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情陷耀王朝 第2卷 當庭對質
    第二天早朝,司馬堇便暗中觀察起錢鵬淵來,發現他眉頭深鎖,雙唇緊抿,從早朝開始到現在是一直都沒開過口,料想著他等一下必定會再重提昨日之事,便對李顯做了一個暗示動作,李顯就悄悄走了出去,司馬堇臉上露出一絲邪邪的淺笑,讓大殿下站著的人有點莫名其妙。

    終於,等到早朝快要結束的時候,錢鵬淵又從列隊中站了出來,深深一鞠躬,嚴肅的說:「皇上,臣有事啟奏。

    「哦,錢相又有何事啟奏?請講!」司馬堇一挑眉,面帶笑意,故意提高音量,朝堂之上立馬安靜下來。

    錢鵬淵隱約覺得今天的氣氛異常鬼詭,可是還是咬咬牙,張口說:「皇上,還是昨日之事,不知皇上是否考慮過?」

    朝堂上的司馬逸、司馬焱、司馬宸博、司馬宸軒、影子、傅燁彬都好奇的伸長脖子,想聽聽錢鵬淵說的昨日之事是何事,因為昨天他們都沒有上過早朝,司馬宸博更是已經好幾日都不曾上過早朝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昨天早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哦,錢相說的是這件事情啊!朕昨日回去之後是認真又仔細的想過了,覺得錢相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這樣好了,錢相,目前只有你一人對葉亦菲身為聖學殿的教師一職有疑慮,就請錢相當面考考葉姑娘如何,如果葉姑娘能讓錢相滿意,我看錢相也就不要再執著此事了,如何?」司馬堇越來越興奮,心裡竊喜不已,你這老東西,等一下就有你苦頭吃了。

    司馬逸、司馬焱、司馬宸博、司馬宸軒、影子、傅燁彬一聽是關於葉亦菲的事,個個都面色嚴肅,豎起耳朵,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這……」錢鵬淵沒料到司馬堇出了這樣一招他預料之外的策子,正在猶豫不絕時,李顯的聲音高高的揚起:「葉姑娘進殿。」

    殿外,葉亦菲姿態優雅,步伐沉穩的走到大殿之上,深深一鞠躬,說:「民女葉亦菲叩見皇上,不知皇上找亦菲何事?」

    「亦菲姑娘,不是朕找你有事,是這錢相找你有事呢,你自己快問問錢相吧!」司馬堇直接將問題轉給錢鵬淵,便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瞧了起來。

    葉亦菲一轉身,看到了這個一直沒有任何記憶的錢凌菲的父親、當朝宰相、錢鵬淵,仔細的看了看他,半白的頭髮,蠟黃的皮膚,粗眉,狹長的雙眼,鼻子倒是很挺,中厚唇,樣子很是老謀深算,給人一種壓迫感,可是葉亦菲卻不畏懼,從容的走到錢鵬淵面前,福了福身,問:「錢相,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做聖學殿的教師一職麼?」開門見門,單刀直入,哼!殺你個措手不及。

    錢鵬淵一時不太適應,想不到葉亦菲一開口就會這樣問。自從上次在冰清閣見過葉亦菲之後,他的心底其實對葉亦菲在宮裡教書也沒覺得什麼不自在,反正是她走她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互不相干,但是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了,司馬宸軒若要娶葉亦菲為妻,他就不能坐以待斃了,因為已經對他造成一種潛在的威脅了,所以他不得不採取行動了。

    「老夫覺得葉姑娘年輕氣盛,目無尊紀,不適合當聖學殿的教師一職。」錢鵬淵面無表情的說著,一副盛氣凌人,誓不罷休的樣子。

    葉亦菲輕笑,說:「錢相,這年輕氣盛是自然現象,因為現在我畢竟只有17歲,以後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的,錢相可不就是一副薑還是老的辣的樣子麼!這目無尊紀嘛,錢相就說的不妥了,請問錢相,我剛剛進殿之前,有什麼地方不禮貌了嗎?我冒犯錢相了嗎?」葉亦菲泰然自若,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錢鵬淵驚愕不已,沒想到這葉亦菲變的如此能說會道了,氣呼呼的說:「葉姑娘倒是沒有冒犯老夫,只是前段時間皇上和老夫以及朝堂上的一些官員都在冰清閣見過葉姑娘對皇族的子嗣解釋說什麼沒有尊貴之分,這老夫就覺得很是不妥,這皇上的血統本來就是尊貴的,讓葉姑娘這樣一說,啟不是指皇族也是普通之人了?」錢鵬淵又拿這『尊卑不分』之事來挑起事端,讓司馬姓人氏和影子都一陣鄙夷。

