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裡襲來一陣風,帶著淺淺的清香,我不禁『阿嚏!』一聲,揉了揉鼻子。
「沒有想到,這裡如此熱鬧啊?害我找了那麼半天,原來你們都挪到這裡來了?」從外面呵呵輕笑著,晃進來一個人影,我瞇了眼睛去看,直到他晃進廟裡,我才驚呼,「咦?陶澤良?你不是回你家了嗎?」
陶澤良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臧紅色的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銀色的腰帶,顯得整個人非常的精神,正笑嘻嘻地看著我,點點頭,「嗯哪,是回家了,這不又返回來了嗎?金夫人,你還好?」
「多謝陶公子關心,老身除了離開兒子的傷痛外,其他都還好。」金夫人恢復了她大家閨秀的氣派,雖然在陋室,卻依舊禮節處處講究。
陶澤良和煦地微笑著,「那晚生就放心了。家父聽到貴府的消息,也正在焦急地探問中,請夫人稍安勿躁,一定會有消息的。」
「啊,有勞將軍了!老身真是萬般感謝啊!」金夫人感激地了不得。
「哼!你來幹什麼?」楚不煥冷笑著,從桌案上跳下來,抱著兩臂,俊臉一層冰霜。
「喲,瞧我這眼睛多笨,怎麼沒有看到楚兄也在此呢?怠慢了,怠慢了哦!」陶澤良誇張地瞇了眼笑著,抱著拳向楚不煥走去,一臉的春意盎然。可惜,楚不煥根本不理會,依舊拉長了臉,溫度偏零下。「楚兄,你怎麼也在這裡?不是皇上交給你的差使,到一個階段了嗎?不是下令讓你回京了嗎?你怎麼還沒有走?」
我聽著有點彆扭,於是用手指戳戳陶澤良的後背,問。「楚不煥有什麼差使?」
「喂……」楚不煥立刻緊張地想要制止陶澤良,可是陶澤良已經轉臉口齒伶俐地對我說,「哦,你還不知道呢?楚公子可是皇上的親信和親戚,自然是交給他的任務都是極其重要的大任務。楚兄不就來這裡,徹查販賣私鹽的公務的嗎?」
「啊!」
「什麼?」我和大夫人一起瞠目,呆住。
「他……是來徹查販賣私鹽的?」我倒吸一口冷氣。
金夫人差點栽倒,多虧青竹和彎竹一邊一個攙扶住了她。
陶澤良對著咬牙切齒瞪著他的楚不煥呵呵笑著,人畜無害地綿軟地說,「不知道我爹爹打聽來的消息,是不是確切呢?楚兄?」
我一下子跳起來,踮著腳尖,氣沖牛斗地抓住楚不煥的衣服領子,一字一句地吼,「你,果真是徹查私鹽的?」
心裡,竟然有幾分失望和難過……為什麼他要是……為什麼……
「曉雪,你別衝動,你聽我說……」楚不煥竟然也慌張了,以他厚臉皮、冷心腸罕有的慌張,顫抖著眸子,低頭看著我,彎腰,盡量讓我不必抬腳,費勁地抓他衣服。
該死的,這時候倒是怪懂得體貼……
「是!還是不是!」
「呼呼……」楚不煥無奈地吐出幾口氣,才虛脫地說,「是……不過不是徹查,而是密查!另外,金淮染被抓走和我是密查欽差是兩碼事!」
「滾你的密查!滾你的兩碼事!!」我氣惱至極,罩著他就揮過去一拳頭。
【今天是週末,晚上再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