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快起來,我們家來了一座冰山。你下去吹自然冷氣去,不要老窩在空調房內,對身體不好的。果果,果果……,醒醒。」白媽媽輕拍平果果的臉,因疼愛她,而不忍心下手太重。
「嗯……。」平果果吟呤了聲,抱著身下的被子,滾了一個大圈,遠離白媽媽的手。
「果果!」白媽媽驚呼,要不是她及時的,拉住了平果果的手臂,果果現在是第七百六十八次滾下床鋪了。「熟睡中的果果,真像一隻可愛的豬。」
「豬?」平果果猛地從床上坐起,抱住白媽媽的腰。「白媽媽,好恐怖,好恐怖!我剛才在夢中,聽見有個人,在我的耳邊喊我豬。嚇得我一下子驚醒了,白媽媽……」她偎依進白媽媽的懷中,以借安心。
「哦呵呵……,怎麼可能的事嘛,剛才白媽媽,一直陪在果果的身邊哦。」趁平果果不注意,白媽媽擦掉額上,因心虛冒出的汗水。
「白媽媽,我不喜歡人家喊我豬!」
「豬多可愛啊。」白媽媽看著因剛睡醒,臉蛋紅撲撲的平果果,憐愛的親吻了下她的臉頰。
「白媽媽,可是我就是討厭別人,當著我的面叫我豬!」平果果不滿意白媽媽的意見,把臉鼓得漲漲的。
「好好,不喜歡豬這個詞。」
「嗯。」平果果這才滿意一笑,莞爾一笑。
「起床吧,下去看看,有客人在客廳哦。」
「又有客人?」白媽媽家,每天應該都是有客人的吧?平果果不覺得這個很稀奇,所以就穿著身上的睡衣,跟在成白媽媽的身後,蠻下去看看白媽媽說的客人。
白媽媽幹嗎把客廳的冷氣,開的這麼強?她還沒看見客廳的全貌,就感受到了客廳極冷的空氣,直吹她身上。
莫非今天的客人,是個大胖子?白媽媽不想讓他流汗,就把冷氣開的這麼低的?
好冷哦,這個胖子,一定胖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很會流汗!平果果肯定著。
其……其風?
還剩十幾個台階,平果果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其風。雖然報紙遮住了,其風的大半個臉,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男生就是她喜歡的其風。
其風把尖銳的視線,轉到了平果果的身上。看到她穿著吊帶睡裙,耳根一熱,連忙皺眉的轉頭。假裝把視線調回報紙上,其實他的眼角,還在瞄著,打扮清涼的平果果身上。
「嗯?」平果果依其風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身上。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穿著,立馬吃了一驚。準備上樓換衣服的,腳下卻一個不穩……
「啊——,呀,呀,呀……」每滾下一個台階,她就「呀」一聲,滾完十幾個台階,她的「呀呀」聲,已經惹惱了白榮軒。
「果果,你這樣未免太不禮貌了吧?其風是第一次來我家做客,你居然穿著睡衣下來看的,成何體統啊?」
她也不想啊,誰叫白媽媽沒有告訴她,這位客人就是其風。如果事先早通知了,平果果她拍胸保證,她一定會打扮的粉可愛的下來見客。
現在好了,她居然在喜歡的人面前,大敗形象。這……這讓她以後,怎麼跟其風做朋友了嘛,自殺算了!
「還不上去換衣服?還愣著幹嘛?」白榮軒像趕小狗似的,準備把平果果硬推上樓。
「榮軒,你怎麼都不問我,我剛才的摔下樓,有沒有哪兒傷到了。」她剛才可是從,鋪著大理石的台階上滾落的誒,榮軒都不過問幾句?
「你經過無數次的摔樓梯歷史,我想你的皮已經很厚了,耐摔!」白榮軒給了平果果一個相信的眼神,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榮軒好壞!」平果果臉蛋一紅,跺腳上了樓。
沒出兩分鐘,平果果穿著一件可愛的娃娃裙下樓了。她首先斜視了一眼白榮軒,繼而對還在看報紙的其風,甜甜一笑。
「其風,我要回家了,這個壞榮軒,他不歡迎我在他家。要不其風,你去我家做客啊,我家也有很多的東西吃哦……」平果果試探性的引誘著其風,就是想氣死白榮軒,誰叫他不關心她了?
