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啊?」天一從一睜開眼到現在已經問了千百遍,但面前兩個像看瘋子一樣的男子誰都沒理她。
「天啊,這怎麼可能嘛?你們要是敢騙我的話,我誅你們九族!」憤怒狀。
「啊~~怎麼會這樣啊?」發狂狀。
「這不可能吧?」沉思狀。
「你們是騙我的吧?」期待狀。
「這不可能啊?」大喊狀。
「天啊,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無力狀。
「啊,這是一個夢吧,啊哈,肯定是!啊~~好痛啊,是真的啊!」痛苦狀。
「這真的是玥國?」疑惑狀。
「這兒真的不是宇國的都城——玦都?」困惑狀。
「我真的是突然出現在你們花園的?」沉思狀。
「你們確定你們沒搞錯?」僥倖狀。
「啊~~~~,這怎麼可能嘛?一陣風就可以把一個人帶到另一個國家?」抓狂狀。
「啊~~~~」伴隨著又是一陣狂叫,清沉風痛苦的摀住耳朵,對身邊依然像山一樣的捕風說:「天啊,這是個什麼女人啊?都叫了一下午了,她不會累嗎?」
哎,一座沉默的山。清沉風對捕風的反映是意料之中的,他要一天能說十句話就不錯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閒的揶揄到:「我們的捕快還真是行啊,她這麼叫,都沒反應啊,你的耳朵真的沒問題嗎?」
「啊~~~,這怎麼……啊。」
一陣風刮過又回來。那響了一下午的聲音嘎然而止。
清沉風,悠閒地品著茶:「呵,沒想到我們的冰山名捕也會去點一個……」
「她太吵。」
「哈哈………」清沉風悠閒地喝完一杯茶,說:「我們去看看絕欲吧,那傢伙肯定還在花園呢!哈。,幾百年不動氣的傢伙,哈,今天那個臉都綠了,哈哈……」
絕欲一臉悲傷無奈的看著那些被壓死的蔓蘿花,天知道,他得這些花是多不易,現在居然……
「好了,幸好還剩下了幾株,只是又要花一些時間了。你說那個從天而降的是個什麼人啊?」清沉風幾分輕佻幾分歡愉的聲音傳來。
「女人。」捕風的聲音如他人一樣冰冷。
「喂,你的一句話就這麼浪費了,不可惜嗎?」
「你一直就很浪費。」
絕欲感激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知道他們是為了開解自己。能讓捕風開口還真是不易啊,況且現在居然還是在和沉風鬥嘴。
這才是他最寶貴的財富,幾株蔓蘿花有什麼呢?絕欲輕輕的笑了。
「你們看那女人說的話是真的嗎?」清沉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不在乎。
「不知道,她先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宇國的公主,後來卻又不說了,況且,既然是宇國的公主又怎麼會到這兒?難道真是一陣風嗎?不大可信,但卻也不是不可能。那女子有一種從內而外的貴族氣質,這是一個人怎麼也裝不出來的,所以她一定出身貴族。但她身著男裝卻完全不掩飾自己是女子的事實,那她著男裝又有什麼意義呢?還有,她的舉止……,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大戶人家女子該有的舉動。」絕欲用平和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分析。
「不過,她的一舉一動雖說不雅,但我發現很有氣勢。感覺無論做什麼都可以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清沉風補充到。「喂,捕風,審人可是你們捕快的專長,你怎麼看?」
「再去問她!」
「喂,你不怕她又大叫啊?」清沉風沖捕風的背影大喊。
「你不想活了,居然敢點我的穴?」天一一睜眼就大吼,一臉憤怒的瞪著面前的三個男子。
「說!」捕風回座,聽到她的大吼又急忙加一句,「別吵。」
「哈哈……」清沉風聽著好友不自然的聲音一陣大笑,卻引來天一的怒視。
這三個人都還長得很不錯啊,有兩個都可以與我的皇兄魁美啦。那個大笑的傢伙目若點漆,嘴角總是上翹著,一身華而不俗的銀白色衣衫,顯得器宇軒昂,但給人的感覺卻又很輕浮。那個藍色衣服的人,怎麼看都更像一幅田園畫,給人飄然欲仙的感覺,目光溫暖,語氣溫和,能第一時間拉近與人的距離。那個一身黑色勁裝的人,目光沉寂,神情冷然,整個人像一座冰山一樣,給人壓迫感。天一打量完他們後,驕傲的說:「本………我餓了,能給我馬上準備吃的嗎?」這是個問句,卻是不讓人拒絕的命令語氣。
「好餓啊,嗯,呸,這怎麼這麼難吃啊?你們不窮吧?怎麼這麼小氣?」
「啊,還有魚啊,不要,拿走!」
「這是酸湯刺參嗎?這參的味道不怎麼行啊,看來這參沒幾年,不好吃!呸。」
………
一席下來,清沉風們就看著那個女人挑剔的把每個菜都批評了一回,還邊吃邊吐,最後才選了盤條蒙羊排狂吃!看著她驚世駭俗的吃相,他們由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不置信,再到最後的坦然接受。清沉風與兩個好友對望一下,都輕笑出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是宮玦天一!」這是這天晚上天一的最後一句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三個人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滿臉的震驚!哎,太累了,先睡一覺。一切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