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絕戀:三年皇妃 第2卷 第四十六章 全力備考
    第二天我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我伸了個懶腰,輕鬆愜意地穿好衣服,又給自己梳了個百合髻,再配上一根墜著玉珠的銀步搖,才見紫依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來。她一見我,就說:「姑娘都已經穿戴好了呀?」我點點頭,洗漱完後,便問:「展王爺呢?」紫依答道:「爺今天一大早就跟皇上進宮了。」「哦。」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待我用過午膳,正在院中閒逛時,卻見展顥予穿著湖藍色的錦袍,高束著頭髮,氣宇軒昂地走到了院中。我站在清池邊一棵已冒芽苞的柳樹旁微笑著向他招招手。他一愣,便走了過來。待他走近後,我便問他:「聽紫依說,你今早和展大哥進宮了?」他點點頭,說:「你在做什麼?」我學著他的樣子聳聳肩,說:「沒什麼,閒逛。」他禁不住嘴角一勾,帶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說:「什麼時候開始學我了?」那笑容配合上他那雙幽藍色的媚眼猶如春風拂面般令人心神蕩漾。我心中不禁一動,連忙笑著掩飾:「剛才。」他又說:「你知道皇兄要安排你進匯賢書院的事吧?」我點點頭,看著他,等他下文。

    只見他看向池水,說:「皇兄已經安排人去跟匯賢書院的總管禮部黃尚書說了,明天下午課後就會給你安排考試,到時會有人接你去的。」「哦。」我點點頭,又問:「他們會考些什麼呢?我必竟是酈朔人,如果要考若陽的歷史典故,我可都不知道啊。」展顥予想了想,說:「考試應該就跟科舉差不多,讓你寫一篇文,論及經史,然後再聯詩作對之類的。不過,你說的問題的確有可能出現,這樣吧,我下午還有點事要處理,我先給你些書翻看一下,你有什麼不懂的等我回來之後再問我就是了。」「好。那就麻煩展王爺了。」我對他一福身,抿嘴笑道。

    他突然把嘴湊到我耳邊說:「文兒,你今天好漂亮。」我一羞,對他說道:「又沒正經了。」他卻「哈哈」一笑,說:「我昨天那麼正經,你不是有點失落嗎?」我心裡一驚,他昨天都看出來了?這個傢伙果然長著一雙鷹眼,什麼都能看透。然後我就努著嘴說:「那還不是因為看你平常沒正經慣了,突然正經起來讓人覺得不適應了嘛。」他微笑地看著我卻也不說話。我突然想起什麼,就立即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說:「對了,好像你之前說過你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所以到冷宮中一眼就認出我的吧?」他眼睛一瞇,隱著笑意,說:「對呀,怎麼?」我便說:「才怪。昨天展大哥跟我說了,你是因為那次翼佑設宴款待你還有另外一個使臣,你看到我跳舞了,才認識我的。」他「哈哈」笑道,說:「對啊,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說罷,他便轉身向院外走去,邊走邊說:「我讓紫依給你拿書過來,我先走了。」看著他匆匆離去卻不留一點解釋的背影,我有些無奈。

    很快紫依就把幾冊書拿了過來,我一看,基本都是關於若陽曆史的。於是,我便坐在房中靜靜地讀了起來。書裡面講述了當年寰瀛如何分裂,若陽如何創立,若陽的聖物及皇帝的化身為虎以及若陽人最崇拜的神是太陽神等等。我看了以後總算是多少有了些瞭解。

    剛用過晚膳,展顥予就推門進了後院廳堂,見我剛剛從桌前起身,他便問:「吃完了?」我點點頭,說:「你呢?」他聳聳肩說:「也吃完了。你書看得如何了?有什麼不懂的嗎?」我想了想,說:「基本上有所瞭解了。」他便說道:「好,到廂房去,我先考考你再說。」說著,我便跟他進了廂房,我坐在床邊,他坐在書案前翻了翻書,就看著我問:「若陽的開國皇帝是誰?」我便答道:「展璟展太祖。」「若陽建國至今已有多少載?」他又問。我歪著頭算了一下,說:「到展大哥是第三十一位皇帝,有九百餘年的歷史。」他又問:「若陽曾經建都於何處?」我掰著指頭說:「最先建都於光濟西邊的洛梁,後遷至慧靈,最後才定都於光濟,光濟原名為普城,後至第二十任皇帝展皓然建都時才改為光濟,意蘊聖皇繼天,光濟萬國。對吧?」他眉毛一揚,看著我說:「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我突然想到什麼,便說:「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他看著我說:「說。」我便問道:「是不是因為你們最崇拜的神是太陽神,所以你們皇室子弟的字輩都與光有關?」他眉毛一揚,眼睛一瞇,笑道:「你倒是很細心。」我笑著說:「我也是才注意到的,因為除了前幾任皇帝以外,其他皇帝的名字中間都是與光有關的,比如曜,顥,宸,皓。」展顥予將書一合放到一邊,點著頭說:「這是我們皇室獨有的名字,普通百姓是不能用的,與光濟暗合,意指聖皇之恩如日月之輪,光耀萬世。」我點點頭,說:「明白了。所以展大哥那天穿的衣服上就是一幅雙虎抱日圖。」我一下又想到一件事,便問:「為什麼你和展大哥的頭髮都是紅棕色的?難道這也是皇室的標誌嗎?」他「哈哈」一笑,說:「因為我們的祖輩有西域人的血統,不過到現在這也的確成了皇室成員的標誌之一,在確立皇位繼承人時也會考慮這一點的。」「哦。」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只聽展顥予又說:「我想明天的考試你應該沒問題了,皇兄也已經安排人給你找房子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妥當以後,你就可以安心地在若陽生活了。」我莞爾一笑說:「這都要托你和展大哥的福。」然後我又說:「對了,展大哥給我取了個新名字,以後我就叫霽月了,霽月光風的霽月。」他聽了,默念了一下,然後衝我一眨媚眼,說:「我還是比較喜歡叫你文兒。」我衝他一努嘴,說:「真沒羞,那是我爹爹對我的稱呼。」他卻眉毛一揚,得意洋洋地說:「那也是你讓我叫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好嘛,好嘛,是我不對,那你以後要這樣叫我,也不能讓別人聽見,否則會有麻煩的。」

    他調侃地應道:「是,文兒。」我忍不住笑出聲,說:「真拿你沒辦法。」他卻看著我,呆了一下,我有些不解,忙問:「怎麼了?」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自從你到若陽後,笑容就越來越多了。」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想到在酈朔時,即使和翼佑關係甚好時,我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輕鬆過,不管那時表面上看來有多寧靜,心裡終日有著隱憂與害怕,總擔心自己會招惹是非,如今雖然很多事情都還未定,但我終是不必再有那些顧慮了,自然笑容就會多了。想到此,我便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展顥予說:「那還是要托你和展大哥的福。」

    他淺淺一笑,說:「主要是皇兄。他一直很記掛你。那日他在接到我的飛鷹傳書後,他即刻就回信,上面只寫了『救人』兩個字,我就知道皇兄有多看重你。後來,等到了我的王府後,我進宮跟皇兄一說你已經到了,皇兄連晚膳都不用,就立即趕來見你。」我點點頭,應道:「展大哥如此重情重義,實讓人歎服。只怕我是無以為報了。」他卻凝神說道:「你只要在若陽好好地生活就是報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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