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夜,太醫院的獨立院落裡顯得更加陰森、肅穆。
蘇嫣和錢鵬淵分別被隔離在兩間單獨的病房裡,有專門蒙著面紗的宮女看護,為了防止傳染病源,所以只安排一名宮女看護他們兩個人。
「哎喲……來人……去……哎喲……把錢相給本宮帶來。」蘇嫣烏紫著臉,連連呻吟,仍然傲性不改,口氣依然狂妄的緊。
「回皇后娘娘,皇上已經下了令,不准娘娘和錢相大人踏出病房一步,奴婢不敢。」一名蒙著面紗的宮女膽怯的回答著。
「你敢不聽本宮的命令?本宮砍了你,哎喲,快去。」蘇嫣痛的左右翻滾,咬牙切齒,這輩子她哪曾受過這樣的罪啊!心裡氣呼呼的,對錢鵬淵也有點恨之入骨,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只有找來錢鵬淵問問清楚了,順便問他要解藥,她已經痛的快要暈死過去了。
「奴婢不敢,奴婢遵命。」宮女屈服在蘇嫣的權勢下,只得照蘇嫣的命令去找錢鵬淵。
另一間房間裡,錢鵬淵滿頭大汗,面色發紫,嘴裡不時的溢出黑水來,又痛又百思不得其解,他當初買藥的時候可是問的清清楚楚,這藥根本就不會傳染,現在自己和皇后還有葉亦菲三人都中了毒,只能說有人給他們下了毒?那會是誰呢?可是為什麼整個錦畫堂裡,只有他們三人中毒呢?
錢鵬淵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轉了轉一雙老奸巨滑的眼珠子,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抓緊時間,派人回去取解藥,不然這樣痛下去,他這副老骨頭只怕也撐不住幾天了!雖然太醫院的太醫現正在研製解藥,可他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還要多久才能配出解藥來,也許還未等他們配出解藥來,他就已經死翹翹了。
思忖間,門開了,一蒙面宮女走了進來,鞠躬說:「大人,皇后娘娘請您過去,說是有話要跟大人談。」
「知道了,你扶我起來吧。」錢鵬淵忍著劇痛,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下床,異常艱難的來到蘇嫣的房間裡。
錢鵬淵坐下來,喘著粗氣,顫抖的揮了揮手,說:「你先出去吧,帶上門,我和皇后談點事。」。
「是,大人。」宮女福完身,便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錢鵬淵確定宮女已走遠,正準備開口,蘇嫣搶先一步,哀聲怨道:「錢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本宮一個解釋嗎?哎喲……快點讓人送解藥來啊!再不送來,本宮真的要痛死過去了。」蘇嫣連連慘叫,皺眉狠狠的白了錢鵬淵一眼,真是白信任他了。
「娘娘,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臣只是派人去和安村投毒,其他什麼事也沒做啊。」錢鵬淵連連吐委屈,眸底閃過一絲狡黯,突然有點興奮的說:「娘娘,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啊,那葉亦菲不是也中毒了嗎?她不可能有解藥,只能活活痛死啊,我們的目的終於達到了,受一點苦,也算值得了。」錢鵬淵滿足的歎了一口氣,雖然身體依然的疼痛,可是心裡卻像放下一副重擔一樣,輕鬆了許多。
蘇嫣一聽,竟然也不再慘叫呻吟了,悲喜交加的說:「對啊,本宮怎麼把那賤人給忘記了,太好了,終於可以除掉她了。」
蘇嫣喜極而泣,感歎著說:「想當初派殺手都殺不死她,沒想到今天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給除去了,真是痛快啊!」
一陣疼痛又直直襲來,蘇嫣忍不住的哀叫了起來:「哎喲,錢相啊,你快讓人送解藥來啊,本宮快堅持不住了。」
「是是是,臣這就派人去取解藥。」錢鵬淵也是忍不住疼痛,呲牙咧嘴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