誘惑人的狐狸精,「這點傷算什麼,只是小意思,比這更重的傷,月歌也不知受了多少,有些客人愛玩些變態遊戲……」
我的眼圈立馬就紅了,緊抓住他的手顫聲道,「什麼叫這只是小意思?什麼叫更重的傷也受了許多?什麼又叫客人愛玩些變態遊戲?月歌,你不知道拒絕嗎?絕色樓做的明明是你情我願的生意,你可以拒絕的!」
「絕色樓打開門,做的就是迎來送往的生意,拒絕?又能拒絕多少呢?王爺的情報大多數都是從絕色樓裡得來,有不少客人是不能拒絕的!不僅不能拒絕,還得想法子哄他開心,玩些異常的遊戲又有什麼呢?」月歌的語氣輕巧得像吃飯喝茶似的,臉上掛著妖嬈的笑容,我的心,卻很疼很疼。
「我讓風爸爸不要那麼多情報,或者讓別人來打理絕色樓,總之不要月歌受委屈,好嗎?」
「月歌只是青樓小倌,身份卑賤,陪酒賣笑,姑娘又何必為月歌的事操心呢?」月歌斂眉,輕輕歎息,柔軟的青絲在纖長白嫩的手指裡打著結。
「我不准月歌這樣說自己,月歌在我眼裡是最美的最妖嬈的,像……像一隻誘惑世人顛倒眾生的狐狸精。」
「那誘惑到姑娘沒有?」月歌斜睨了我一眼,媚眼如絲,嫵媚妖嬈,紅唇微張,嬌艷欲滴,似乎在誘惑著眼前的絕美女子盡情品嚐。
「月歌自己認為呢?」我湊近他美貌妖嬈的臉,口裡的熱氣曖昧的吐在他的臉上,月歌卻不慌張,笑得更妖嬈,紅唇有意無意的擦過我的唇,滑過我的臉頰,停留在我的耳根上,滾燙的氣息如火般燒著我的肌膚,「月歌希望誘惑得了姑娘,可不知是月歌的功力太淺,還是姑娘的道行太高,月歌總覺得姑娘似乎……」
這要人命的狐狸精輕輕啃咬著我的耳根,曖昧迷離的聲音,滾燙溫柔的氣息,刺激得我的身體一陣接一陣的酥麻嬌軟,眼前開始恍惚,「似乎……不受誘惑……」
窗外忽然傳來一股熟悉的冷意,我定了定神,扶住月歌柔軟妖嬈的身體,「我有客人來了,月歌先回去好不好?等……」
我輕輕咬著他的耳朵,聲音嬌媚纏綿,「等子時過後,月歌再來,可好?」
我說著將冰脂膏塞到他手裡,細聲叮囑,「回去擦上,保管到了明日,還月歌一個柔軟潔白的皓腕。」
「多謝姑娘!月歌自當聽從姑娘吩咐!」能當上絕色樓的當家,又豈會不知輕重,月歌衝我嫵媚一笑,媚眼如絲,電得我眼神迷離,他似乎還不滿足,湊近臉來,探出舌尖輕輕舔過我的唇,一股酥麻激顫的感覺漫過全身,讓我差點站立不住,他才滿意的扭著腰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