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宋海峰那沒有任何線索,而且現場明顯被人故意破壞過,所以對鞋紋的提取不是很完整,應該無法當做證據使用。」耿少鋒向左貢匯報著這幾天的工作進展,很明顯,根本就沒有什麼進展。
「對那個外商的調查怎麼樣了?」這對於左貢來說是唯一一個可以利用的線索了,但他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回答了自己,如果宋海峰想刻意的製造不在場的證人,那這個證人還真不是自己能隨隨便便就能調查到的人,就像這個外商,現在已經身在國外,自己這邊根本就無法展開調查,但對方說這個外商應該會在半個月之內回來,看來只有到那個時候才是左貢等人的最佳時機,但他們哪裡知道到了那個時候,宋海峰早已遠離中國了。
「宋海峰那邊的調查先放一下,市裡的頭頭們已經發話了,宋海峰好歹也是市裡重點樹立的模範典型,咱們這樣對他進行調查,會讓市裡的人也感到臉上無光的。」左貢很無奈的下達了指令。首先,在他的感覺中,宋海峰的嫌疑最大,他曾經非常仔細的調查過龍飛雨的個人資料,雖然他的資料比較模糊,但左貢也非常的清楚龍飛雨的主要關係在他老家,在D市,最熟悉的人就是這個宋海峰,如果龍飛雨要潛逃,他的老家肯定會是他的臨時中轉站,但派去的人都說龍飛雨根本就沒有在他老家出現過,而且他們把D市的交通要道完全的封死,龍飛雨能逃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是說龍飛雨很有可能還潛伏在D市,那有能力隱藏他的人是誰,用腳也能想出來。但左貢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推測,在沒有十足的證據前,這一切的推測都是白費,自己也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龍飛雨很有可能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轉悠而無能為力;其次,左貢很敏銳的感覺到在監視器上最後一個畫面中露出的鞋很有可能就是宋海峰的,在當時的緊急情況下,唯一有可能到場的就是宋海峰,也就是說當時是宋海峰來到了現場,看到龍飛雨已經鑄成如此大錯,乾脆幫到底,將龍飛雨藏匿了起來。
「這只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是被宋海峰幹掉的?」左貢在心裡默默地思考著,自己問著自己,想找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如果說這些人是宋海峰殺的,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卷錄影帶記錄的奇怪畫面了,通過科技手段沒有檢測到它有修改的地方,但通過最後一個畫面中無意中露出的鞋子,又絕對可以說明這卷錄影帶是絕對被人修改過的,宋海峰修改了錄影帶將罪名推到龍飛雨身上,然後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藏匿龍飛雨,龍飛雨一失蹤,警方很容易的就將所有懷疑放在了龍飛雨身上。但宋海峰又為什麼要將那些人殺了呢,單純的為了滅口嗎?根本就沒有必要;他為什麼要陷害龍飛雨,報復?兩人關係應該非常的好才對。如果真是宋海峰的所作所為,這一切都很難解釋清楚,除非他是發瘋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商界精英,為什麼要去陷害一個平民老百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左貢越想頭越大,他一個普通的刑警隊隊長,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正在偵破的案件會和一起間諜案牽扯上聯繫。
「隊長,明天宋海峰要召開一個什麼開幕式,市裡的很多領導都會到場,局長的意思好像是要我們對現場工作進行安全保衛,您看到時候派哪些人去。」
左貢又有些頭大了,現在案子這麼緊張的時刻,宋海峰又搞了這麼一個大動靜,有市裡的領導參加的儀式,安全工作是一定要搞好的,但如果真的抽出人手的話,案子又要暫時停下來了。
「這樣吧,明天我親自帶幾個人去,畢竟這種安保工作也不該讓我們刑警做來主抓,到時候也就是給市裡的幾個領導一些面子就完事了。你到時候帶幾個人在外圍給我監視死宋海峰,上面不讓,我們就自己來,怎麼樣,有膽子沒有?」
「當然沒問題了。」耿少鋒這種剛從警校畢業的毛頭小子別的優點可能沒有,唯一的就是膽子大,甚至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在耿少鋒看來,自己本來就什麼都沒有,不像有些已經有了政治前途的傢伙畏首畏尾的。
這時,左貢的手機響了,是負責監視何冰倩的人打來的,左貢皺著眉頭接起電話,他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電話那頭的幾乎話讓他證實了自己的預感,何冰倩失蹤了。
「你們怎麼發現的?」
「這麼長時間,何冰倩每天總是會定時出來買東西,可我們監視了幾天了,發現她從沒有下過樓,我們覺得有些不正常,就大著膽子給她家裡打了電話,但沒有人接聽,我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就上去看了看,敲了半天門沒有人開,最後不得不破門而入,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左貢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差點把煙灰缸震掉地上,大聲叫著:「你麼是幹什麼吃的,什麼時候發現她從沒有下過樓的?」
「就從那天去接替您開始,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她。」
左貢立刻明白過來了,自己的人監視了何冰倩這麼久其實在他們身後一直還有人在監視著他們,趁著自己突然離開而換班的人還沒有到的空擋,將何冰倩帶走了。左貢狠狠地把手機拍在桌子上,他沒想到這麼重要的時刻何冰倩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顫抖著點著了一顆煙,努力著讓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他在思考,他覺得這裡面的事情絕對不簡單。幾口煙吸過後,他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些許,腦子像過電影一般把整個事情又詳細的思考了一遍,他希望從中再能發現什麼,他不甘心就這麼輸給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