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溫柔的聲音就像夜晚的迷霧，又像穿透雲層的幻覺，輕輕在她耳邊想起。
「去哪？」周小賴回過頭，左司塵不知何時已經穿過人群，站在了她的背後，如保護神一樣。
「今晚我們不做燈泡。」他神秘的一笑，如慢鏡頭一樣鄭重的牽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穿過人群，雙雙離開。
人潮中，有一個人看著他們離開，有些驚訝。
她是他家大嫂，他大哥的老婆，怎麼可以……
「你說的就是這裡？」周小賴看著夜色中美麗的江邊和對岸的萬家燈火。
「不美嗎？」 左司塵對她微笑。
「美啊！」是人都知道。
「如果可以，能不能偶爾來來這裡。」 左司塵琥珀色的眼睛泛著期待的光芒。
「可以。」周小賴點頭，沒有人能拒絕美景，就像沒有人能拒絕得了他那會說話的眼睛。
「如果可以能不能偶爾累了的時候，讓我站在你身後。」 左司塵輕聲問，像是害怕被拒絕。
「不行，那樣我會放慢腳步，那樣我會依靠你，那樣也會傷害你！」 周小賴低下頭不敢看他，怕拒絕不了他的眼睛。
「我不怕受到傷害，只怕你不在身邊。當我在球場遇見你的時候，一切都晚了，生命，尊嚴，權利都不再具有吸引力，除了你。我知道你的現在沒有心思談感情，你的心思都放在藝術上，所以我並不要求你給我什麼，只要偶爾讓我站在你身後就好，你不是機器人你也會有累的時候。」他體貼的說，該想的，該注意的，他都做到了。
「如果我說我結婚了！」 周小賴神色嚴肅的說。
「如果沒有嫁給相愛的人，我照樣不會放棄。」他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所以就當成是真的回答，答案那樣肯定，幾乎沒有猶豫。
「我結婚了，是契約結婚。」她淡淡的說，除了豪哥和周愛琳，他是第一個知道的，周小賴沒有提醒他不要洩露出去，因為他不是大嘴巴。
「那麼我還是選擇要站在你身後。」 左司塵望著她，並沒有失望，因為她並沒有隱瞞。
「你為什麼還是這麼堅持？」 周小賴皺眉，她不想傷害他。
「因為你是周小賴。」 左司塵很肯定的說。
「我該說謝謝麼？」周小賴苦笑，她何德何能能擁有他如此的對待，她自認為很漂亮沒錯，可是外界看她的眼觀她也知道，她那麼懶，有時又像個小太妹，做事從不給別人留顏面，又有哪點好了！
「那麼我會說不客氣！下次如果還要契約結婚，那麼和我結吧！」他風輕雲淡的說，眼底泛起真誠的笑意，再次握住她的手放進自己手心。
「不要站在我身後，好不好！我什麼都給不了你。」周小賴覺得受之有愧，不由頭痛。
「我能給你就好，不要覺得有什麼負擔，這都是我願意給你的。」他的笑容總是像九月的陽光一樣，讓人溫暖。
「左司塵，我真沒什麼好的，我又懶，又花癡，身體又不好，胸無大志，而且發起脾氣來毫無修養……」周小賴搬起手指數自己的缺點，還沒數完，雙手就被左司塵拉了過去，把它豎起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放下去。
「你再數下去，說不定連腳臭都出來了，你若是真花癡就好了！」他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尖，她要真是花癡，就不會這麼說了。
「我真不知道你看上我什麼？」 周小賴嘴角抽搐，就差沒哭出來。
「我也不知道！」他聳肩，眼裡有淡淡的苦澀，沒關係以後會知道的……
沒有關係，結了婚還可以離婚……
沒有關係，他會一直等下去……
「那隨便你吧！等你厭倦我的時候，就不這麼想了！」 周小賴知道現在什麼也說不進，也許他只是對她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