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星期天。
陽光,像一個小精靈般輕柔而又明媚,透過手指間,斜斜地從灑下來,落滿一片金燦燦的光,光潔而又美好。
「想去哪裡玩?」校門口,許諾淡淡地瞟向身旁的林希若。
「我們去遊樂場吧?上次不是沒去成麼?」林希若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天真爛漫地望向表情淡淡的許諾。
「好!「許諾淡淡的說著。其實,他討厭去人多的地方,太雜,而且很吵,但為了表示上次的歉意,而且能讓她開心,他便答應了。
「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突然,一個粉色的手機在口袋裡不安分地吵著。
林希若掏出手機,一瞥,是陳恩!林希若按下綠色鍵,輕輕地將聽話筒貼近耳朵,「喂!」
「有時間嗎?車,就在你眼前!」聽話筒那邊傳來一陳溫聲軟語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輕柔細膩。
林希若抬起明亮清澈的黑眸,一輛光色亮澤的黑色奔馳車突然停下,佇立在離她不到三米的地方,「嗯,好的!」
「對不起,我有事兒必須離開!」林希若轉過臉,十分婉惜地望向許諾,滿眼都寫著抱歉兩個字。
「非得現在去嗎?」許諾眼如點澤,淡淡的望向身旁緊咬著紅潤的唇的林希若。深邃的黑眸散發著一股幽幽的光,似乎有些憂鬱。
「對不起!」林希若目光有點無奈而又憂傷,靜幽幽的望向面如凝脂的許諾。真的很對不起,他的目光看得她心痛,好痛,好痛。只是,她必須去,她答應他的。
林希若面無表情地,轉身,緩緩地向前方那輛閃著光亮的黑色奔馳走去。陽光下,她的背影,修長而又瘦弱。
許諾挺著筆直頎長的身軀,靜靜地佇立在有一絲灼眼的陽光下,深邃凌厲的黑眸放向四方,淡淡地凝視著漸行漸遠的林希若,有一種亂亂的帥。她的背影,清瘦而又剛直,柔弱中又帶有必分殘忍。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突然,鈴聲響起。
許諾掏出藍色的手機,一看,不禁緊鎖著濃密烏黑的眉宇,目光凌厲而又陰沉,「什麼事兒?」
「老闆再三強調,說今天的宴會您必須得參加!」
「知道了!」許諾抬起凌厲深幽的黑眸,淡淡地望向林希若走去的地方,慢悠悠地說著,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本來,他是不想去的,但現在,他會去的,一定會!一雙深邃遼遠的眸子靜靜地凝望著遠處,目光淡定而又剛強。
陳恩雙眼緊閉,立著削瘦筆直的身軀,靜靜地端坐在車裡,面容淡定而又從容。他是在等待,等待著一份短暫而又幸福的快樂。所以,他在虔誠地迎接著,以這種方式。只是,他不知道,幸運之神會不會如期地眷顧他。
車門打開,林希若緩緩地鑽了進去,似乎是頭也不回的。她不敢,也不忍回頭看身後那個筆直頎長的身影。因為她害怕,害怕看到他憂傷而又落寞的眼神,那樣,她會心痛,很痛,很痛。她害怕她因心痛而有幾分動搖,她命令自己冷一點,再冷一點。她答應過他的,她必須去!林希若面無表情,靜靜地端坐著,目光冷漠而又淡然地望向前方。前方,什麼都沒有。
「走吧!」陳恩深邃的黑眸淡淡地望向前面的司機,漫不經心地說著,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
車,緩緩地開啟了,也開啟了一顆隱隱作痛的心。
一輛黑色的寶馬毅然地佇立在許諾面前。車門緩緩地被司機打開。許諾優雅地步了進去,淡淡地望向前方,目光冰涼而又寒冷。
