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外面傳來一陣踢門的聲音。
我和凌風睜開迷糊的雙眼,這段時間下來,除了面對黑暗,還是討人厭的黑暗。我們乾脆閉上眼睛來面對這種可怕的黑暗,也不知道外面是黑夜和白晝。雖然多了一個人陪在身邊,害怕也給分擔去了很多,但還是很擔心他的情況,我看不清他的傷勢,但是以以前那傢伙耍狠的個性,他一定對凌風下手很重的。想到那種情景,心總是糾結在一起,心悶得慌,痛得無法呼吸。
「媽的,怎麼就那麼硬,痛死我了!」是顧逸飛叫起來的聲音。
「拿電鋸鋸開吧。」江城揚冷靜道。
外面傳來轟隆隆的鋸門的聲音。我們都欣喜若狂,相互在黑暗中對彼此笑著。雖然看不見,不過我們還是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信息。我們都曾有過誤會,但是很快我們又解開了。上帝給我們安排了一些小插曲,有給我們播發了快樂的旋律,讓我們更加瞭解對方。
砰——
門被狠狠地踢開了,外面的光芒猛地刺進眼睛,我們都很不適應地瞇起眼睛,慢慢去適應突然的白光。他們看見我們,急急地跑進來,鬆了一口氣道,「你們都失蹤三天了。」
我們相互看看彼此,三天!?有嗎?為什麼覺得很快就過了,而且值得懷疑的是我們肚子一直都不餓。是愛情的力量讓我們忘記了恐懼和擾人的黑暗,以及空空的肚子。愛情真的很偉大,不是嗎?
「老大,你的臉…」顧逸飛尖叫起來。
我這才發現凌風很慘,臉被打得鼻青眼腫,還有血跡殘留在臉上。心又猛地疼痛起來,好心疼他!為了我他可以讓自己成為這樣子,為了我他寧願自己挨打也不還手,為了不讓我擔心,隻字不提。可我,能為他做點什麼?
「我沒事。」他安慰我。
看著他,想要說什麼,卻化作一股淚水來告白。
「把你的水龍頭關上好嗎?」他見不得我這般道。
我點頭,可是眼淚還是一個勁得掉。凌風看著我,很無奈地看著我。
「把藥吃了。」我一手拿藥一手捧著杯子伸到凌風面前,現在我有一個很光榮的任務,那就是當起了凌風的「專屬天使」。
他看見那些藥,趕緊躲到被子裡,被子發出他的悶聲,「你不要吃死我。」
我放下被子,掀掉被子,命令似的道,「不行!」
他搶走我手中的被子,又緊緊蓋上。見他那樣,我只好使出我的殺手鑭,「你不吃我可回去咯。」說完看看他,然後站起來,裝出要真的要走的樣子。「喂。」他急急地從被子裡出來,抓著我的手腕,笑著道,「誰說不吃啦,剛剛只不過是逗你玩的。」他一臉厭惡地拿起藥和水一吃而光。
「中午就回去。」
「不行,你身體還沒有全好,不可以回去,要等醫院說可以的時候才可以回去。」以前他也是這樣「折磨」我的,現在是時候還給你了。
「我說回去就是回去。你囉嗦什麼?」
「你很不講理耶。」
「你要是擔心我的話,你可以搬過去跟我一起住。」
「誰擔心你!」搬過去跟他一起住!厚!我還沒有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的地步呢,他也太抬舉自己了吧。
「老婆,我們回去吧。」他這是哪根神經接到電燈泡去了,竟深情款款地盯著我,哀求道。不管是誰,看見他這樣誰也不會狠心去拒絕吧。更何況,剛剛他叫我老婆真的找不著北了呢。
「好吧。」我還是抵制不了他的誘惑。
回去是回去了,可我永遠也回不來家了。另一邊,由於我們在考試的失蹤,而且他們也報了警,熊飛和他的同伴也被逮捕,一切案件都在調查中。但是凌風放棄上訴,所以只給他們一些勞教之外就沒有什麼了。在這一次中,我才明白,熊飛只是由於家族的一次失敗,而記恨凌風,千方百計地想要報仇解恨。商場上的失敗,而導致人性的扭曲,還真是一個很大的不幸。同時我對凌風也很刮目相看。
「加油!射門!……」凌風看球賽看得目不轉睛。好像男孩子都很喜歡看球賽,只要一看,就上癮了。而我被晾在一邊,自然很不服氣地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問,「比起球賽,是我好看還是球賽好看?」他不至於回答我是球賽吧。
「當然是你。」他回頭匆匆瞥我一眼又把精力全部集中在球賽上。
我差點氣短,是我還看球賽,明明就是在敷衍我嘛。察覺到我的不悅,轉頭到,「你可以天天看,但是錯過了球賽就不好看了。」
「不是有重播嗎?」
「直播!」
不愉快地看著他大呼小叫的。重播還不是一樣,幹嘛要看直播,不然他弄一個重播做什麼。裡面的人像一隻螞蟻一樣跑來跑去,球被踢來踢去的,一大群螞蟻追著那粒沒有生命只有榮譽的球在轉。看不懂裡面有什麼含義。
「加油!加油!…」我也不甘落後地和凌風比起誰比較大聲來了。
凌風停下來看著剛剛還是一副不悅,現在轉變為比他還興奮的我,問,「你懂的?」
「不懂。」我很直接地回答他。我真的不懂,但是喊加油這種事我會。
「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
你一聲我一聲,誰也不會落在誰下面。
「厲害!加油!……」我盯著屏幕大聲喊。
「你到底給誰加油啊?」凌風納悶地問。
「我也不知道。」
凌風哈哈大笑,我白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其實他笑得沒有錯,不管有沒有進球,或是球飛出場,我都喊著厲害。凌風哭笑不得地停下來看著我,似乎我變得比球賽更有趣,更好看。他笑著攬過我,道,「你這個笨蛋!」
笨蛋就笨蛋,反正都是你的笨蛋,也無所謂了。只要你開心就行了!
一大早我和凌風一同去學校參加閉式,我們兩個沒有進行考試,所以我們的成績也沒有記分。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閉學式是一種重要的儀式,所以就來咯。碰到劉主任的時候她也只是對我們微笑點頭,我們也微笑回應她。
真的如哥所願,我回家真的也叫回娘家了,被凌風逼著在他家裡安頓下。即使有幾千億個不願意,但還是被他的「美男計」迷得一塌糊塗。誰叫他那麼帥,還那麼嘴甜,想說不到嘴邊就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