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王的極品新娘 第2卷 僵王
    在白家的庭院裡,羽心悠閒地蕩著鞦韆,微微閉著眼享受清風拂面的觸感。

    「姐姐。」琪琪拉住鞦韆停下,順道坐下。

    「琪琪,你來了,爸爸呢?」羽心撥撥妹妹微亂的短髮,吟吟而笑。

    「老頭又閉關啦,不知道在搞什麼研究。」琪琪嘟嘟嘴,可惡的老爸,就知道把她當丫鬟使用。

    羽心笑笑不語,將眼光投向綠樹紅花處,搖動鞦韆,眼眸依然平淡,仔細看,那一彎清澈的清潭,少了以往的清透明淨,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暗郁。

    「姐姐,你……真的不打算再回去焰居了嗎?雖然姐夫是很可惡啦,但是我想他是真的很愛你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原諒他?」

    琪琪小心奕奕地看著姐姐的神色,其實她一開始壓根就不想讓姐姐回去,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姐夫幾乎天天報到,即是見不到姐姐,即是風吹雨打,只要時間一到,他們一打開門,就會看到姐夫在屋外望穿秋水。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故意讓他在外面看門,後來連左鄰右舍都看不下去了,紛紛來勸說這麼帥這麼優的女婿到哪裡去找,還直抱怨他們暴殄天物,迫不得已就讓姐夫進門候著了。其實這些都不是她想讓姐姐回去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姐姐明明愛著姐夫,卻總是避而不見,問她原因,她只是笑笑地說相愛的人不在一起也可以很幸福。她要吐血了,這是什麼嘛?姐姐也太瀟灑了吧!

    姐夫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就給她去整容了,又變成以前的那副桃花臉,她可要為姐姐著想,不然被其他女人黏上可就不好了,老爸也真是的,總是老神在在地跟他下棋,一點也不著急,真是不知道老爸的葫蘆裡賣什麼藥,姐夫更奇怪,每天來卻都不要求見姐姐,只是坐坐就走,喝!個個都像沒事人一樣。

    那四個堂主更煩,每天輪流給她電話轟炸她,要她好好照顧姐姐,旁敲側擊地要她去當和事佬,也不管時間,電話說來就來,搞得她最近想k人。

    那些都不管了,最重要還是姐姐,雖然姐姐不哭不鬧也好像沒怎麼傷心,但是她知道姐姐只有跟姐夫在一起才會真正地幸福,看到過姐姐曾經因為姐夫而散發的甜蜜的光芒,她不想姐姐又恢復以前的無情無慾,所以,千般考慮之下,她還是把他們送作堆好了。

    「姐姐,難道你不怕姐夫被別的女人搶走嗎?」琪琪真是無力極了,姐姐怎麼都沒反應啊?

    「……」羽心一怔,以為已經坦然了,淡然了,超然了的心,此刻竟然有絲微微的波動,她抿了抿唇,不說話,從鞦韆上下來,她望著天際,柔柔地說:「琪琪,我想去休息了,你要一起嗎?」

    琪琪當場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姐姐根本就是答非所問!氣悶地搖搖頭。

    羽心無奈地看看妹妹,輕輕歎口氣,走向房間……

    躺在床上,羽心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卻了無睡意,腦袋空空的,不知道該想什麼要想什麼……

    就在她茫然若失的時候,一道強勁的黑色風暴自房間的某一處席捲而起,黑色漩渦的中心旋轉得非常急速,然而房間周圍的物品什麼的都安然無恙,一切都靜靜地,絲毫不受到影響。

    羽心眨了眨眼睛,對眼前這一團旋轉而上的旋風倍感熟悉,那是一種跨別記憶的熟悉感,她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很遺憾,甚至很痛,那是一種無奈的痛,為什麼會這樣?

    她摀住胸口,愣愣地看著黑色卷風慢慢靠近自己,漸漸來到她的面前,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碰觸這朦朦朧朧的卷風,卻感到自己的手被人輕輕握住,她沒有掙脫,也沒有感到驚慌失措,意外地,她竟然覺得這一碰觸如此熟悉。

    緩慢地,黑風圈淡去,淡去,最後出現的,是他!那個殭屍王!羽心抬眼,與他靜靜地對視,望著他黑得不見底的眼眸,她湧起了滿腔的愧疚,那股愧疚幾乎堵得她透不過氣來,她不由自主地輕啟紅唇——

    「我們曾經認識。」

    殭屍王勾了勾血紅的薄唇,俊臉因這一抹笑而漾開了溫柔,消褪了他與生俱來的冷魅,他高大的身軀坐落在床沿邊,依然輕握她的手,笑開了一口齊密潔白的牙齒道,別有用意地提醒道——

    「我們當然認識,你不記得是我把你從崖邊那裡救上來,又跟齊焰聯手打敗了魔君呢。」

    羽心看了看他們交握的手,看到他手背上一道淺淺的疤痕,心中的內疚更深,她偏頭再次望進他那黑色蕩漾的眼眸,那裡,似乎有很多很多她很熟悉卻又陌生的事情,她自覺地開口道——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我……」

    她有點懊惱地咬了一下櫻唇,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因為她也不知道那股強烈的熟悉感是什麼?

    殭屍王俊美的臉龐溢滿濃濃的柔情,他心疼地輕哄道:「不要咬唇,咬破流血了就要遭殃了,不過……可不是我會吸你的血,是我的心遭殃,我會心疼你,即使一點點傷也不能看你受,知道嗎?」

    羽心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溫柔寵溺的神情,卻不覺得他的話突兀,只是覺得一切都那麼自然,彷彿他原本就該這麼說話般的,她摀住心口,再次看了看他手背的傷疤,輕聲低語——

    「你的手……為什麼會留下疤痕?殭屍……不應該有疤痕的。」

    他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疤痕,淡淡一笑,不在意地說:「沒什麼,因為我想要留住這道傷痕,所以它就永遠都不會消失。」

    說著,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隨即像是怕她發現什麼似的又撇開。心,卻在腦海中掠過的那一幕中破碎,然而,這心痛,他已經習慣,只是這一習慣,就習慣了一千年呵。

    沉睡一千年,只為等一個人,等她,等她,等到天荒地老,然後習慣為她而等,習慣把她裝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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