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風將視線,從電腦螢幕上轉到身後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這個公司,我沒辦法摧毀。」
「什麼?你給老子再說一遍!」有些發福身材的黑衣老闆樣,聽完其風的話,眼睛瞪得死大,牙齒緊咬在了一起。
其風冷冷撇開頭,沒有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黑衣老闆牟利的眼睛,射到其風面前的電腦上,然後開始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了?敢給老子耍把戲,老子就一槍斃了你。我已經收了別人的美金,要是違約了就得賠上十倍的價錢。你他媽的,快給我進入這個公司的總部,摧毀他們所有的資料,老子手指的手槍,指不定就走火了。」
一手小型手槍,抵上其風的腦袋。
即使生命受到威脅,其風還是沒有開始手上的動作。他不能毀了果果爸爸、媽媽所在的公司,不能讓公司一旦毀掉,她的爸爸、媽媽便失業在家。
「你他媽的夠拽!既然你不願服從我的命令,那我就只好……」
話未完,一條木椅就砸向了其風的頭頂,他頓時頭破血流,其風從電腦椅上倒在了地面。
「你做還是不做?」
「不。」裂開的頭皮,此刻正緩緩流出血液,血頃刻流滿白皙的臉頰,模糊了其風的視線。他不能讓果果的爸爸、媽媽傷心,更不能讓果果知道是他這個兇手,直接毀了她們的公司,他不能,也不會那麼做,只因為他不想看到果果恨他的眼神。
「媽的,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兩個手下,手中各持一根鐵棍,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把鐵棍重重揮在了其風的膝蓋上。
其風聽見了「卡嚓」兩聲,就覺全身疼的麻痺,差點要昏厥了過去時,衣領被黑衣老闆揪住。
「小子,你就不怕我把你殺了自己親身父母的照片,交到警察局嗎?」
沒有,他沒有殺人,是眼前的這個,所謂他的老闆,用無聲手槍殺了他的生生父母。他是被逼拽到死時的父母身邊,抹著他們的鮮血,照下了假犯罪的相片。那時他才十一歲,傻傻的找到這夥人,要求殺掉他仇恨的父母,卻被換得終身的為他們服務。
為他們到其他公司當間諜,為他們當模特賺錢(前提是戴上他自製的面具。所以才有了當初看見雜誌上的自己,發狂的一面。他不想看到那些,一看到,就會讓他想到,他是一個犯罪分子,他不配擁有果果的喜歡)。
他還為他們做著各種奇毒性的電腦病毒,摧毀過多家的公司。公司的倒閉,讓不少的老闆一夜間傾家蕩產,想不開而跳樓自殺。他知道,是他間接害死了他們,他的手上已經沾滿了無形的鮮血。他已不能像一個正常的高中生一樣生活,所以他逃離,選擇殘忍的離開果果,果果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女孩,他配不上。
「不要再危害他人了。」其風虛脫到咬唇,用僅剩的一點力氣勸說。
「哼,你也配跟老子說這些話?我呸!別忘了,那些人都是誰害死的,別以為你放手這次的行動,就可以為以前的事脫罪。小子,別想的太輕微了,從你找上我時,你就已經走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推開昏厥的其風,黑衣老闆吩咐手下:「給我把最好的醫生找來,以最短的時間治好他被打斷的雙腿。老子是沒辦法摧毀這家公司,我損失的金錢,就讓他在各個廣告裡累死。他媽的,竟然敢不服從老子的命令了,活得不耐煩了!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