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晴環顧著偌的學生會辦公室,剛才都光顧著害怕了,現在好好的看一下吧。
陽光,明媚燦爛,透過透明玻璃窗輕輕地斜斜地灑進來,落了一地的銀光。窗台上的花,嫵媚卻又不失清秀,妖艷卻又帶著一絲淡雅,在金燦燦的陽光的照耀下,努力地綻放著。清風徐來,陣陣清香,沁人心脾。李子晴輕輕地閉上眼睛,靜靜地呼吸著,暫且記憶掉那些瑣事。
辦公桌上隊了書,還是書。給人的感覺就是清新、簡潔。李子晴用右手纖細的食指支著下唇,環顧著四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咦,不經意的一瞥讓李子晴雙眼一亮,信手拿起靠右的那一張辦公桌上靜靜地擺放著一個玩具。
「好可愛的小東東哦!」
李子晴用一雙如蔥般的小手輕輕地拉著一隻親吻魚,中間的線隨著拉力而變長,然後鬆手,兩條親吻魚輕輕地吻在了一起。
「呵呵,太有意思了。」李子晴樂壞了。
馮培側在門口,望著她可愛、天真、古靈精怪的樣子,嫵媚邪惡地淺笑。稀稀疏疏的陽光斜斜地灑在他挺拔高大的身上,斑斑點點的,更加的襯托了他的邪惡與不羈。
「咳、咳!」
馮培將雙手叉進褲衣口袋,緩緩地從衛生間走出來。
李子晴聞聲而望,見馮培已出來,趕緊放下手中的親吻魚,老老實實地站著,聽他差遣。
「該你了!」馮培換了一條奶白色的褲子,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十分優雅地丟下一句話。
啊?
這三個字,對李子晴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怎麼?
「什麼?」李子晴驚訝地將嘴張成O型,以為自己聽錯了。
「把褲子洗乾淨,非得我說得那麼清楚嗎?」馮培淡淡地說著。額前的瀏海細細碎碎,陽光零零點點地灑在上面,閃著一絲絲銀光。
「其實,他還蠻帥的。」李子晴認真地望著他的臉,白皙俊俏,不得不承認。只是脾氣太古怪,不好對付。
「要是沒洗乾淨,你就死定了!待會兒,我回來檢查。」
馮培丟下一句話,就瀟灑地離開了。
「天啊,這都有是什麼人哪!」李子晴對著馮培漸行漸遠的帥氣的背影嚷嚷著。
「我洗,我洗,我洗、洗、洗!」李子晴望著修長的潔白的褲子,加了點清香型的洗衣粉,使勁地搓著,嘴裡還唸唸有詞。
「把你的名牌褲子洗壞掉,洗壞掉,最好是下次不能再穿!」李子晴一邊念,一邊將褲子放在腳下用力地踩。
「一定要把你的褲子洗壞掉!呵呵!」
「仗著自己長得帥點,就欺負像我這樣的柔弱的善良的女生,哼,人長得好看,臉蛋漂亮有用嗎?」李子晴越說越氣。要是換你,你怎麼想,半年的奴隸呀?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可她成了一個可憐的苦命的奴隸。
「我洗,我洗,我洗、洗、洗!」李子晴在小水池裡蹦蹦跳跳地玩著,像是跳著凌亂的兒童舞,樣子很是可愛。反正那條要洗的褲子在她的腳下。
「最好給你洗壞掉,看你以後還敢這麼囂張,像你拿什麼穿!」
咦,不對,如果壞掉了,那自己以後豈不是要賠?腦海中突然蹦出了這個不是問題已變成問題的問題。
「啊,完了,我的錢,可愛的小褲褲,你可不能壞掉哦,不然我做十年的奴隸也賠不起呀!」李子晴趕緊從小水池裡出來,急忙撈出那條修長潔白的褲子。那光滑嫩嫩的小腳丫上還沾著晶瑩的水滴。
潔白而乾淨的地板上濕漉漉的一片。李子晴小心翼翼地將潔白的褲子擰乾,放在洗耳恭聽手台上。
馮培大步邁進衛生間,怒髮衝冠地走近李子晴。