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在金燦燦的陽光下,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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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還沒開始,陳恩將林希若帶到一個換衣間,淡淡地指了指安安靜靜地放在傭人手中的衣物,「這是禮服,去換了吧!」
「嗯!」林希若閃過一絲憂傷,淡淡地望了望那金光閃亮的衣服,淺淺地點了點,然後,接過衣物,走進了換衣間。
陳恩在換衣間外的一個白色的雕壁精美的椅子上優雅地坐下,順手拿起一份報紙,漫不經心地翻弄著,表情淡淡的。這些衣物,都是他精心挑選的。上次,是他的疏忽,這次,他絕對不會不能也不許她出現上次的狀況。所以,他要親自看看她從換衣間盈盈地走出來的樣子。不放過任何一個沒有全心全意讓她可以變得更加漂亮,高貴的機會。
換衣間的門被輕輕地打開了。映放眼簾的是一襲絲質柔軟順滑的黑色晚禮服,不是很長,蓬蓬的低胸式的;纖細的腰身用一條金色的絲帶繫著一個小小的紅色的蝴蝶結;胸前斜斜地別有一枚淡淡的綻放得盛盛的荷花胸針,上面還嵌有大大小小的鑽石,銀光閃閃的,光艷照人。然後,是兩條裸露在外的修長纖細的玉臂,在黑色的禮服的映襯下,那光滑嬌嫩的皮膚顯得更加的白皙了。接著,是一張粉嫩嫩的圓臉,眉如柳月,眼如點漆,唇如櫻桃,清水芙蓉,天然玉琢。在皎潔波而又純淨的銀光燈散發著淡淡細細的光線的照耀下,亭亭玉立,越發的美麗動人了。陳恩睜著清澈如水的黑眸靜靜地望向如此美麗,宛如天女下凡的林希若,直直地盯著,似乎忘記了要眨眼。突然,手中的報紙滑落在地。陳恩這才反應過來,伸出修長的指輕輕 地撿起地上的報紙,然後深情款款地走近林希若,細細地打量著她的衣服,全身。一件好的衣服必須要有符合這件衣服的氣質的人來穿才更顯楚楚動人。人映衣,衣照人嘛。陳恩淺淺地點了點頭,鞋子也換上了。
咦,等一下!準備轉身的陳恩突然又回過身來,靜靜地凝視著林希若白皙的頸脖。她這項鏈是怎麼回事兒啊?一雙凌厲深沉的眸子緊緊地鎖在林希若的脖間,直直地射向那條細細的閃著光亮的月亮型的銀色的項鏈。其實,他沒看見,月亮旁邊還連著一個小小的星星。
「怎麼不是我給你的那串珍珠項鏈?」陳恩緊鎖眉宇,面容冷峻而又陰沉,淡淡地瞟向林希若,那堅決讓人不容質疑。
「我有,所以就沒用!」林希若低下頭,望向許諾親手送給他的那條項鏈,不禁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似乎在撫摸著她倆的愛情。許諾交待過,不能弄丟!所以,她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丟,就連洗澡也不會拿下來。
「把它摘下來!換上我給你準備的,親自!」陳恩轉過筆直的身軀,淡淡淡說著,並不看林希若。他的眉依舊緊擰,面容冷峻而又深沉,薄苤的唇不露出一絲弧線。但不想讓她看見他生氣的樣子,怕嚇到她,也怕嚇到自己。他也不想去看她對那項鏈愛惜連連的樣子。既然她答應了他參加宴會,那麼,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她的身上不許有一件是許諾送給她的東西,只能有他的。陳恩緩緩地閉上深幽陰沉的黑眸,就讓他自私一次吧。就這,一次。
「可是……」
林希若剛開口,就被陳恩打斷。
「沒有可是……」陳恩停下沉重剛直的腳步,挺著削瘦剛毅的身軀,背對著林希若淡淡的地說著。說完之後,直步離開。
林希若呆呆地望著陳恩失望而又落寞的背影,不禁有些木訥。他生氣了嗎?林希若低下頭,愣愣地望向頸脖間那條無比亮麗的項鏈,心裡隱隱有些難過。好吧,解下來吧。林希若動作緩緩地,戀戀不捨地解下來。他只說過,不能將項鏈弄丟,可為什麼解下來的時候,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許諾,對不起!林希若將項鏈緊緊地握在手中,眼神無恨愧疚與心痛。
