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沉風絞盡腦汁的想突破的方法時,那個黑衣人卻出人意料的做了一個手勢,所有的黑衣人就瞬間退下,繼而很快的消失在冥冥夜色之中。
而那個黑衣人在與清沉風又過了幾招之後,將天 一往清沉風懷裡一拋,人也瞬間融入黑暗。
清沉風抱著天一,看著瞬間變換的戰局,不由對那個黑衣人的舉動費解莫名,他完全可以帶走天一的,為什麼又突然收手了呢?
清沉風在落地的同時,解開天一的睡穴,然後倉忙接住天一揮出的拳頭,怒道,「禍莖,你看清楚了再打?」
「哦,是你啊。剛剛……,啊!雪姐姐你怎麼了?」天一突然瞥見臉色有些發白的雪纖和她衣服上的血跡驚叫道。
雪纖調息了半響之後才緩緩的道,「我沒事了!別擔心!」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他為什麼想帶走我?」被清沉風喝去穿好衣服的天一一出來就叫道。
這丫頭總是這麼神經大條,她就沒發現房內現在很沉寂嗎?
清沉風們正在等雪纖的解釋,而雪纖還沒開口,就被聲音先到的天一打斷了。
「咦,你們怎麼都不回答我啊?」靜默了半響,天一才發現氣氛不對。
「是血渡!我將血蠱渡到了我的身上!這是解蠱毒最快的方法。」雪纖被清沉風的眸子逼視良久才平靜的說道。
「那是什麼解法?明明就是一命換一命嘛!」雪纖話一落,天一就震驚的叫起來,「你幹嘛對她那麼好?你比她有用多啦。」
「有什麼後果?不能動武?」清沉風完全無視天一的話,直接問雪纖,這個才是他想知道的。
「你知道?」雪纖不答反問。
「不知道,只是那晚在下又找朱姑娘談了一會天,但也只知道你把血蠱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其他的還等你的解答了。」清沉風的臉一如既往的輕浮,但眼神卻毫不掩飾的認真。
看來清沉風是把雪纖當朋友了!這個真不容易啊。絕欲微微一笑,在心裡感歎道。
「不是不能動武,是我用寒冰掌的寒力將蠱蟲封在了體內。」
「那還不是不能動武。一旦動武就會像今天這樣。」清沉風的口氣突然也變得像雪纖一樣的平靜。
「用寒冰掌的寒力,可以讓蠱蟲休眠在體內,只要不運功,跟正常人沒兩樣!」
隨著雪纖的話落,屋內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那運功呢?一旦運功又會怎樣?」雪纖從一開始就避免正面回答,天一不死心的問道。
雪纖看著天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眸子,沉默了一下,平靜的回答,「一旦動武,蠱蟲就會壓制不住,而在體內流竄,比常時更甚,不肖五次,就可斃命。」
天一震驚的摀住嘴,過了良久才罵道,「那個女人怎麼這麼自私?就讓你這麼做?我回去宰了她!」說著就要往外衝。
雪纖一把拉住天一,知道天一是心疼自己,自己有多久沒感覺到別人的疼惜了?在自己十七年的生命裡,母親在自己還不到兩歲就去世了,自己都完全不記得她是否疼惜自己了。而玉姑姑是唯一看著自己長大的人,但她的疼惜卻夾雜著更多的還債,因而,那樣的關懷也是瀰漫著痛苦,所以最後她選擇以死為解脫。現在居然在比自己小兩歲的天一身上感受到了毫不掩飾的疼惜,雪纖不由的心軟了,「她不知道後果的。」
「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就是怕死,讓你去……」天一說不下去了。
「好了,我以後都不動武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有事了。」雪纖輕輕的哄著眼圈都有些變紅的天一。
其實她和清沉風們一樣清楚,這些都是不由她掌控的,如果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她還是會毫不猶疑的動手。
想到那個黑衣人,雪纖突然岔開話題,「你覺得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眼睛很像一個人!」絕欲馬上說道。他不難聽出,雪纖也有相同的懷疑。
「而且那個人也是今晚唯一沒出場的人!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捕風的聲音總是適時的響起。
「你們是說那個殺人狂?不可能!他比他矮小多了,起碼相差一個頭!」天一馬上否決到。怎麼可能是那個殺人狂,雖然自己的確是得罪了他,但他還是對自己很好啊!而且雖然當時自己看的一點也不清楚,但他還沒床幔高呢,那個窗幔比自己高不了多少。怎麼可能是那個看他都吃力的人。
「這倒不難,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可以收縮骨架,讓人變得矮小。」雪纖總是知道的比別人多。
「我想應該是他,雖然他極力掩飾自己的功夫門路,但他手下訓練有素的殺手,在最後動手的時候明顯擺的是次催山莊幾乎不為人知的必殺技——催生陣。而且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而且看他後來莫名的舉止,是阜兄無疑了。」絕欲慢慢的回想那些殺手的方位後慢慢的說道。
「而且他一直不說話也很可疑。因為身形可以變,但聲音怎麼變?所以就乾脆不說話。」清沉風又變的輕浮了,而且聲音裡居然有幾分掩飾不住的興奮。
「誰說的?聲音是可以變的!」天一突然插嘴到。
看著大家都含笑的眼睛,傳達著他們所有的不相信,天一不由急了,「是真的!就是一種衣服,穿上了之後聲音就變了!」
「哦?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衣服啊!真是聞所未聞呢。雪纖你可聽過?」清沉風滿是戲謔。
雪纖也含笑的緩緩的搖搖頭。這樣的衣服那兒去找啊?
「真的有!以前我覺的跟著我的那些人的聲音不男不女,聽著不舒服,就選了幾個侍衛,結果他們穿上了那種衣服後,聲音也變了!」天一說的一本正經,生怕別人不信似的。
「你,說的是太監的衣服!」聽完她的話,大家怔忪良久,清沉風才探究的說道。
「對啊!後來我又試過好幾次呢!每次那些侍衛穿上那件衣服後就變聲了,我也就只有接受咯!」天一似是還有些委屈和遺憾。
回答她的是一陣無語。只能說那些侍衛遇到天一是他們自己倒霉!哎,還真是可憐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閹了,而且還是好幾次,她到底讓多少人變成太監了啊?
經過天一這一鬧,原本嚴肅的交談也變的輕鬆了,哎,真的是,她到哪兒都是一場鬧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