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子又恢復到以前那種一個人的歲月,可心裡還是有一道不能碰的傷疤。白芷潔每天的笑容一天比一天顯眼,她是在跟我宣佈凌風是她的!我也在哭過那個晚上就沒有再哭了。得不到的東西就算你緊抓著也是抓不住的,就像想抓住風,它還是會從你的指縫隙逃開的;屬於我的,是不會丟失的。
小紫應該從他們那邊聽到我和他分手的消息,一直垂問我,每次都是被我轉移話題,努力了幾次,不見有任何的效果慢慢地就放棄了繼續追問的念頭,不過她還是不會死心地一直咒罵我。
「我真不知道,你們之間不是好好的嗎?」
「明天我們去逛街吧,你不是一直說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玩了嗎?明天我剛好有時間,我們就一起去吧,我聽說最近有新款的貨。」
「凌風已經下手去查了。」
前方的景色有些模糊。他下手去查?難道是他聽到了什麼?隱約中我是祈禱他能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不打算說嗎?你要是知道,凌風查出來的話,你也會慘的。」
我倒是希望他懲罰我一頓。
「美曦,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你怎麼可以這麼平靜呢?我勸你還是自己去跟他說比較好。不然的話,會怎麼樣我可不知道了,這一些都是逸飛偷偷告訴我的。」
「那是他的事。」
我向前走去。
「走,我們去佈告欄看看。」兩個同學從我面前走過去。
「又有什麼事了嗎?」
「聽說是有關於安弦和張美曦的事。」
「哇,這次又是什麼?」
「不知道。」
沒有一丁點的驚訝和慌張,平靜地走著自己的路,什麼時候自己可以變得這樣鎮靜都不清楚。白芷潔笑盈盈地走過來,優雅地和同學們打著招呼。我知道那是她做的,只有這樣,她的高貴形象會提高吧。
「安弦!你給我解釋清楚。」中午柳冰冰質問安弦。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叫我怎麼解釋。」安弦也急了。
「無風不起浪。」
「是,我承認,以前我是喜歡她,但是她不喜歡我,我能怎麼樣!」
「你若是不喜歡我,或是對我有意見你可以直接說啊,我會改的。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方法來傷害我的……你真得那麼喜歡她,我不會勉強你的,我也答應你不會動手大人。但是,你不能玩弄我的感情。」
「我……」越說越亂,真是急死人了。
「我相信他。」站在門口有一會的我突然突出這句話,原來的那股硝煙還是那麼濃烈,三人呈三角形陣勢,「你應該相信他不是那種人。因為我,你們兩人出現誤會。對不起。我會說清楚的。」
我還是讓那麼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了。
「張美曦,你給我說實話。」柳冰冰做下去,很氣的樣子。
我點點頭。
得到我的應允後,問,「你告訴我,白芷潔叫你做什麼了?」
「為什麼這麼說?」
「別忘了,這裡還是有我的眼線。」
「既然有你的眼線,就不用我多說了。」
「你!」她氣短地拍下桌面,惡聲道,「不要讓我知道什麼,不然我不會饒了那賤人。」
「你和安弦,還有上次被人潑水的事,是怎麼回事?」哥哥問。
「沒什麼事。」我背依在護欄上。涼涼的微風陣陣吹拂過臉龐,很心怡神曠,冰冰的,髮絲在風中飛揚。
「不要什麼事都藏在心裡,可以跟哥說說。」
我別過頭,淺笑道,「沒事的。你放心,我才不會有事呢。」
「又要考試了。」
「我不會輸給你的。」我輸了凌風,我是不會輸了自己的未來。畢竟他不是我的未來,也不屬於我的未來,用不屬於自己的未來輸掉自己的前途,我會很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我身邊那些關心我的人。他只是過客,我還要繼續我的旅程。
哥哥在微笑。
我和他的成績都是不相上下,我們都會把彼此當作競爭對手也會是很好的朋友和親人。哥哥的理科是最好的,而我的文科是最棒的,所以我們都會取長補短的。
我們沒有再說話,而是把自己交給大自然,任由調皮的風兒擁抱,觸摸。陽光不冷不熱的打在身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個發光體。
遠處白芷潔輕輕移著步子很悠閒地走過來。
「心情不錯嘛。」誰都可以清楚她話中的揶揄嘲諷。
「是啊。」我才沒有那麼嬌嫩,不堪一擊。送她一個比太陽還漂亮幾倍的笑容給她,道,「你也不錯嘛。」
她狠狠地投來一個白眼,轉身進教室。這種人的能耐也就這樣子,狐狸的尾巴通常都是輕易地露出來了。
「知道巫婆的下場嗎?」哥在她快進教室的瞬間放出一句話,「你別以為你是女生,我就不會動手。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直接找我,再找她的麻煩,巫婆是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你…」她氣得肩頭劇烈的一抖一抖。
「我要去上課了。」哥說。
看著他慢慢走遠的背影,有股想笑的衝動。巫婆,挺適合她的,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吧。哥說的話我也深信不疑,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人對他的妹妹動手腳。
「再見!」
「再見!」
互相道個別,就要各奔東西了。昂起頭看看掛在黑暗中的那輪並不完美的殘月,周圍沒有半顆星星陪伴,形單影隻的,確實很孤單。
「美曦,我還有事,你不用等我了。拜拜。」小紫匆匆地走了。又是在忙著投奔向她的愛情小巢去了。
繁華的街段,路人相伴同行,談天說地,嘴邊抿不住的一抹抹的微笑,而我顯得和這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了。燈光投射在身上,心裡仍然有些失落,老是覺得少了什麼,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連我也懷疑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常情況,是因為他嗎?不會的。應該是跟小紫有關吧,以前我們都是同走在一條街上,講著有趣的話題,有時候可以為了那個話題而爭了好幾天,最好沒有誰輸,也沒有贏。
「hi!」一個嘹亮的男聲傳來。
「怎麼是你?」我奇怪為什麼江成揚會在這裡現身。
「我的家就在這附近,不走這裡,你要我去天堂繞一圈嗎?」他說得很理所當然。
「不是的。」
「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嗎?」他左右顧盼。
「呵呵,是啊,以前都是跟小紫一起回去的。」不說還好,說了就沮喪,別人有伴,就我沒有了。
「你對我好像很有防備。」
「沒有啊,你看上去不是什麼壞人的。別想太多啦。」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啦。
「我總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是嗎?」
「小時候的一個朋友。」
「真的?」
「我沒有必要哄你吧。特別是你笑的時候。」他很誠懇的眼神我分不出真假。
「世界上的人相似的很多哦。」
「也是。」
我們隨便的一路小聊,距離也拉近了很多,對他的防備也漸漸鬆懈。我們聊得很開心,就像是兩個久別重逢的朋友有著說不完的話題。直到他到家,我們才相互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