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這是怎麼回事?」宇昂充滿疑問。
「我舅舅年輕時,在國內有妻兒家室。後來到國外投奔我家來,因我母親只有這麼一個弟弟,因此對他極為遷就驕縱。我舅舅長得儀表堂堂,很多女性都傾慕到他的腳下。」
「這一點同你從前倒極為相似。」宇昂戲謔道。
「別打岔,」天祥也笑了,「我舅舅被一個富家女死纏爛打,終於無奈與國內妻子離婚,娶了富家女。但是不久我舅舅就後悔了,無奈又回不了頭,只能終日借酒消愁,最後終於鬱鬱而終。」
「你舅舅倒是咎由自取,只可憐留下國內妻兒。」宇昂說道。
「是啊!」天祥也感歎道,「我舅舅臨終,為了彌補對妻兒的歉疚,把名下所有的股份和財產都留給了他的兒子。」
「他的妻兒找到了嗎?」宇昂問道。
「找是找到了,我那舅媽倒還好說,一直獨自撫養兒子,心中還念著我舅舅。只是他的兒子,對這個父親卻極為憎恨,任憑所有人勸說,也拒絕繼承父親的遺產。」
「倒是個有骨氣的男兒。」宇昂讚歎道。
「唉!我這表弟,骨氣有,骨頭也硬,自己帶一幫弟兄,幹起了運輸行業。買賣倒是幹得不小,只是一打聽,一半白道一半黑道。赫然半個黑社會。」
「呵呵,這小子,倒是讓人佩服。」宇昂語氣滿是讚賞。
「我舅媽為這個表弟,終身未嫁,直到前年因病去世。臨終前,囑托我代為照顧表弟,務必讓他走上正道。表弟倒是孝子,跪在母親床前,發誓不再踏入黑社會。」
「你表弟真做到了嗎?」宇昂也好奇地問。
「我表弟倒是一言九鼎的漢子,發送完舅媽,就脫離了原來的組織。後來,聽說到一家公司打工至今。也難為他,一直以來唯我獨尊的性格,居然能屈尊俯就這麼久。」
「你表弟這麼剛毅的性格,能給你添什麼麻煩?」宇昂不解道。
「宇昂,你不知道,我舅媽在世時,一直希望他們父子有和解那一天。儘管已經陰陽兩隔,但也希望表弟能繼承舅舅的家業,把它發揚光大。表弟接受遺產,就代表接受了父親的心願。」
「嗯,難為你舅媽一片苦心了。」宇昂感慨道。
「所以,我幾次三番找表弟,他都拒不接受,我只能代為管理到現在。這次,我回國定居,一方面為了曉音;另一方面,也希望藉機完成舅舅和舅媽的遺願。」
「你表弟還是拒不接受嗎?」宇昂明知故問。
「我已經把國外托管的財產,全部轉移回來了。正愁怎樣說服表弟,沒想到今天他主動找上門來了。剛剛接到他的電話,說是要求我辦件事,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這不正好嗎?你藉機可以勸勸他。」
「唉,我這個表弟辦事不按常理,我還真不知道他能求我什麼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他?」天祥有些愁眉不展。
「算了,天祥你也別愁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就見機行事吧。」宇昂安慰著。
「宇昂,要不你現在過來一趟吧,」天祥哀求道,「我對這個表弟還真頭疼呢!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宇昂看了看曉音家門口,只見大門已經打開,曉音正往外送客,客人正是紫君,賓主二人俱是面上含笑。
宇昂急忙對著話筒說道:「天祥,我現在有點事情,一會處理完,就去你那。」
說完,也不等天祥答話就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