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你了啦!「林希若轉著圓溜溜的眼珠子想了想,衝著身旁的許諾一臉明媚燦爛,理所當然地笑嘻嘻地說著。
許諾聽到她「大義凜然」的話後,所有的寬容與忍耐都被吹得暈頭轉向,什麼叫「她大人」不計小人過啊,他什麼時候成「小人」了?要搞清楚情況呢,一直都是他克制自己的憤怒,在努力容忍她的無理取鬧好不好,到底誰才是「小人」啊!
「喂!你有沒有搞錯狀況啊?說話要用點腦子,經過大腦思考之後再說!」放諾緊緊地盯著一臉癡呆傻笑的林希若,伸出修長纖細的食指對著大腦,輕輕地在空中轉了一圈。
「你是在罵我是豬,是吧?」林希若聽後,生氣地噘起了紅紅的小嘴。
「我可沒說!」許諾轉過俊臉,漫不經心地望向窗外,淺淺地說著,雲淡風輕。
「雖然你沒直接說出來,可是你也不否認,這就等於與說了,間接說了!其性質是一樣的。」林希若生氣地大吼,小臉氣得紅通通的,史無前例,真的是史無前例。他怎麼可以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真是的,有誰會說自己的女朋友是一隻笨豬呀,除了他,世界上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吧。嗚……他怎麼可以這樣!
「隨便你怎麼想!」許諾輕輕地將頭靠在沙發坐椅上,閉著雙眼,淡淡地說著。越說越離譜了。他一向討厭說一些無聊的話,沒營養。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林希若惡狠狠地瞪著閉目養神的許諾,怒氣沖沖地說著。天啊,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種人呀。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不尊重別人?!
許諾依然緊閉雙眼,坐養生息,完全不理會身旁的人的無理取鬧。他一向討厭吵,可她卻不停地跟他吵,老鑽牛角尖,說得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話。他是一向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說費話的。
「停車!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林希若衝著司機叔叔大聲地吼叫著。在看到許諾漫不經心地的態度之後,林希若真的是心灰意冷。今天,她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無可救藥了!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是再適合不過了。
司機大叔見許諾沒發話,也不敢停,但林希若小姐著實吵得厲害,卻故意將車開得很慢,如喘氣地老黃牛。
林希若見車似乎快要停了,看都沒看許諾一眼,便拋下一句話,就便手打開了車門,「再見!」
仔細想了想,林希若回過頭來,望著緊閉目養神的許諾一眼,又換了一句,「哦,不,不是。是再也不見!」
說完後,林希若轉過頭,看都沒看地面便打開車門,一腳伸了下去。
「啊——」
「嚓——吱——」司機大叔急忙剎車,迅速將車停下。
由於剎車動作幅度太大,而且過急,許諾將厲害地顛簸了一下,緊閉的雙眼毫無預兆地睜開了,又見一雙深如潭水般幽幽的眸子。
一雙深邃犀利的黑眸見身旁了無一人後,臉色迅變,由白轉向青,再由青轉向紫,許諾立馬下車,挺著頎長筆直的身軀,繞到了另一個車門。
林希若狼狽地撲倒在地,一輛豪華的加長林肯車悄悄地佇立在她身旁。柔軟的身子在地上蠕動了一下,林希若用盡全身力氣,雙手撐著地面,努力促使自己趴起來。手臂,因這小小的動作,微微一用力,立急轉來陣陣厲害的疼痛。林希若小心翼翼地伸過手臂,認真地窺視著。
長長的袖子,擦破了,像遇到了一場浩大的劫難,凌亂得成了一塊一塊的布,如連藕般白皙的玉臂悄悄地露在外面。林希若扳過手肘,還好,只是被劃傷了幾處,擦破了點皮,可鮮紅的血如細小的螞蟻般,在聞過這場讓人嚎叫的疼痛的劫難之後,紛紛湧了出來,一點一點地往外滲。林希若伸了伸右手,準備將手臂上還未乾的血擦拭掉,微微一用力,陣陣厲害的疼痛便從手臂傳向全身。右手不能動,一動就疼。林希若只好低著頭,輕輕地縮回左手,輕輕地用嘴吹了吹。
「嘶……」林希若微微發出一聲呻吟,疼死了。怎麼這麼倒霉呀,這到底是得罪誰了?林希若在心裡哀叫著。
許諾見林希若狼狽地坐在地上,手上的衣服都破了,纖細的玉臂露了出來,還真流著鮮紅的血,臉色迅速都紫變綠,緊張地蹲下來,一臉急切地樣子,不安地問,「怎麼了,要不要緊呀?」
「不要你管!」想起剛才的事,林希若心裡依舊憤憤難平。噘起紅紅的小嘴,倔強地對許諾無情地說著。
「來,我看看,到底傷得重不重?」許諾深邃凌厲地眸子幽幽的,眼裡溢滿了心疼。不理會林希若的小脾氣,許諾溫柔地握著林希若滲滿鮮血的手,湊到薄薄的唇邊,輕輕地吹了吹。
林希若愣愣地盯著一臉緊張焦慮的許諾,柔柔的氣息由他的體內傳來,落在她的傷患處,直達全身,輕輕地,綿綿的,很是舒服。望著他滿是心疼的雙眼,他這一溫柔的動作,輕輕地貫穿了林希若的全身。突然感覺心裡最堅硬且又柔軟的地方,正在一點一點地軟化,柔柔的。林希若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還痛嗎?」許諾輕輕地握起林希若的手,溫柔地望向她,眼裡滿是心疼。
「嗚……當然了,好疼的。你看,都流血了!」林希若緊咬著紅紅的唇,心疼地望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然後伸在許諾面前,淚光閃閃地望著一臉緊張焦急的許諾。
「走,我們去醫院!」許諾將林希若橫跑起,小心翼翼地放進車裡。
一輛黑色的豪華加長的林肯車,在兩側綠意蓬髮的街道上,奔馳。
「忍著點,馬上就到醫院了!」許諾安慰地哄著身旁上齒緊咬著唇,淚含在眼眶一直都沒流出來的林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