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來你不打算救他,那麼我們談個條件吧!怎麼你才放我們走,我相信這不是不可能的。」周小賴將那個娘娘腔扔到一邊,插著腰看著黑人。
「你很有趣!」黑人摸摸鼻子覺有的有趣,第一次有人敢跟他討價還價。
「那麼足以令你放了我們嗎?」周小賴保持微笑,天下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想做和敢不敢做,也許就因為她有趣,這黑人放他們一馬也是無不可能的。
「要我放了他可以,但是你得跟我回美國。」黑人鄭重的說道,她很有在道上混的潛力,也很有可能她原本就是道上的人,有了她的加入青焰組如虎添翼,這是一盤划算的帳。
「這條件不行,要是他看不到我,傷心的死掉了,那我不是白費苦心。換一個吧!錢也可以給你,但是命不可以。」笑話她才不希望進黑幫,現在小日子過的舒舒服服的,幹嘛還要打打殺殺,再說就算犧牲了自己一輩子的自由去換他的命,那麼也只能救這一次,下一次怎麼辦?
「小賴你說的對,所以一定不能跟他走。」命很重要,沒有命就無法呼吸,可是比起用她的自由換來暫且的偷生,他寧可不要,他們說好的,要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要分開。即使正被槍抵著頭,他還是這樣覺得。
「看吧!」周小賴很得意,就知道左司塵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她的選擇沒有錯。
「那麼和我打一場吧!你贏了,我就你們兩走,輸了,我放他走,一槍蹦了你!」像她這樣的人才,如果不能得到,那麼只會成為敵人……
「既然這樣,那麼現在就可以放他走了,反正我贏或是輸他都能走。」再次和他討價還價起來,走一個算一個吧!少了他,周小賴到時候打起來就不用再分心照顧他。
「行。」只要她願意打,那個對他來說不會構成絲毫威脅的男人隨時可以走,皮夾克聽他這麼說,隨即放下抵在左司塵腦門上的槍,示意他出去。
「我不能丟下你!」 左司塵低下頭看她,眼中盈盈有淚,緊緊抓住她的手,說什麼也不願放開,因為也許放開了,下一秒就會變得冰涼,她不會是那個黑人的對手。
「你先出去,我隨後就出來!」周小賴搖頭,推他出去,該來的躲也躲不過,她不怕死,就這副身子,等於隨時都站在死神的門口,好多次以為自己要死了,都沒死成,如今這副要死不死的身體還能救人,上天已經對她很好了,能活到明天最好,活不過也是自己的造化,不知道為什麼,周小賴總覺得那個黑人不會殺她,尚且賭一把!
「我不能讓你為我涉險。」 左司塵深情脈脈的望著她。
「你有什麼遺言,現在還可以交代!」娘娘腔坐在旁邊的地下,諷刺的說,這兩個人搞了怎麼久還沒說完,反正今天人是殺不成了,那就看熱鬧唄!
「沒有。」周小賴硬是一狠心將他給用力的推出去,將門從裡頭鎖住了!再這樣說拉拉扯扯下去,到白天都不會說完,也怕黑人會變卦。遺言也不必,四年前在去索馬裡之前,她就已經委託律師擬好了一份遺書,酒店歸黑子哥,孩子歸周愛琳,另外給豪哥留了20w養老金。
左司塵在外面一個勁的敲門,周小賴只當沒聽到。
她不過是學了幾個月的女子搏擊術,哪是那黑人的對手,幾拳下去,她就趴下了,血從嘴角緩緩流下來,她靜靜的、筋疲力盡躺在那裡努力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眼前一片渾濁,手指還在顫抖著,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正當黑人準備對她開槍的時候,外面老遠的響起來警車的鳴笛聲,周小賴終於放鬆下來,她呵呵一笑,看來老天真是厚愛她,這回又死不了。
與警方僵持了接近半個小時,黑人終於讓皮夾克打開了門,選擇了投降,畢竟他還沒有殺人,所以最多是做幾年牢,這對於一個黑幫份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警方衝進來後,帶走了黑人、皮夾克還有那個娘娘腔,一場鬧劇式的謀殺案總算落幕。
周小賴在左司塵的陪伴下,被送到了醫院治療,身上除了看得見的幾處外傷,幾乎沒有內傷,躺了個晚上就可以出院了,這幾乎是一個奇跡,只要警察來的再晚一點,只要再晚一點點,她就可能沒命了!
給他們錄口供的警察說她真是一位勇敢的小姐,周小賴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