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語花香,朝陽已經帶來了一天的喜悅。
屋子裡朦朦亮,隔著紗帳的床榻裡傳來輕淺的呼息聲,司馬宸博側臥在一旁,手撐著頭部,赤裸著上身,眨著一雙魅笑的眼睛,看著像貓一樣還在沉睡的葉亦菲,她嬌嫩的臉到現在還是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那水光瀲灩的眼眸,秀氣的鼻子,鼻尖微微上翹,微嘟著一張粉唇,似在對他發出邀請一親芳澤。唇畔噙起一絲笑弧,司馬宸博滿足的發出一聲感歎,她真真正正的成為他的妻子了,彷彿做夢一般。
傾身在葉亦菲的臉頰邊輕輕吻了一下,不願打擾她,想讓她再睡會兒,卻發現她的睫毛微顫,眼瞼動了動,如珍珠開蚌般緩緩睜開了眼,睡眼惺忪,剛好看到司馬宸博那裸露著的健碩胸肌,瞬間漲紅了臉,羞澀的說:「早上好。」
司馬宸博湊起嘴對上她的粉唇偷襲似的一啄,說:「菲兒,你醒了嗎?是不是我吵醒你了?你如果還困,可以再睡會兒,我派人在門外給你守著。」知道她昨晚肯定累壞了,心裡很是心疼。
「不啦,醒了就起來了,我今天想去看看太后,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葉亦菲微動了下身子,毯子非常順溜的往下滑了些,露出胸前一大片白皙如玉瓷般的光滑肌膚。
司馬宸博倏的眼睛一亮,下腹慾火又是一陣升騰,喉間乾澀難忍,吞嚥了一下,發生咕咕的聲響。葉亦菲驚呼一聲,連忙將毯子一拉,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通紅了臉,說:「宸博,你先下床吧。」
司馬宸博哀皺著眉,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只得悻悻的說:「好吧,菲兒,我先起床了。」
司馬宸博面不改色的在葉亦菲面前穿衣服,泰然自若,葉亦菲倒有點不好意思了,靦腆的低下頭,不敢看。
司馬宸博好笑的挑起一抹笑意,說:「菲兒,你的身子都被我看光了,我的身子你卻不願看哦,這樣你會很吃虧的,我不介意,你就大膽的看吧。」
葉亦菲一怔,窘澀的用毯子蒙住了頭,扭捏著身子說:「你快出去啦。」昨晚,她已經成為宸博的女人了,真是有點不敢相信。
「好好好,我已經穿好衣服啦,你不要再蒙臉了,小心悶壞了,我會心疼的。」司馬宸博輕拍了拍葉亦菲的後背,「菲兒,你也快起床吧,我等你一起用膳。」
「嗯。」躲在毯子下的葉亦菲輕輕應了聲,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感到司馬宸博已經離開,這才敢探出頭,又四處瞧了瞧,才放心的穿衣服,掀被下床。
一宮女端著盆水進來了,恭敬的鞠躬說:「皇子妃,請洗臉吧。」
「好的,謝謝。」葉亦菲輕應一聲,洗了臉,並在宮女的服侍下梳妝完畢。
宮女驚訝的望著銅鏡裡那淡雅如仙的妙齡女子,忍不住誇口:「皇子妃,您真是太美了。」
葉亦菲淡然一笑,眨著朗若明星的眼眸,說:「再美也只是一副皮囊罷了。」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宮女,十七、八歲,一張清秀的臉,很是乖巧的樣子,不禁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子妃,奴婢叫如蘭,是殿下派奴婢來伺候皇子妃的。」如蘭有點拘謹,低垂著頭,手指緊張的絞擰著。
「如蘭,不錯的名字呢,我叫葉亦菲,下次你直接喊我名字就成,你也不用自稱奴婢了,稱我就好了,我不喜歡太麻煩的稱呼。」葉亦菲簡單明瞭的說了說,司馬宸博此時已踏進門來,看到已經梳妝完畢的葉亦菲,一身白衣,美艷脫俗,唇角情不自禁又逸出一弧笑意,招招手,憐愛的說:「菲兒,來吃早飯吧,等下我們一起去皇奶奶那裡。」
「好。」葉亦菲轉身來到桌子前,和司馬宸博一起吃起早飯。
如蘭很是自覺的去收拾床鋪,重新換上一條新的褥子。
葉亦菲不解的問:「宸博,幹嘛要換新被褥啊?不是很乾淨嗎?」
司馬宸博意味深長的笑笑說:「是我讓換的,你就讓她換吧。」
葉亦菲納悶的點了點頭,繼續吃早飯,一雙眼睛溜個不停,突然直嚷嚷起來,慌裡慌張的說:「啊!如蘭,你不要動,我自己來換。」天啊!她知道為什麼要換被褥了,糗死了糗死了!
等葉亦菲趕來時,如蘭已經換好了被褥,竊笑的看著葉亦菲那通紅的臉,心裡升起一陣欣慰:這個新王妃看起來好像很和善的樣子呢,不凶悍,又這麼可愛,比二皇子妃好多了。
葉亦菲懊惱的直跺腳,嬌嗔的對著司馬宸博說:「你太壞了,這……這可以讓我自己換的嘛!」
司馬宸博慵懶的說:「菲兒,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沒有這麼害羞的啊,怎麼成親了反倒這麼怕羞了呢。」他還很清楚的記得,菲兒以前跟他說過什麼婚前性行為,臉不紅、心不跳的的,原來都是假的。
「那……那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豬豬。」葉亦菲不經意間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如蘭實在忍不住的撲噗一笑,兩人都愣了一下,窘困的看著她,如蘭慌的連連擺手說:「皇子妃,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正想跪地求饒時,葉亦菲已經在她身邊,說:「如蘭,我說了不要再稱奴婢了你都沒記住哦,下次再記不住,我可要懲罰你了。」
如蘭眨了眨眼,怔怔的說:「是,皇子妃,如蘭記住了。」
「OK,宸博,那我們走吧。」還是快點溜吧,看著如蘭就有點尷尬的感覺。
「好,我們走吧。」司馬宸博拉起葉亦菲的手,一起離開了。
如蘭還是愣在原地,突然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這大皇子和皇子妃原來這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