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納了側室,卻不是她!
冷風般地掃過晴空的身體,凍覺了她,直至她忘記了呼吸。
痛,心裡的痛,狠狠地抽打著晴空。
心,在滴血。曾經的誓言換回絕情的傷,執著的期待回報的竟是懸崖般的絕望。
那麼痛的愛,她不要了。
那晚的歡愛猶如利刃,一點一點地刺痛著晴空的心,彷彿掌心中還握有他的溫度,只是心已被撕得不再完整,傷得千瘡百孔。
如果女人是紅顏,那麼男人就是禍水,尤其是絕美蠱惑的冷情男子,他在花園中冷漠的語氣,決絕的話語,不甚清晰地徘徊在晴空的耳中。
來到這個朝代已經有兩個月了,將自己蜷縮在床上的一角,抱著膝蓋,晴空感到週身的一陣寒冷。身冷,心更冷。身冷,可以恢復。那麼當心寒了呢?何時挽情傷?
「林兒,我想出去走走。」晴空喚來了門外守候的林兒,林兒聽聞,立刻推門進屋,「姐姐,有什麼吩咐,林兒自當去辦!」只求晴空姐姐不要做什麼傻事才是啊。
「替我更衣,我要見皇上。」
自古逢秋悲寂寥。
皇上書房。
「晴空參加皇上。」晴空剛要作揖,便一把被皇上拉住。「不必多禮,朕正要去看你呢。」皇上大哥親切地問候,不覺讓晴空鼻子一酸,「皇上,我……」想著自己竟把心弄丟了,眼淚便忍不住簌簌流了下來。
「哭吧,有什麼委屈哭出來就好了。」皇上大哥走上前去,輕輕地抱住晴空,「傻丫頭」,「我……好……難過啊……」晴空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悲傷,彷彿被戀人欺騙一般。
輕輕撫著晴空的背,皇上大哥溫柔地安慰著:「別難過,有大哥在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哥哥!」此時的晴空也擁住了就像自己大哥一般的皇上,任淚水席捲而來,釋放著自己的情緒。
守在門外的林兒,聽到此,也抹了抹濕潤的雙眼。正當林兒也被屋內人兒悲傷情緒感染時,一抹紫色的身影閃過,呃?
「王爺?」林兒不禁叫出了聲。
「王爺,那個,您現在不能進去!」林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但是她知道決不能讓王爺看到此時裡面的人,要不然豈不是要誤會了?
說時遲,那時快。門已經被推開了,映入冷雲哲眼中的便是晴空和皇上緊緊相擁的局面。
「哈!好一對恩愛的璧人啊!」霸氣而無情的話語來自冷雲哲薄薄的嘴唇。
驚了二人,立即分開。
「弟弟,你聽我說。」皇上用了「我」而沒用「朕」。
「哥哥什麼都不用說了,弟弟相信自己的眼睛。」冷雲哲冷漠地望向面帶淚痕的晴空,他黑色的雙眸也愈發的深淵。
「皇嫂真是好福氣啊,有哥哥這麼癡情的人疼著。」危險的眸子有著不容忽視的怒氣。
什麼?皇嫂?他叫自己皇嫂?
瞬間酸楚湧入了腦子,晴空冷冷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壓抑著眼裡要往外湧的淚水,這個時候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哭,哭就代表她輸去了自己最後的尊嚴。
胸口彷彿被無數利劍穿心,被啃食著,被刺痛著,痛的她用力地咬著嘴唇,不多時就咬出了血絲。
原以為,他是愛自己的,以為自己的隱忍他能夠體會,他能明白自己的等待……熟不知,這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這個感情好脆弱,自己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相信了他呢,一個一直以來以冷情邪肆著稱的男子,一直傷著女人心的男子,一直不會給女人任何承諾、夢想的男子!
恨,晴空真的很恨自己!失了身,竟也失了心!
她錯了,原來,她一直活在自己編製的夢裡,現在,這種癡夢,該醒了!
「弟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皇上再也不允許這種傷害發生在晴空身上了。
「晴妃娘娘,你日後可要好生伺候我皇兄!」冷雲哲盯著晴空,一字一句地冷冷說道。
自己原來以為這個男人只是語氣冷一些,沒想到他身中流淌的血液也是如此的冷!
不要了,她真的不要再痛了。
晴空抬起頭,堅毅地望著冷雲哲,用她一貫淡淡的口吻說道,「自是不敢勞煩王爺費心。」說完,望向皇上大哥,見皇上還有繼續說什麼,晴空用眼神制止了他。
皇上見此,眼中流過一絲無奈,卻只能默許。
冷雲哲緊握的手中泛出白色的關節,那力道似是要掐斷什麼。
「那臣弟就不打擾哥哥與晴妃娘娘溫存了。」說罷,決然一擺衣袖,推門離去,留下的寒冷似是要凍結人兒的心。
在冷雲哲離去的一剎那,晴空再也堅持不住了,只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海枯石爛,天長地久,深情的話語,泡沫般的愛,轉眼之間,已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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