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冰清水冷的一地銀色月光,再無其他的生物。
好像連鳥兒也睡覺了……
靜謐,而充滿了神秘的夜色。
人家那兩個身影一竄一跳,極是輕快靈便,我眼瞅著人家翻過了一個高大的牆頭,沒有了蹤影。
我呼哧呼哧地躡手躡腳跑到牆根底下,仰起頭,去看那高遠的高牆,暗自罵著那兩個龜孫,竟然輕視我的能耐,跳過去這麼高的牆。
奶奶的,我梅曉雪害怕背誦古詩,害怕比賽書法,可就是不怕這些粗野的事情:諸如爬牆頭、爬樹、淌河摸魚……
我衝著手心吐了兩口吐沫,然後扒著牆沿,咬牙切齒的,屏氣費力地爬上了牆頭。
嘎嘎,還好我有個好習慣,一直都穿男人的衣服,才可以如此方便地爬山了牆頭。
正在自吹自擂,突然我吸了一口冷氣,摸摸屁股……該死!這個牆頭上竟然有一塊豎著的玻璃,把我的屁屁扎破了。
倒霉。
忍著劇痛,我順著牆邊的一棵樹,刺溜溜滑下去,把自己淹沒在深深的草叢裡,眨巴著眼睛四下打量。
空寂的一所院子,蒿草叢生,一看就是那種久久被人荒棄的處所,風吹草動,竟然有幾分陰森森的感覺。
我屁股在流血,痛得我腦袋直抽筋。
蹲在草叢裡,我捂著受傷的屁屁,等了一會子也沒有什麼動靜,就有點沉不住氣,想要撤回去。
一邊埋怨著自己好奇心太過強盛,一邊捂著屁屁就要起身,卻聽到吱扭一聲,顯然房門掀了一下。
我一驚,立刻屏息凝視,向那個空曠的屋子看過去。
一個黑衣影子走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又一個黑衣影子走了出來,竟然步出來十幾個人。
想不到啊,這落寞的院子,竟然藏著如此多的人。
每個人都蒙著黑色的面罩,我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
「閣主,山西鎮海鏢局押送的那批貨,都已經成功截了下來。」一個黑衣人躬身恭敬地說。
「嗯。」一個披著黑色大髦的黑衣人從鼻腔裡哼了一聲。
「稟告閣主,保鏢的六名鏢頭,全都按照閣主的意思,一口不留,全都滅了。」
啊!我一聽,竟然劫了人家的鏢,還殺了人家所有的鏢頭,這個閣主真是夠狠毒啊!
沒有想到,那個披著大髦的閣主卻冷冷地說,「擋路的螻蟻,本就該殺!山西安慶煤窯的老闆,陳福生一家,全都解決了嗎?」
嗖嗖地冷風,趁著這位閣主的話,一直往我身上無情地吹著,我情不自禁地發抖。
「回閣主,陳福生一家,連著家丁老小,一共一百二十三名,一口未留,全都幹掉了。他們的房子也都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明天,估計江湖上就該傳出去這次震驚全朝的大案了。」
媽呀,一百二十三口人啊!
這是殺人狂啊!
「我們雅月閣,從來不做小事情。不過諒這些無用的朝廷苟才,也查不到我們雅月閣頭上。呵呵……」閣主的輕笑,也是灌注著鋒利的冰箭,聽到耳朵裡,十分寒意。他怪異而陰森的聲音,使得我都能夠想像到他吞人骨血的那副殭屍臉。
還什麼雅月閣,既不雅,也不像月亮那麼柔媚,簡直就是地獄閣!
如果讓雅月閣這個無人性的閣主發現了偷窺者我,那我不是必死無疑?天哪,我為什麼要如此逞能,非要跟著人家來做什麼。
「金府的藏寶圖可找到?」那個閣主突然問道,我一聽有關金府,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睛瞪圓,希冀在這昏暗的光線中,看到個什麼端倪。
「回稟閣主,還是未找到。金府當家的已經死了,那藏寶圖會藏到哪裡呢?抄家也沒有抄到,剛才搜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
哦,剛才他們從金府跑出去,原來是去尋找金府的藏寶圖的。哎呀呀,真想不到,小染染家裡竟然還有如此貴重的東西。藏寶圖?是不是像周星馳演的電影韋小寶裡面那樣,整個國家的寶物都藏在一個地方?(macr;﹃macr;)口水ing……如此說來,小染染是塊深海寶石,具有博大的潛力哦!我愛小染染,更愛無限的財富!
只見閣主的大髦隨風一揚,「啪地!」一聲,說話的人臉上便挨了一掌,只不過,高深莫測的閣主卻一動也沒有動,在我的虎視眈眈之下,他動作凌厲的,彷彿演了一場小魔術,怎麼出手的我都沒有捕捉到,人家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無用!」閣主微怒輕吼。
「屬下該死!」
臉腫了,卻依舊一副恭敬的樣子。
【從這裡,精彩的故事才算開始……下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