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說什麼?」陶澤良還在水盆裡呼啦著,聽到我的怒吼,還被驚得渾身一抖,這才掛著一臉的水珠子,吃驚地滿屋打量,嘴巴裡下意識嘟嚕著,「搞笑,什麼一絲不掛了?你說錯了吧,應該是一絲不苟……呃呃,我的娘唉,大白天眼睛也出問題了?」
陶澤良癡呆呆地瞅著暖榻上的青竹和彎竹,眼珠子瞪得溜圓,連眨也不會眨了。
暖榻上,青竹只著一件粉紅肚兜,露著兩條纖長的粉腿,極是誘惑。而彎竹,扯著一條薄薄的單子,羞澀地遮住前胸兩處隆起,可以看到她粉白的裸肩。
咳咳,這個青竹和彎竹都不乖了,我讓她們倆來個徹底一絲不掛,結果……好經都讓她們念歪了,竟然一個穿著兜肚,一個還用單子蓋著。
不過這樣的視覺效果,放在古代,也應該算是震撼的了。於是我順手摸了一根棒槌,衝著桌子猛一敲,真是驚天動地的動靜啊。
「彭!」
「狗日的陶澤良!你欺負人竟然到了如此蹬鼻子上臉的地步!你家女人吃不夠,你乖兒子的,竟然跑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來亂髮騷!你死去吧!我今天要斃了你!」假如我有手槍的話……
陶澤良隨著我的棒槌落下,而驚得一跳老高,捂著腦袋滿屋裡亂竄,「啊呀呀,曉雪你聽我解釋嘛,這和我無關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她們、她們怎麼會這樣子,我都不知道的啊!你不要衝動嘛,衝動是魔鬼,一點要不得啊……我的祖奶奶,我的祖祖祖奶奶,你不要再追在我後面了,我害怕你把我打得腦漿迸裂……」陶澤良一蹦三跳的,像是彈簧一樣,在屋裡跟我轉圈子,一邊哭著哀求著我。
我剛開始還舉著棒槌追得不亦樂乎,漸漸的,就感覺不對頭了。……蝦米,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小狗子,被他遛著玩了?我仔細瞇了眼去看前面奔跑著求饒著的陶澤良,竟然發現,他悲苦的表情底下,隱藏著偷樂的喜悅。不僅如此,他在屋裡蹦蹦跳跳猶如靈活的羚羊,一點也顯得疲憊,不僅不嫌累,而且跑得越發有力,大腿帶著一股子韌性……媽媽的,成了他跟我逗著玩了……
我立刻冷下臉來,停下步子,抱著胸,冷冷地看著他。
他很詫異,還在假裝氣喘吁吁的樣子,做出奔跑的姿勢,回臉看看我,問,「怎麼不追了?」
「追個屁!」我生氣地吼道。
「嘿嘿,真的和我無關嘛,她們倆……怎麼會這樣,我也不知情啊……」陶澤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你!我不管!我也不追你了!我直接告訴你我對你的處理結果:這兩個被你猥褻的丫頭,你都要負責到底!收到你府裡去,做丫鬟不行,最起碼也要是侍妾!」我倒是真累了,說著話都在大喘氣。
賠本到家了我……
「啊!你沒有開玩笑吧?你讓我把這兩個不像人樣的丫頭都收到府裡去?你不要嚇唬我了,還要不要人活啊,你稍微開恩點,給我幾個像樣的稍微五官端正的女人行不行?」
陶澤良直接的話徹底打擊了青竹和彎竹,她們倆愣了兩秒,都捂著臉哭起來,哭著哭著乾脆裹著衣服和單子跑到了另外房間去了。
「喂!你們倆跑什麼跑啊!人證不能夠亂跑的!回來!你們倆都給我回來!等到他認了賬再跑嘛!兩個笨蛋,計劃還沒有成功呢,就先撐不住了……真是的……」
我衝著青竹彎竹的背影喊著,慢慢地感覺臉上兩束火熱的目光,轉臉一看,陶澤良正抱著胳膊,怒氣地盯著我。
「梅曉雪,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計劃還沒有成功呢?你們的計劃是什麼?等我認賬?認什麼賬?認了這兩個丫頭麼?」
陶澤良剛才的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掃而空,滿臉嗔怒,冰山浮動。
「呃……呃……咳咳,咳咳,這個這個嘛……」我眨巴著可愛的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向後緩緩倒退……
我真想封死我這張沒有把門的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