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的成績由前幾名滑落到班級最後一名,怎麼說,也夠大家大跌眼鏡,連老師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很事實,安弦交白卷,上課不是發呆就是趴在桌上睡覺,不然是逃課。在考卷發下來的那一刻,老師們也很無奈地搖搖頭,鼓勵他要加油。但是他好像沒有聽見,癡癡地盯著那張白白的考卷,上面畫著一顆大大的鴨蛋,他也無動於衷。
凌風的話我當然還記在心裡,一秒也不敢忘記,所以看安弦的時候也只是偷偷地斜視一下下。要知道,我後面的人可是在監督著我。你說我是造什麼孽了,上帝也真會捉弄人,三個不該呆在一起的,還是在同一個屋簷下,距離也是那麼的近。
「美曦,週六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逛街好嗎?」
「不是我不答應,而是你每次挑的時間不對。」
「鬱悶!凌風,能不能讓美曦陪我一會?」她小心謹慎地問。
凌風臭著臉道,「你可以去找顧逸飛。」
「她又不是你的!鬱悶!」她嘟著嘴小聲嘀咕道。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嗎?」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落入凌風的耳朵裡。
小紫吐吐舌頭,回過頭和蕭寒說笑去了。
「阿弦。」柳冰冰趁著中午的空隙跑來串門了,旁若無人地叫喚道。
趴在桌上的安弦懶懶地張開眼,又懶懶地閉上。柳冰冰拉把椅子坐在他旁邊,輕輕拍著他的背部,很疼惜地看著他。
「我沒事。」這是幾天下來他說的第一句話,帶著濃濃的沙啞和疲憊。
「晚上出去散散心好嗎?」
他點點頭。
陽光投在明亮的玻璃上,耀出耀眼的光芒。我下了車,和凌風並肩一起走,這是位於市中心的一幢大樓,明晃晃的大樓外面寫著「亞風有限公司」的碩大字眼。說起亞風誰人不曉,亞洲中心排名第十名的頂尖企業集團,擴及整個亞洲,每年的月績也是很讓人眼紅到發紫的。以前在這裡走過,卻不知道凌風是這裡的繼承人。也是,因為在還沒有認識他之前我從來都是漠不關心的。
電梯慢慢地上升到十一樓才停下。凌風帶著我慢慢地走,我東張西望,好大哦。像是迷宮一樣,我緊跟著他,害怕迷失。這裡的人看見他都會問好和張目盯著我。穿過工作室,來到他的辦公室。這時門敲響了。
走進來是位很年輕的男人,他把資料全部放在他的桌面上,道,「這裡有一份需要你馬上簽名,還有和匯泉集團的合約書,三點的時候有一個會要開。」
「知道了。小李,你去幫我去拿杯果汁。」
「可以。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嗯,你可以下去了。」
「對了,能不能放我幾天假?」
「要做什麼?」
「累死累活的你不會真的狠心把我給累死吧?」
「放假可以,你直接回家吧。」
「那麼小氣。」他歎口氣不爽地瞟他一眼。
整個下午我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喝著果汁邊看著報紙,有時候凌風會跟我開個玩笑。他去開會的時候我倚在那裡差點睡著,等到他回來,才清醒。盯著他專心致志地工作也是一種享受,不會被打擾,只有我和他兩個。他認真起來的時候真的很讓我佩服。偶爾他會抬起頭對著對他看得出神的我說會話。
「看我是不是會不無聊?」
我把抬向窗外,不想告訴他,誰叫他也會不告訴我的。
「過兩天是逸飛的生日,你覺得我應該送他什麼?」小紫看著我,像看著答案一般。
我搖搖頭。我沒有經驗,也不知道。凌風過生日的時候我什麼也沒有準備,這也要怪他們事先通知一下也沒有。不過,就算他們說了我也不知道要送什麼。凌風好像什麼也不缺。他喜歡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對他的瞭解真的太少了,比小紫還少。愧對女朋友這個尊貴的頭銜了。
「你陪我去看看好嗎?」小紫問。
「好的。」最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陪陪小紫,雖然她嘴上不說我重色輕友,不過我看她還是有的,特別是看見我和凌風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表現再明顯不過了。
「你先在這裡等我啊,我去交下作業。」對小紫說完,匆匆忙忙地走了。
走廊上只有寥寥數幾的幾個人影,我把作業全部送到老師的辦公室,然後折回。還沒有轉過那個樓梯,被白芷潔一行人給截住。我欲往回跑,也給活生生地堵住了。白芷潔一臉微笑。渾身不由自主地一顫,背抵在硬硬的冰冷的牆壁上,毛骨悚然地望著她們。白芷潔笑得很得意!我竟然忘記了要提防她的。
我被她們帶到游泳室,看著那一汪清澈見底的水,我就望而生畏。我不怕水,但我怕游泳,都跟體育沾邊的事都是我的弱項,天知道,我是個運動「艱」兒。白芷潔的嘴角輕輕上揚,瞳孔裡的笑意很深,深不可測。
她不會想淹死我吧!
她的微笑證明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她走到池沿,盯著那潭水,笑得好看的唇邊,眼裡卻無半點笑意。
「會玩水嗎?」
我畏縮地盯著她。
啪——
一名女生狠狠地匡我一巴掌,立刻臉火辣辣得疼痛,像有把火在燃燒。
「應該很疼吧。」那名女生又甩過來一巴掌,拍拍手道,「這樣子比較平衡。」
兩頰都火燎火燎的,痛得眼淚差一點掉下來,但還是在眶裡打轉不肯輕易掉下。
「看什麼看!」那名女生又狠狠地踹在我的小肚子上。整個人疼痛地彎下去,她一把抓起我的頭髮,狠狠的兩巴掌。她的眼神恐怖地看著我,嘴裡蹦出幾個詞,「不服嗎?」
我想動也不能動的,她們緊緊抓住我。
「我想給你扒光衣物,在用攝像機拍攝起來,明天再給大家欣賞一下應該很好的。」
「你不可以!」我脫口而出,她這樣不如淹死我!
「啪!」又是結結實實地一巴掌,她怒罵道,「小賤人!你不又能怎麼樣,凌風能來救你嗎?你想得美!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那幾個抓住我的人放開手,六隻手齊齊對準我。「你們不可以的!」我尖叫起來,「白芷潔!你不可以!…」她連聽也沒聽,冷漠無情的背影對我。那名女生拿出攝像機在拍攝。我一急,退到池沿上,看見她們上來,顧不得什麼繼續往後退,整個人也掉進池水裡。我掙扎著,水好深,整個人往下一直沉,水不住往我的嘴巴裡灌,嗆得我好難受。
「真是個笨蛋!」那名女生嘻嘻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