    葉亦菲停頓了一下,驚慌失措的樣子,說:「這……」

    錢鵬淵見葉亦菲慌亂的說不出話來,得意的揚起一抹嗤笑,臉色也不再鐵青了,一副你等死的表情。

    「那亦菲敢問皇上,皇上這江山是靠先祖拚死沙場得來的,還是生來就有的?」葉亦菲一拱手,問起司馬堇來了,還不忘對司馬堇來個媚眼。(其實是讓司馬堇機靈點。)

    司馬堇一愣,春心蕩漾,一陣乾咳後,說:「當然是拼博得來的,哪是什麼生來就有的呢!」

    「那亦菲再問皇上,皇上的先祖未立乾耀國之前,是否是身份高貴之人啊?」

    司馬堇一時語塞,想了想說:「先皇祖未立乾耀國之前也是平凡的布衣之人,只是因為當時的政權殘暴,才帶領那些受欺壓的百姓起義反抗的。」

    葉亦菲偷瞄了眼錢鵬淵,發現他額前冷汗閃閃,表情失措。

    「這不就對了嘛,錢相,你可說這皇上天生就是富貴之人?人嘛,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高貴低賤之分,錢相沒有成為宰相之前,好像也是平凡之人吧,不也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權勢,才贏得別人的尊敬,不是嗎?」葉亦菲說的是抑揚頓措,滔滔不絕,還不時的看看這大殿上的所有人,觀察著他們的臉色。

    「不洗澡的人,硬擦香水也是不會香的,名聲與尊貴,是來自於真才實學的,有德自然香。」葉亦菲又拋出一句話來。

    大殿上一片嘩然,百官議論紛紛起來,交頭接耳。

    「哼!」錢鵬淵頓時啞口無言,接不上話來,氣的牙齒咬的咯吱響,從牙縫裡崩出一句:「你簡單就是滿口糊言,強詞奪理,潑婦!潑婦!」

    葉亦菲一瞇眼,好笑的說:「錢相,我還沒嫁人,也沒成為人婦,這你不是很清楚的嗎?怎麼能算是潑婦呢,錯,大錯特錯啦!」

    司馬宸博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葉亦菲白了他一眼,繼續說:「有句老話,不知錢相有沒有聽過,是非天天有,不聽自然無,是非天天有,不聽還是有,是非天天有,就看你怎麼想了。你想讓它變好,它自己會往好的方向發展,你想讓它變壞,也很容易,最主要是看自己怎麼處理這些事非了。」

    大殿上又是一陣嘩然,司馬堇微一抬手,殿上立馬又安靜了下來。

    「大膽刁女,敢在大殿之上胡言亂語,成何體統?」毛祥雲站了出來,厲聲呵斥起葉亦菲來。上次在冰清閣他就已經看葉亦菲不順眼了,現在這機會來了,怎麼可能會放過。

    錢鵬淵頓時眼睛一亮,心裡暗自高興起來,哼!總算有人出聲了,看來事情還有轉機。

    「請問您是何人?」葉亦菲不慌不忙,詢問起毛祥雲來。

    「本官乃禮部二品官員,毛祥雲。」毛祥雲說的是趾高氣昂,氣勢磅礡。

    「哦,怎麼?毛大人對小女有意見?」

    「當然,本官覺得姑娘你太放肆了。」

    「毛大人,誹謗人只要一句話,培養一個人卻要千句話,請你多口下留情哦!」哼,給我扣罪名,你還嫩著呢!

    「你……」毛祥雲被葉亦菲一句話也是給頂的說不出話來,氣的臉紅脖子粗,甕聲甕氣的丟出一句:「惡人」,便一甩袖,不作聲了。

    葉亦菲一聽,火了,好死不活的說:「誰敢再說我是惡人,我就先惡誰!惡人是從不開玩笑的,惡人要抓緊時間做惡事!」

    毛祥雲一聽,吃驚的看見葉亦菲,乾瞪著眼,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錢鵬淵失望的垂下眼,知道在理上是肯定鬥不過葉亦菲了。

    司馬堇、司馬逸、司馬焱是憋的快要吐血了,司馬宸博是興奮的對葉亦菲豎起大拇指,

    眼時直冒桃心,影子、傅燁彬、李顯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葉亦菲滿意的拍了拍手,不在意的說:「還有誰對我身為聖學殿的教師一職有不滿意的請快點說哦,不說話就表示沒有意見了哦!」葉亦菲看了看四周,沒有人說話,便說:「很好,那我就再說一句話好了,那是我的人生格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很有深度吧,呵呵。各位,那我就先回去教書了哦,時間寶貴啊!再見!」擺擺手,向司馬堇行了個禮,葉亦菲便神氣的大搖大擺的走出殿堂去了。

    大殿瞬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司馬堇輕笑,一揮袖,說:「退朝。」轉身之際,臉上立刻扯出一抹無聲的狂笑,顫抖著肩。

    只有李顯知道,司馬堇實在是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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