李子晴從洗手台上大大的掛著的鏡子裡看到一張俊怡的臉,劍眉星目,直直地衝她邁來。於是,李子晴本能地轉過身,驚慌失措地望著他。
馮培湊到李子晴耳邊,戲謔地笑著,溫柔如玉,「真香!」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海邊柔柔吹來的海風,軟軟的;呼出的氣息輕輕地吹在李子晴白皙的頸脖上,綿綿的,癢癢的,濕了一小片。
李子晴嫩嫩的雙頰泛著點點紅暈,宛如剛盛開的桃花,白裡透紅。
馮培伸起修長的用左手的食指輕輕地抬起李子晴的下額,認真地打量著。眉彎如月,眸黑如墨,唇紅如荷,雙頰的紅暈像傍晚時的紅霞,那種美是不可語喻的。
馮培低下頭,將他的唇輕輕地貼在她的唇上,淺淺一吻。
「你不是說我仗著自己長得帥,欺負你這個柔的善良的女生嗎?」
馮培俯在李子晴還在自我陶醉的耳邊,淡然一笑,溫柔軟語。
李子晴淺淺一笑,那一刻,大腦神經真的被他如玉般的溫柔所折服,傾倒。不對,他剛才說什麼了,大腦神經立急瓜過來。
他都聽見了?
心,輕輕地驚粟了一下。
「你……」李子晴用輕推開還俯在他耳邊的馮培,眼角恨恨。
「怎麼?要哭嗎?」馮培戲謔地笑著。
「你真是世界上最大的壞蛋!」
不能,一定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淚。他這是在激你。李子晴,你一定要堅強。堅強,堅強!
李子晴緊咬著唇,恨恨地望著可惡的他。
「還不是拜你所賜。」馮培淺淺一笑,「怎麼?不好好體現一下你的柔弱,你的善良?」
「我恨你!」
李子晴欲哭無淚,轉身,準備離開。
「那太好了,謝謝你這麼記得我!」馮培大笑。
「撲哧」一聲,濕漉漉的地板由於剛才弄的水,太滑,小腳丫子沒站穩,狠狠地向前傾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李子晴緊忙握住馮培的手臂,直直地朝他撲去,就算摔倒也要找個人墊背吧。
「啵!」
馮培雙手環抱著李子晴,並沒有因她突然到來的那一股強大的推力而摔倒在地,反而是緊緊地抱住她的腰身。
李子晴睜著一雙歎為觀止的眼睛,呆呆地望著眸黑如墨的馮培,他的眼睛深邃而又透著一股邪惡,似乎有無窮的召喚力,讓李子晴的理智一點一點的倫陷,沉倫。
馮培輕輕地吸吮著李子晴櫻紅的唇上的清香、酣甜,沒想到她居然會回應著他,動作笨拙而又稚嫩。
「我不能吸呼了。」李子晴用力地推開馮培。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要撲上來的。」馮培輕輕地抿了抿唇,似乎意猶未盡,「笨蛋,要換氣!」
「哎呀,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這可是我的初吻,第一次再所難免的嘛。」李子晴理直氣壯。
「是嗎?如果這次是你的初吻,那剛才那次算什麼?」馮培淺笑,這小妮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這、這個……」李子晴在心裡漫罵自己,怎麼自兒挖個坑把自兒給埋了,於是拚命地在腦海裡搜索解說詞。
「第一次只是一個實驗。」馮培湊到李子晴耳邊,戲謔地笑著,輕聲軟語。
李子晴呆呆地愣在那裡,不提第一次還好,一提李子晴心裡就來氣。他這個人太可惡了。
「你……」李子晴抬頭,衛生間裡空空的,只有她自己,馮培早已離開。
這都是什麼人呢這是,又讓他把自己給涮了。李子晴緊咬著唇。下次,下次我一下要你送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