其風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因平果果的話,激盪出了洶湧的情絲,只是他人看不出。
他沒有動作,也沒有回答,只是直視著平果果紅通通的臉蛋。
「我知道了。」平果果沮喪的把頭低到極限,難過的準備走出成家大門。
「果果——」成爸爸喊住了平果果的腳步,並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果果,快吃飯了,你要去哪兒?」
「白爸爸……。」平果果的聲音裡,已經出現了嗚咽聲。
白榮軒立刻覺得頭皮發麻,他摀住了雙眼,不敢看平果果接下來的表演。
「白爸爸。」喚道這一聲,平果果的眼淚已經飆出了眼眶。
「我的天!」白榮軒對著自己慘叫,他自覺自己等一下,要死在平果果這丫頭的手上了。
「果果別哭,有什麼事,跟白爸爸說,白爸爸替你做主。」白爸爸為平果果摸去眼淚,心疼的皺鼻。
「是他!」平果果指向罪魁禍首——白榮軒。
白榮軒無辜的對成爸爸,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老爸,我沒有!」
「白爸爸,剛才榮軒說不歡迎我在這裡,他還說要趕我出去。嗚嗚……,我剛才都求他了,他就是不讓我在這裡呆著!」平果果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老爸,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怎麼會對她說這種話,果果這個丫頭她冤枉我。」白榮軒看著白爸爸的臉色,逐漸變黑,他已經害怕的全身冒冷汗了。
「你的意思是說果果撒謊了?」白爸爸冷哼一聲,衝著白榮軒冷笑。
「老爸,果果她真的撒謊了……」白榮軒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成爸爸,我沒有撒謊!」平果果意志堅定的,給成爸爸下了最後一幅猛藥。
「你這臭小子,不但敢欺負果果,還想欺騙你老爸我?你真是不想活了!」白爸爸隨手抄起身邊的花瓶,砸向白榮軒。
白榮軒靈巧的閃開,躲過了。
「你這臭小子,還敢躲?」白爸爸又抄起了一個,更大的花瓶。用雙手抱著,舉到頭頂。
「老爸——,我錯了……」看到那麼大的花瓶,白榮軒兩隻腳都嚇軟了。他的眼淚都快傾瀉而出了,要不是看其風在這邊,他肯定會哭著,對白爸爸下跪求饒的。
白爸爸見到白榮軒這樣誠心,他就放下了頭上的花瓶。脫下腳上的皮鞋,狠狠向他砸去。
白榮軒乖乖站在原地,任白爸爸的皮鞋砸來,他承受不住力道,跌倒在了地上。
「我叫你欺負果果!今天下午,你沒飯吃了!」丟下這句話,白爸爸就是給白榮軒判了死刑。
「老爸——,我都認錯了,再給我個機會吧?」白榮軒欲哭無淚,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爸爸對白榮軒冷哼了聲,轉頭微笑面對平果果。「果果,這臭小子要是再敢欺負你,你要馬上跟白爸爸說,而不是哭,知道嗎?你看你一哭,白爸爸的心多疼啊。」
「白爸爸,我知道了。」平果果乖巧的摸淨臉上的淚水,總算破涕為笑。
「那,要在這邊吃飯哦,不許回家!你爸爸媽媽這兩天又出差,白爸爸和白媽媽得負責好好照顧你。」
「我知道了,白爸爸。」
「乖!」
平果果看見白爸爸走進起廚房,她學著街頭的流氓走路樣,狂到了倒在地上的白榮軒身邊。
她得意的猛晃著腦袋(真像個女痞子),先是對白榮軒扮了個鬼臉,再吐出長長的舌頭,還踹了一腳地上的白榮軒,這才心滿意足的恢復乖巧的樣子,踱到了依然在認真看報紙的其風身邊。
平果果的一腳,白榮軒沒有用手擋住,任她狠狠踹上一腳。他可不敢再得罪她了,下場已經這麼慘了……
「女惡魔!」白榮軒捶胸頓足,剛才真是後悔,沒有向她說關心的話啊。以後一定要記得,就算知道平果果,已經被摔的沒感覺了,也要向她寒暄兩句,不然就死無全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