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一切光鮮亮麗的東西;
她,討厭一切甜蜜美好的事物;
邵尋真,眾人眼中離經叛逆的女孩。看不慣的,破口大罵;不喜歡的,惡語相加;痛恨的,就乾脆動手毀掉。她身上的衣服沒有完好乾淨的時候,不是髒了皺了就是打架時被撕破了。頭髮始終是亂糟糟的,僅隨意綁了個馬尾,髮質枯黃毛糙沒有一絲營養,跟週遭女生經常保養的秀髮相比,那根本只能稱得上是乾草。她最喜歡的惡作劇,也是折磨女生的頭髮。因為,她討厭一切光鮮一切美好。她的臉上經常是青紫兩色,這交相輝映的色彩幾乎讓人忽略掉她原來的模樣。
邵尋真,成了問題學生的代名詞。女生見她小心的繞道走,男生則聰明的不去招惹這個母夜叉。
「小真,你慢點走。」邵尋真身後永遠跟著一個嬌小的女孩。全校人都不明白,這樣一個大聲說話都會受到驚嚇的小白兔,為什麼總是喜歡粘著令人退避三舍的邵尋真。
停下腳步,邵尋真口氣不耐的說,「真是煩死了,我警告你程小悅,以後不許再跟著我了。」因為邵尋真的停步,程小悅總算是追了上來。看到她生氣,也只是微微吐吐舌頭,根本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待看清邵尋真的臉後,她一聲驚呼,「小真,你的臉又受傷了?他們……」
邵尋真忿忿轉過臉,恨聲說,「我早晚會拆了老巫婆和那兩個渾蛋的骨頭。」
程小悅心疼的看著她,馬上記起書包裡的漢堡,她忙掏出來遞給邵尋真,揚起天使般的笑臉,「小真,你還沒吃早飯吧,這個給你。」
看在邵尋真眼裡,這種近乎於同情施捨的行為,是她最為不屑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一把拍掉程小悅手裡的漢堡,「你還是給路邊的乞丐吧!」程小悅見怪不怪的撿起來,「小真,不吃飽哪有力氣跟人打架呢?」
邵尋真惱怒的瞪著她,「你當我是要飯的嗎?」說罷便用力的推開她。
「啊,好痛。」程小悅沒有站穩,倒退幾步踩到了身後的女生。她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女生抬起頭,勉強的笑笑,「沒事。」看到她程小悅立即有些僵住,天啊,她……她是校花譚佑藍耶!含情的雙眸只一眼就能讓人三魂沒了七魄、秀挺的鼻、櫻紅的唇,長長的秀髮隨意撒散著,偶爾隨風起舞時會露出白晰的頸子,連她一個女生看到後都會臉紅心跳,更何況是男生呢?相較之前自己的行為,程小悅恨不得頭吻大地,「譚學姐,真是對不起。」
校花?邵尋真掛上冷笑,譚佑藍極力掩飾的厭惡感可沒逃到她的法眼。果然,漂亮的人都是自視清高。邵尋真粗魯的拉走程小悅,走到譚佑藍面前不屑的上下打量一番。看到來人居然是邵尋真,譚佑藍不自覺的退後一步,「你……」
「你什麼你?」邵尋真一副痞子樣,「看你這種女生就讓人噁心,我呸!踩到你怎麼了?腳掉了嗎?沒掉是不是,那我就再送你一腳。」語畢,狠狠的又踩了譚佑藍一腳。
「啊!」譚佑藍慘叫一聲,蹲到地上,這次可是真的疼到冒冷汗。周圍的同學看到是邵尋真在挑事,誰也不敢上前英雄救美。並不是怕打不過,而是怕沾上她,這女生沒別的優點,就是耐性夠好,只要是得罪她的人,就算你是躲到洞裡去,她也勢必會挖地三尺把你揪出來報仇。
邵尋真受不了的啐一口,「踩一腳能死嗎?裝什麼柔弱?」程小悅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雖然她知道邵尋真很喜歡找漂亮女生的麻煩,可那是校花耶,她的專職護花使者可是……
「佑藍!」一個身形頎長的男生急急奔到她身旁,「你怎麼了?」
糟了,程小悅暗自替邵尋真捏一把汗,他就是譚佑藍的專職護花使者蘇靜楓!也是個狠角色,根本就不會把邵尋真放眼裡的。
「靜楓,」從沒有受過這種屈辱,她譚佑藍這是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的被人踩一腳後,居然會扯上那個痞子少女。「我沒惹到她,她就……」纖手一指邵尋真,梨花淚紛紛散落。看見那個惡女邵尋真,蘇靜楓什麼都明白了。他不懂,世界上怎會有這種女人存在?女人不都是應該像佑藍那樣溫柔似水嗎?邵尋真的離經叛逆他早有耳聞,也僅是當成世界真奇妙笑笑。可是,她居然敢惹到佑藍,那就別怪他欺負女生了。如果她還能算上是女生。
「怎麼?」見蘇靜楓怒視自己,邵尋真先聲奪人,「想英雄救美啊?我真他奶奶的納悶,你這稀有物種世博會怎麼沒拉你去展覽?」
青筋在隱隱跳動,蘇靜楓從沒遇到過說話這麼毒的女生。他扶起譚佑藍慢慢站起來,然後走到邵尋真面前,後者卻依然口不停,「哼,想在女人面前表現嗎?不錯,你們倆個蠢蛋湊一塊倒也是絕配。」
「小真,不要再說了。」看到蘇靜楓鐵青的臉,程小悅嚇得趕緊拉住邵尋真。
「啪!」手起掌落,狠狠的一耳光打在邵尋真的臉上。蘇靜楓冷冷的說,「這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女生,但我不覺得羞恥。」
撫著有些腫脹的臉頰,邵尋真突然像一隻發狂的母獅,張著血盆大口就撲向蘇靜楓。「媽的,你敢打我?老娘非拆了你骨頭!」譚佑藍早就嚇得呆住。迅速推開她,蘇靜楓抓住了邵尋真的雙臂擰到後面。
雙手失去自由,邵尋真又開始拚命的往後踢,嘴裡不停叫罵,「臭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蘇靜楓已經被她激越怒氣,扳過她的身子推倒在地,用膝蓋抵在她的背上。「還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