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著風的牆,想不到郭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親臨杜家的一片真誠告白,不知怎麼傳到郭、陳兩家的親戚朋友的耳裡。
一時之間,郭勁成了眾矢之的的對象,什麼難聽的話都向他鋪天蓋地地襲來,諸如:比舊時的陳世美好不了多少,忘恩負義,剛死了糟糠就想填房;自不量力,攀龍附鳳,姓杜的是怎樣的人家,就怕拎包包還不夠格……
我們苦笑著,這就是誰也擺脫不了的紛紛擾擾的塵世,這就是人世的白眼,這就是唾沫的威懾力量。
相愛本無罪,相愛本是兩個人之間的事——無奈,我們都要食用人間煙火,那要用多大的勇氣能與世俗匹敵,要用多少的能力與傳統抗爭啊!
真心相愛著,只能靠我們自己的心與心互相取暖著,互相勉勵著告慰著:時間是最容易讓人淡忘一切,時間可以撫平某些人的創傷,時間也可以見證人心的,就讓我們等待時機,在對的時間裡再「執子之手」吧!
我們不敢再明目張膽地見面了,只有通過手機的短信往來了。
阿喆仍一如既往的給我「護駕」,接我上下班。有個有錢的老爸就是好,自己開的公司,只要公司的運轉正常,愛啥時走人就啥時走。
當然,「護駕」只是做給那專橫的杜先生看的,表面上是男女朋友關係,實質上我們什麼都不是,阿喆更沒有弄清他心目中的蜜兒怎麼和怎麼了,說不定那天就恢復記憶了。於是,就這樣不尷不尬地相處著。也難怪他兩年來的全心全意付出,原也是卿卿我我、濃情蜜意的,到頭來只收穫一句話:「沒有感情——」當然,只要不放棄,希望還在嘛!(不過,他具體什麼想法,我不是他肚肚裡的蛔蟲,我是不知道滴。)
我知道我殘忍,可是,那冥冥之中的命運,安排了我們的「三角戀」,就這樣地耗著,愛到不能愛,棄之不可棄。究竟誰之過?
而我一直耿耿於懷於阿喆的雙倍「索取」,可是,一直到至今,都沒有看到他的動靜,我擔憂並著曉幸 ,真希望他得健忘症或有口無心。
在這其間,許可芯曾和我通電幾次,每次都要把全天下的男人一棒打死不可,看來,這個高高在上的漂亮公主,在這條初戀的情路上可跌得不輕啊!
但是,她又給了我一條震驚的消息,在她發現馬鳴和媚兒在一起後的不久,馬鳴居然退學了,誰也不知道什麼理由,誰也不知道他後來的去向了。
許可芯口口聲聲中,看淡了看開了,恰恰表明了她對這份情的濃烈和執著。只是,她一直在苦苦掩飾著。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馬鳴的離去,有一種莫名的、說不出的感覺:苦苦追求著一個人,卻將她輕而易舉地放手,一定有什麼難言的隱情。
最難受的就是生活在杜家的屋簷下了,最不喜歡見到杜先生那張臭臉了,既然都說過要和他冷戰到底了,索性就錯開了和他相見的時間了。杜家的那張高級特製的飯桌上,從沒有見過一家三口歡聚的快樂!那仿白玉石餐桌透著冷淒淒的光。
更多的時候,我會和何媽在廚房裡研究菜譜,叮叮噹噹地弄著鍋碗瓢盆,自得其樂。還有,不都說了嘛!要想男人對你死心塌地,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呵呵,我現在在打基礎呃。
最最開心的就是和孩子們在一塊了,還多虧了這份工作,還虧了這些孩子,沒有讓我虛度了光陰,讓我覺得我還不是一個坐等吃閒飯的傢伙,我還算是一個有用的人吧!而人與人的之間是互補的,我照顧了他們,他們也給了我充實和快樂!
日子,就這樣地無波不起浪中安穩地過渡著。轉眼,暑假來臨了,許可芯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