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曉音醉倒,天祥心痛地扶起曉音,轉頭瞪了雨殤一眼:「雨殤,你明知道曉音不勝酒力,不但不勸止,還慫恿她喝酒。安的是什麼心?」
雨殤苦笑著搖搖頭,「天祥,你扶曉音上樓休息去吧。等你下來,我們接著喝。」
天祥無奈攙起曉音,向樓梯走去。剛邁上一階樓梯,曉音雙膝一軟,身體無力地癱軟下去。天祥急忙一把托住曉音,見曉音實在醉得四肢無力,天祥一咬牙將曉音橫抱在懷,向樓上走去。
走進曉音的房間,天祥把曉音輕輕地放在床上。剛才天祥也喝了不少紅酒,此時抱曉音上樓也累得微微氣喘。
坐在曉音的床邊,天祥愛憐地撩開散在曉音額前的秀髮,手指在曉音滾燙的面頰上輕輕摩挲,隨後又小心翼翼地脫去曉音的外衣,將印花薄被輕輕拉至曉音胸前。這才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傻丫頭,好好睡吧,但願你明早醒來能忘記所有煩惱。」
天祥下得樓來,只見雨殤正握著兩隻盛滿紅酒的杯子,呆呆出神。天祥走到雨殤的身邊坐下,伸手拍拍雨殤的肩膀,問道:「雨殤,你今天是怎麼了,一整晚都魂不守舍的。」
雨殤抬眼看了看天祥,將手中的一杯紅酒遞給天祥,面色鄭重地說:「天祥,儘管你我是莫逆之交,但有些話我還是很難啟齒。」
天祥點點頭,接過酒杯,說道:「雨殤,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既然無法脫離勝男,自然今後很難照顧曉音。曉音現在有家難歸,在這裡又無依無靠。你對曉音心懷愧疚,又無能為力。」
看著雨殤充滿感激地眼神,天祥笑著和雨殤碰了一下杯子,見雨殤一飲而盡,自己也干個杯中見底。
「雨殤,你放心吧,曉音的生活起居有我來照顧。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這不僅是因為你的緣故,更因為曉音在我家的這段時間,我深深地感受到家的溫暖。雨殤,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可以說,曉音給予我的,遠遠超過她得到的。」
「天祥,我、我不止是希望你能照顧曉音的生活,我更希望你能讓她終身有托。也許你認為我卑鄙,我真心地希望你能接受曉音,你會不會因為我和曉音的關係,而嫌棄她。」雨殤說道這裡,雙手緊緊地抓住天祥。
天祥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雨殤,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曉音是個好女孩,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我更是被她的善良、單純、執著、寬容所吸引。但是,我知道曉音愛得是你,所以我從來沒有非分之想。我和曉音之間一直止乎於禮。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急於促成我和曉音。難道是你已經不愛她了,還是勝男給你的壓力太大了?」
雨殤黯然地望著天祥,「勝男已經派人調查了曉音的情況,最近一直威脅要舉報曉音,把她遣送回國。是我對勝男立下重誓,今後絕不再同曉音有任何瓜葛,她這才答應暫時放過曉音。所以,我才這麼迫切希望促成你們,一方面曉音躲過牢獄之災;另一方面,我也希望曉音有個好的歸宿。」
天祥聽了雨殤的肺腑之言,無奈笑道:「我儘管喜歡曉音,可這種事是兩廂情願的,總不能一夜之間就促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