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還真把我當你免費勞工啊!天天往我公司跑,別人還以為你在追我。我的那幾個好朋友一直追著我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你。天地可鑒啊,你就是衝我這個免費勞工來的。」牧哥哥很委屈地說。
「嘻嘻,牧哥哥,別激動嘛,我不是有請你吃飯!也算是報酬嘛。」我笑嘻嘻地說。
「哼,你真以為心理醫生的咨詢費就一頓飯就打發了啊!」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兩隻手都快擺得看不見蹤影了。
牧哥哥看我假裝膽小的樣子,給逗笑了。
「真是,我上輩子欠你嗎?需要你這麼變形地壓搾我!」牧哥哥越說越覺得委屈。
「嗯,很有可能!說不定上輩子我幫了你的忙,結果你妹來得及報答我,所以就留到這輩子了。」
「呵呵,好啦,牧哥哥,反正你現在也下班了,你的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好歹我也幫你了,你就當行行好,幫幫我吧!」我拉著牧哥哥的手臂左甩右甩,撒嬌是對付牧哥哥的最好辦法,嘿嘿。
「行行行,算我怕你了,姑奶奶!」
「嘻嘻!」拿過資料遞給牧哥哥,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想到這個季安林我就頭疼,像這樣頑固的自閉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怎麼樣,牧哥哥?我是研究了幾個晚上都沒研究出方案來,迫不得已了才來找你。前幾個晚上是為了讓你給我補功課嘛,今天真是要請你幫我這個忙了。」心裡慶幸蒲善雨還沒給我電話。
牧哥哥看著手上的資料,一隻手摸著下巴,眼睛發出一種不確定的光芒。
沉默了許久,他終於歎了口氣,說:「我在想,要不要給他來個案情重演,刺激一下,說不定他就會有反應了。」
「啊!」我有些驚訝,「案情重演?這都多少年了,要是事情不是那個樣子發生,他看了以後會不會出現其他異常的情緒!」
「就是外界給他的刺激太少了,導致他一直封閉著自己。就我看來,他需要狠狠地刺激一下,讓他有正常人的反應,後續工作或許就比較容易進行一點。」
「能行嗎?」我想了很多辦法,但是就是沒想到要案情重演來刺激他的感官。
「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像他這種自閉,是因為受到了一定的自身不能承受的刺激。不管他看到的場景跟他起身經歷過的事情是不是一模一樣,只要相似的過程,總會激起心中的灰暗記憶。」
「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啊,畢竟他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我有點於心不忍。
「如果你現在婦人之仁的話,那麼就等著他一輩子當自閉小孩吧!再說了,你都已經答應了那個同學要幫她,不能半途而廢。」
牧哥哥起身倒了給咖啡,接著說:「我承認,或許是激烈了一點,但是要想有效果,就給這樣不可。要讓他勇敢去面對自己心裡的魔障,要不然他永遠都縮在自己的保護殼裡。」
牧哥哥說得對,現在也只有採取這一比較刺激的手段了。
接下來就是先從蒲善雨那裡獲得關於那場不幸的具體信息,然後聯繫幾個好朋友,讓他們幫我想想辦法,準備好為季安林表演一場痛徹心扉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