陳恩走後,幾個姐姐急忙將林希若拉到化妝間,讓她安安靜靜地坐下,並閉上眼睛。林希若只好照做,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後,感覺似乎有無數的小毛毛蟲在臉上爬行。抱著忐忑不安的心理,林希若緩緩地睜開眼,她的臉,素質參紅,粉嫩嫩的,原來,她們是在給她化妝呢。
陳恩身著一套閃著光亮的黑色燕尾服,步履優雅地走過來,深邃凌厲的黑眸靜靜地望向林希若,深情款款地,目光溫柔而又憐愛。
「走,下去吧!」陳恩立著筆直頎長的身軀,緩緩地勾起修長結實的手臂,淡淡地望向林希若,聲音溫和而又輕柔,漫不經心中充滿了磁性。
林希若輕輕地點了點頭,靜靜地望著他勾起的那個好看的弧度,緩緩地將如連藕般白皙的玉臂挽入其中。她還不知道他們要去幹嘛呢。不過,打扮得這麼隆重,應該是參加什麼比較重要的場合吧。
宴會上。
璨璀奪目的吊燈如一串碩果纍纍的葡萄,晶瑩透亮,橘紅色的燈光與奶白色的的燈光相間,幽幽地發出一種淡淡的橘黃色色光,浪漫而又溫馨,輕輕地投在潔白的雕壁上,昏淡昏淡的,平添了幾分神秘。各位來賓,衣著光鮮亮麗,紅光滿面的,舉著酒杯互相敬酒。
許諾來了嗎?這麼隆重的場合,他應該會來吧?一雙清澈如水的黑眸游離在人群中,目光飄忽。似乎在尋找什麼。人頭攢動,一雙清澈明亮的大黑眼睛突然暗淡了下去。他沒來嗎?是啊,幸好他沒來,如果來了,又該說些什麼呢,還是什麼都不說,假裝路人。林希若低下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倒希望他不來,可什麼沒有尋覓到她思念的那抹筆直頎長的身影後,她會黯然失色呢?
陳恩表情淡淡,深沉幽遠的眸子淡淡地放向四方,似乎有點漫不經心。為什麼她在他身邊,心卻不在這裡。她的歎息,他聽見了。只是,他依然挽著她,緩緩地向前走去,目光漠然地穿過前方。
「來了呀?一位三四十歲身著紅色晚禮服,戴著碩大的金耳墜與色澤亮麗的珍珠項鏈的珠光寶氣,光艷照人的婦女笑語盈盈地衝著陳恩說著,滿眼慈祥與和藹。
「嗯!「陳恩表情淡淡,漫不經心地將深邃凌厲的眸子漠然地穿過她濃妝淡抹的臉,不露痕跡地浮在那裡。
「這就是上次你跟我提起的那位可愛漂亮的林希若小姐吧?果然與清純動人呢!」那貴氣逼人的婦女輕輕地拉起林希若一隻纖細嫩滑的小手,淺淺地說著,「我是陳恩的媽媽!」
「嗯,她就是!」陳恩轉過臉,深情款款地望向林希若,一雙清澈深悠的湖眸裡映著她一張清麗可人的臉。
「您好,陳伯母!還沒來得及向您請安!」林希若微微地一愣,下一秒淺淺地笑著,彎下腰身,敬重地向她敬了一個禮,以示禮貌。他媽媽怎麼這麼年輕呀,保養得好好哦。
「走,我們上樓去聊聊吧?」陳恩雙手握著林希若冰涼瘦弱的小手,盈盈地淺笑,十分平易近人。
「媽!」陳恩有些惱怒,不禁無奈地瞟向他做事乾淨利落的媽媽。就是因為太瞭解她了,所以有些擔心,怕她會對好說些什麼。
見陳伯線那般真誠友好的期切目光,林希若不忍拒絕,輕輕地點了點頭,淺淺地衝她一笑,明媚而又燦爛。
「好好招待客人吧!放心,等一會兒就還你!」陳媽媽輕輕地拍了一下陳恩結實寬厚的肩,依然淺淺地笑著,示意他放寬心。
「走,我們上去吧!」陳媽媽拉著林希若纖細冰涼的小手,緩緩地,步履優雅地向樓上走去。
許諾鐵板著冷峻的臉,插著筆直頎長的身軀,優雅地走進會場,立刻,便成為那些富豪小組追捧的對象,盈盈的,灼熱了他。他身著白色西裝,第一次見他參加宴會穿白色!許諾面如凝脂,飄逸而又俊美,漫不經心的深幽的目光放向四方,有一種亂亂的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