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她心中的結,上官慕狄越是信任她,她便越是愧疚,她是唯一知道小公主下落的人,如果她沒記錯,那天,她在蜜兒的背後,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心形胎記,而且蜜兒的年齡也和那個失蹤的小公主,吻合!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那雙讓柔妃一直都不能忘卻的目光!她本可以告訴上官慕狄,可是一想到是自己親手叫人交給黑衣人的,柔妃就有一種罪惡感和揪心的擔憂,她害怕上官慕狄因此恨她。
在上官慕狄身邊的那些年,她不是不知道,每到月圓之夜,上官慕狄都會把酒獨酌,男子眼中,掩藏不住的,是對親人無盡的思念。
三王爺府中。
「雲哲,你們回來了!」風子揚、隱易看著一身風塵的冷雲哲和嘯月,便猜想他們此行一定凶多吉少。
「噫?雲哲,你手裡怎麼還捧著一盆草啊?」隱易詫異地看著略有憔悴的冷雲哲。
「鬼谷毒醫答應就她的條件,就是讓這花開!」看著手裡的怪異植物,冷雲哲也有些哭笑不得。
「毒醫她是有病吧?」這真是出乎隱易的意料,本以為她會開出什麼特別的條件呢,沒想到,竟是養花。
「我想既然這是毒醫的條件,就說明這不是一般的花,也不會輕易地開花!」風子揚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沒錯,」一旁的嘯月也開口道,「它必須用鮮血灌溉,才能開花!」
「什麼」隱易驚呼道,「這不是明擺著玩人嗎?」氣憤地看著風子揚,「憑你對這些破植物的瞭解,可曾聽說過有這種怪異的栽種方法?」
風子揚陷入了沉思,如果他沒有記錯,好像在沙漠中,是有一種植物,因為乾旱見不得水,所以需要以血澆灌,而且以人血為上乘之選。
略微地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聽聞,「但是,那只是個傳說罷了。」
「所以說嘛,隨便找個死人血就行了!」隱易焦急的出著主意。
「恐怕不行……」嘯月小聲地捅了捅隱易,「毒醫說過,必須是王爺的血,才行!」
「雲哲,不用聽那個瘋毒醫的,他那是詐你!」
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中,冷雲哲突然拔出了寒劍,白光一閃,一道猙獰的傷口已經出現在冷雲哲的左臂上,那鮮血源源不斷地滴在右手上那盆怪異的植物上。
「雲哲!」
「王爺!」
眾人看著那盆植物好似千年沒有被人澆灌過似的,正在貪婪地吮吸著新鮮的血液。
「你怎麼可以這般?」風子揚也不忍再看……
「我只想救她!」冷雲哲只拋下這麼一句話,雖短,卻彰顯著男子不可撼動的決心。
「王妃現在怎麼樣?」雖然沒有正式的公佈,但是在大家的心目中,晴空已經是公認的三王爺的王妃,嘯月看到主人如此,她真想早些見到這個人們口中「王妃」。
「應該已經醒來了,」風子揚立刻拿來醫藥,一邊為冷雲哲止住血,一邊安慰道,「上官慕狄應該會照顧她吧。」殊不知,這句話再次勾起了冷雲哲關於晴空腹中孩子的想法。
「雲哲,運功!」隱易也為冷雲哲輸入內力,「相信我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我剛才接到沉軒他們的飛鴿傳書,皇上宴會之前就會趕回來,也就明後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