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女帝 第1卷 第二十六章 初見月歌(下)
    「我這次要在饒城呆些日子,想住在絕色樓,就勞煩月歌公子安排了。」

    「月歌一定讓姑娘滿意。」

    「麻煩了,」連日遊山玩水,身子還真有些疲累,打了個呵欠,懶懶的看著站在面前的月歌一眼,「去安排吧!」

    「是,姑娘,」走到門邊,剛要掀起珠簾,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我,「姑娘需要清秀小倌來服侍嗎?」

    小倌?我斜睨了他一眼,淺淺一笑,「不用了。」

    從小長在美男窩裡,我眼界太高,這絕色樓除了月歌,我看再沒人入得了我的眼。

    月歌忽然笑了,看向我的眼神莫名含了羞意,似乎還有些期待,青絲妖嬈的飛舞著。

    「沒事了,去吧!」我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他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失落,看得我莫名其妙。

    月歌咬著紅唇,掀起簾子,正要失望的離開,他原以為公主不要其他小倌,是想要他,誰知公主還是沒有開口留下他,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月歌等等!」

    公主要他了?月歌欣喜得眼眶濕潤,誰知公主只是淡淡看他一眼,說了句「叫下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便低頭品茶,再不看他。

    月歌失望得都快將嬌艷的紅唇咬出血來,卻只能恭敬的應著退下。

    我看著他臨走前怨恨的眼神,一個頭兩個大,我什麼時候惹他了?難道是風爸爸拖欠工錢?風爸爸那麼有錢怎麼會拖欠工錢?我看他隨便給老媽買的首飾珍玩哪樣不是價值連城的,怎麼會拖欠工錢呢?

    一定是當年在月歌還是青嫩幼苗的時候,風爸爸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把人家拐進絕色樓做了當紅小倌,後來因為業績突出,工作賣力,人又長得美,才成了當家的。

    哎,這種事情一定要你情我願的嘛,風爸爸怎麼又不記得了?強拖了人家來,現在人家把怨恨撒在我身上了。

    月歌剛走下雅閣,就看到一幫清秀小倌正和茶藝師茗雨嬉鬧,口裡說著什麼詩啊姑娘啊之類的。

    「吵什麼呢?」月歌心裡鬱悶得很,語氣也不由得嚴厲起來。

    「回月歌哥哥的話,我們在看客人送給茗雨的詩和禮物呢,可茗雨小氣,不給我們看。」一個清秀可人的小倌率先答道,引來其他小倌的附和。

    茗雨站在一邊,秀美的臉上一片羞澀的迷人紅暈。

    「客人?茗雨只是泡茶,又不接客,怎麼會有客人送詩和禮物給他呢?」

    「月歌哥哥這你就不知道了,這詩和禮物都是雅閣裡那位姑娘送的,聽小路子說那位姑娘長得可美了,身上還有一股高貴迷人的氣質……」

    小路子就是那位長相討喜的**。

    快嘴的小倌逕自說著,全然沒發現月歌的臉上已變得鐵青,陰厲的眼神狠狠射向茗雨,「詩和禮物呢?」

    茗雨看著月歌鐵青嫉恨的臉色,哆嗦了一下,把手裡的絲絹和紫寶石手鏈遞上。

    「秋風吹來滿庭香,公子烹茶待客嘗,一杯茗,千滴雨,醉得神仙也疏狂,一杯茗,千滴雨?茗雨?這位客人還真對茗雨你上心呢,特地把你的名字鑲在詩裡,」絲絹上那兩個飄逸飛揚的繡字——蘇蘇,更讓月歌嫉恨得雙眼冒火,眼神如冰冷的利刃般射向茗雨,咬著嬌艷的唇瓣狠狠的說,「茗雨私收客人禮物,罰跪到明天早上!不准吃飯!」

    「月歌哥哥,茗雨也是一時大意而已,再說了,絕色樓裡的哥哥姐姐們不也經常收客人禮物嗎?就連哥哥你也……」

    「閉嘴!你想一起受罰嗎?」月歌厲聲呵斥,求情的小倌馬上害怕的收聲,茗雨秀美白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憤怒,只是低垂著眉任由發落,月歌看他這副淡淡的表情,更是氣岔,「龜奴!把茗雨這小蹄子拖到暗室去罰跪!別跪在這裡驚擾了客人!」

    龜奴聽了,不由分說就衝上來將纖瘦的茗雨拖走。

    天色剛黑,絕色樓裡便熱鬧起來,大廳裡人聲鼎沸,歡笑取樂聲此起彼伏,月歌事忙,只在我的獨立小院裡呆了一會就匆匆走了,臨走前還問我要不要去大廳欣賞歌舞,從小就經常欣賞老媽調戲各位美男爸爸的場景,導致我現在對看別人調戲美人或者美男都沒興趣,便打算穿過後院從後門溜出去,到大街上逛逛。

    剛走到後院,便聽到低低的哭泣聲,一個纖瘦的身影站在樹下嚶嚶哭泣。

    「你是誰?為什麼躲在這裡哭?」突如其來的問話嚇了清奴一跳,抬頭便看見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龐,清冷如水的月華淡淡灑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如同誤入凡間的仙子一般,清奴頓時忘記了哭泣,只知道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仙子。

    「我問你為什麼哭?」長得太美就是不好,很容易就讓人變得呆呆的。

    「清奴是在哭茗雨哥哥。」

    「茗雨?」這名字好熟悉,「可是那位泡得一手好茶的茗雨?」

    「就是他,怎麼姑娘認得茗雨哥哥?」清奴秀麗的臉淚水漣漣,猶如梨花帶雨,頗有幾分惹人憐愛的嬌怯情態。

    「我喝過他泡的茶,你為什麼哭他?他出什麼事了嗎?」

    「還不是因為有位女客喝了茗雨哥哥泡的茶,就送了茗雨哥哥一首詩和一條紫寶石手鏈,被月歌哥哥看見了,不知道為什麼大發脾氣,說茗雨哥哥私自收客人禮物,罰茗雨哥哥去暗室罰跪,要跪到明天早上呢,還不許吃飯,茗雨哥哥身子那麼弱,又從未受過罰,怎麼受得了啊?」說到這,清奴又抽抽搭搭的哭起來。

    「看來是我連累他了呢,」我喃喃自語道,又問清奴,「絕色樓裡的小倌姑娘們不可以收客人的禮物嗎?」

    「誰說的?這裡的哥哥姐姐們哪個不收客人的禮物呢?就連月歌哥哥有時也收客人的禮物呢。」這個清奴年紀尚小,心思單純,人家一問,就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你放心好了,你的茗雨哥哥很快就會放出來的。」

    「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轉身往月歌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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