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突然有千萬種感情流過,可是臉上卻只是淡淡的笑容。看來這幾年,牧哥哥對我的心理治療還是很有用的嘛。
「嗯,還不錯。這幾年在美國還挺愜意的,認識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看了很多東西,長了很多見識,也明白了好多道理。」
「是嗎?以後準備在哪裡工作呢?」
我搖搖頭,「還不知道,本來我想自己去找工作的,不過我爸爸非得要我進自家的公司,所以就只好等待他們的安排。」
「呵呵,也好,有人照顧總比自己一個人出去闖要好的多。」
「不說我了,你呢?這幾年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跟林恩羽擦出愛的火花啊?」
他看著我的眼神突然變得好深,「沒有,我跟林恩羽永遠不可以突破朋友的關係。這幾年過得還不錯,只是很孤單。我愛的那個人,去了地球的另一邊。」
聽了他的話,我才知道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有多緊張。原來我還是喜歡著他的。
他的眼神讓我不自覺地躲閃著,自己催眠自己,他說的不可能是我。
「我最愛的那個人和我最好的朋友去了同一個地方,住在同一棟房子,學著相同的知識,擁有相同的朋友。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她躲到那麼遠的地方去療傷。我真是可惡。」
我緊張地嚥下口水,下意識地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抱歉,我怕阿冽找不到我會擔心。我先失陪了。」
剛要從他身邊走過去,他一把拉住我。這個場景好熟悉,當年我從校長辦公室裡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拉住我的。
「悅悅,我愛你。」這句話就像一道符咒讓我非常恐慌地掙脫被牽制住的手,狼狽地逃跑了。
跑到阿冽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恐懼地使勁喘氣。
阿冽幫我拍拍背,關切地問:「你沒事吧!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我苦笑得搖搖頭,「沒事,歇一下就好。」
「好吧,扶著我。不要再到處跑了,免得等會兒找不到你我又要擔心你是不是被哪個帥哥拐走了。倒時候我可沒本事陪一個樊凌悅給月瀾哥。」
「咦,我被帥哥拐走,幹嘛要陪人給月瀾哥啊?」
阿冽努努嘴,看著舞台上的月瀾哥正在介紹放在桌上的那件物品。越看越眼熟,怎麼那麼像放在我家裡的那個古青瓷花瓶啊!
「啊!那不是我家的花瓶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驚訝地說。
「哦,是阿姨授意的。我給她說了我們要來參加慈善晚會的事,就讓我把這個花瓶帶來了。」這樣啊!
「下面請這個花瓶的捐贈者,楚氏集團大小姐樊凌悅小姐和她的未婚夫上台,來給大家做拍賣前的最後陳詞!」台下的賓客頓時嘩然開來。
什麼?我看看月瀾哥,再看看阿冽。他很無奈地看我一眼,「我們手上的戒指讓他逼著我說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然後我就說了,再然後就這樣了。」
我瞪了他一眼,哼,看樣子也知道是兩個人一起合夥陷害我。太過分了!
挽著他的手臂,使勁捏一下他的肉,看到他臉上隱忍地扭曲,心裡的氣解了大半。笑著對他說:「親愛的未婚夫,該我們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