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中的紫君見二人神色淒楚,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安慰宇昂和顯峰,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們兩個還是出去吧,在這裡不但妨礙醫生做事,還都是一副慘兮兮的樣子,不但緩解不了我的疼痛,還讓我平添一份擔心,好了,我沒事,你們出去吧!」
顯峰聽了紫君故作輕鬆的話,饒是鐵打的硬漢,也禁不住肝腸寸斷,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宇昂強裝笑顏,輕輕撫摸著紫君的手背,柔聲說道:「紫君,就讓我們在這裡陪著你吧,雖然不能為你分擔痛苦,但至少給你增加些精神力量。如果讓我們到外面等候,那只會讓我們更加揪心和不安。顯峰,你說是不是?」
顯峰此刻顧不上對宇昂的敵意,淚眼朦朧地望著紫君,點著頭說道:「紫君,你就別讓我出去鬧心了。」說完,顯峰還故意擠出一絲微笑,只是到了紫君眼裡,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醫生抬頭說道:「小姐,下一步要徹底清潔創面,恐怕會更加疼痛,你要再忍耐一下。」
紫君微微一笑:「沒關係,大夫,你就正常操作吧,我忍受得住。」
「準備好了,」隨著護士的一句話,紫君只覺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一個堅硬的物體,在傷口上不停地來回攪動著,消毒藥水蟄得傷口痙攣般地跳痛,那種裂痛加蟄痛,讓紫君痛不欲生,忍不住口中絲絲地吸著涼氣。
紫君疼得渾身顫抖,身邊的兩個男人也痛苦不堪,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飽受折磨,自己卻只能從紫君無聲的顫抖中,感受著此刻她受的煎熬。
室內儘管開著冷氣,宇昂和顯峰卻已大汗淋漓、全身濕透。終於包紮完紫君的傷口,兩人已經虛脫般地雙腿發軟,直不起身來。
眾人將紫君送回家中,已是午夜。聞訊趕來的芷媚匆匆而至,見到床上面色蒼白的紫君,芷媚心痛不已,揚起手來照準顯峰臉上狠狠一記耳光。
「芷媚,住手!」紫君大驚,顯峰性如烈火,怎能當眾如此折辱。
「哼!」芷媚怒目而視,毫不畏懼,「林顯峰,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顯峰的眼中暗淡無光,輕撫被打得微紅的面頰,喃喃說道:「打得好,是該打!」
「哼,還知道該打,當初我真心促成你和紫君,就是知道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默默第深愛著紫君,你會珍惜她、愛護她、照顧她。萬萬沒想到,你是個心胸狹隘的男人,為了一己之私,居然瘋狂到傷害自己的心愛之人。我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人。」
「芷媚,你錯怪顯峰了。」悠揚拉住芷媚,急急解釋道:「紫君的傷,是自己弄的。」
「哼!」芷媚甩來悠揚的手,望著悠揚說道:「悠揚,我們是好姐妹,當初認識你之初,你是那麼的優雅嫻靜,現在,你在看看自己,為了一個不值得的林顯峰,你變得失去理性,失去自我,整個一個神情哀怨的小女人,我真是為你惋惜。醒醒吧,悠揚。」
「芷媚,你給我住嘴!」紫君一聲斷喝,「不許傷害悠揚,愛人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