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醒了!」第一個發現她醒來的人是宋巖,他的聲音像是不敢相信,高興的在顫抖。因為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他看看她的手,再看看她的面容,輕顫著睫毛,她的眼皮微微的動了動。
醒了,真醒了,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進病房的時候,她揉揉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像是再自然不過的醒來。然而這有多麼的不易,只有在一旁守候的大家知道!
「你們怎麼都在這,我又昏倒了嗎?」她平靜的微笑,那麼這一次睡了多久了?一個小時,還是一個夜晚?
「醒了就好!」左司塵將她輕輕的抱緊懷裡,動作那麼輕,感情那麼重。
「塵。」她就這樣微微仰著頭,躺在他的手臂中看著他,看著周圍所有的親戚朋友,怎麼大家都來了?不是分手了嗎?他又來做什麼?如果只是憐憫,那麼不需要。
「我們不要再分開了,要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會提分手,孩子的事情我再也不過問,我不能忍受失去你的痛苦,那比死亡更令我害怕。」他懺悔的對她說,這種感覺,這幾日他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像是丟失了靈魂。
周小賴輕輕點頭:「我睡了多久?」
「三十四個小時。」左司塵記得很清楚。
宋巖神色黯淡的走出病房,既然她醒來了,那麼他會兌現他的承諾——離婚。即使再不願意,還是要離婚。他說過的一定會做到,即使心痛的不能呼吸也會離婚。但是想要擁抱她的心,不會因此而氣餒。
看到她醒來了大家都放心了,守了一夜的大家終於可以回家睡覺了。左司塵也可以安心去拍戲了,再不去導演該發火了。
當看見左司塵走了以後,黑子哥才坐到她的病床前:「你這次要多謝人家宋巖,要不是他,你現在可能就死在大馬路上了。」
「又是他。」周小賴在心裡小聲嘀咕,五年前他只會給她帶來不斷的麻煩,五年後的現在每一次有危險,在她身邊的永遠是他,在酒店大廳差點滑倒的那次,還有上次在荷蘭,每一次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第一個來到她身邊的總是他。也許這真的叫做緣分吧!左司塵常說她是他的守護神,但周小賴守護神卻是宋巖。
「舅舅不管你喜歡誰!但是不要傷害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位,因為我可以看得出,他們都是真心愛你的。」黑子哥捧著她的臉蛋,嚴肅的說,這是一個長輩的關心和忠告。
「我知道,可是已經傷害了,該怎麼辦了!和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劃分距離也是傷害,靠近其中任何一個人,對另一個也是傷害,所以我有點迷茫,既想守護愛情,又不想傷害對我來說像家人一樣親切的他。」周小賴啼笑皆非的說,是的親切,在五年後的現在,卸下武裝後她,那麼親切的像家人一樣,雖然有時候會吵架,但是安靜的處在一起的時候像家人,在宋家吃飯的時候,他輪流給兒子和她夾菜的樣子,雖然依舊冷著臉,但是已經開始學著關心人了,每天接兒子放學,也會開始學著做家務,幫父母提東西,他變得不再那麼高高在上,開始有人情味。
他們兩個等於是熊掌和魚翅,選擇一個就要放棄另外一個。
「還是我這單身的人好!」黑子看她好多了,不禁幸災樂禍起來。愛情這麼麻煩的東西,他才不會傻傻去碰,多傷神啊!
「那是你沒福氣!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周小賴一針見血。
「沒良心的傢伙,我好歹是你舅舅,這兩天酒店的事,一直是我在管。」黑子向她邀功,周小賴覺得這個舅舅可愛極了,有時候任性的像孩子,有時候又嚴肅的要嚇人。
「其實黑子舅舅你完全可以不用操心,有張西西和洛永河在,你我坐著吃閒飯就行了。」周小賴說的輕鬆,其實多多少少酒店還是缺不了她的,特別是與那些自認為很了不起的客戶周旋的時候,砍價她是一流,光那氣勢就壓人。
「成,你這丫頭越來越精了!對了你爸爸和醫生說好了,三天後給你做手術。成功幾率很大,你這幾天好好給我在這裡呆著,哪也不許去!」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沒那麼虛弱了!」周小賴不依。
「你知道嗎?你這兩天真是把大家都嚇壞了!只要乖一點,我給你弄把沙漠之鷹玩。」利誘是很好的辦法,不過黑子一出口就後悔了,她到底是女人,一天到晚拿槍不好。
「黑子舅舅你真好!」周小賴怕他反悔便急忙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