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下美眸淡淡地說了聲:「我累了,今日早點歇息吧。」決絕地轉身而去,順勢取下了屏風上的睡袍,頭也不回去離去了。憤怒的火焰在我的心裡燃燒,我需要冷靜,我需要找個地方理清,他已經是我的側妃,這是不容質疑的事實,但是,我現在真的需要冷靜。
門外坐立不安的三人臉蛋上都浮現著情慾的狂潮,他們的心思哪裡會在麻將上啊,內室雖然不近但是也不遠,那羞死人的呻吟和低吼聲不時地傳入耳裡,想著這也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想著等下自己也要經歷這麼一回,哪個新嫁郎不會期待?可是。
我的臉色真的不算好看,他們只定定地盯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可能這麼快啊。
我神色複雜地看了看他們,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對他們報以歉意的目光:「對不起,我想到門外散散心。」我的心情太複雜了,我得去透點新鮮空氣才行。落荒而逃就是給現在的我最好的形容詞。
我到底是怎麼了?我不知道,站在棲鳳樓的院子裡,晚風像是撫慰我一般柔柔地撫過我的面頰。好亂的思緒……
新房裡的三人就這樣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妻主像逃一樣的飛奔了出去。實在有夠詭異的。三人互相對視著半晌才說出話來:「出什麼事了?」
「鳳兒怎麼了?」
「鳳兒怎麼回事?穎呢?」風睜大了眼睛。還有個兄弟呢?
不約而同地,三人一起朝溫泉池衝去。
天啦,地上跪坐的男子不是穎是誰?嫁裳半遮半掩地披在他的身上,黯然的雙眸哪裡還有妖精一般的神采,長長的睫毛像斷翅的黑蝴蝶羽翅輕垂在毫無光澤的眼襝上,紅唇沒了往日的瀲灩只留下和臉色一般的蒼白。無力的雙手低垂在地上如同天使被折斷了翅膀。
三人衝到穎的身旁,擔憂地看著他:「穎,穎,怎麼啦?」
穎緩緩地抬起了頭,目光中居然沒了焦距,漠然地道:「不知道。」
「快起來,穎,地上涼。」如絮和風一邊一個把穎扶了起來,但是他好像是沒了半點的生氣。
順從地任由三個兄弟把自己扶到了新床上坐好。蒼白的臉蛋和無一絲血色的嘴唇讓人心生不忍。風惱火地到:「這女人不知道發什麼瘋了。」也只有他會這樣說,因為他從小就叫慣了。
「鳳兒,她為什麼不要我了?」穎把縈繞在腦海裡的疑問輕輕地問了出來。
呃,三兄弟也被弄糊塗了。最後目光聚集在風的臉上:「你去。」
風愕然,不過看著穎毫無生氣的蒼白面容,風只好摸摸鼻子認命地朝外面走去。沒辦法,開始說了,他雖然年紀大點,但是,鳳兒早說了,所以只能當小弟。
雲翔扶著穎讓他坐上了床靠在了床背上。如絮倒來了溫熱的開水送到穎的嘴邊:「穎,喝點水,等風把鳳兒帶回來。你先得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啊。」
穎像木頭人一樣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腦子裡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她不要我了?
喝完水,或許是清水沖刷了他的渾濁神智,突然大力地握著雲翔的手,眼神慌亂地望著身邊的兩個兄弟:「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是好好的,鳳兒……」說完了緊張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很詳細,但是也很香艷刺激。」雲翔在風月樓經常都會聽著或是無意中看著某些和這相似的情形。而也是他們商量好的今夜要用盡一切的手段讓鳳兒明天爬不起來。
「以鳳兒看見你癱軟了身子的反應,她應該是很想把你給吃干抹淨好早點變成她的人啊。怎麼可能剎得住?」絮兒臉兒紅彤彤地說出這翻話來。
「可是,她是在一瞬間就清醒了,甚至眼裡有著讓我害怕的東西,好像,好像厭惡。」穎說出了當時的感受。
「厭惡?怎麼可能?」兩人同時問出這句話來。
「她哪次不是色色的想把人家早點拐上床啊,而且,這次我們可是扮成女人去青樓偷偷的觀摩了別人那個了的嘛,難道她還不喜歡啊?」
風正一臉無解地走回屋來,鳳兒什麼都不說,只是說她想靜一下。鬱悶,到底出什麼事了嘛。
在聽到傳入耳朵裡的如絮冒出來的話後,他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
三人六道目光全部聚集到急急衝來的風:「你們是豬腦袋啊。」
三人一愣,莫名其妙的被罵也。雲翔火大地低吼:「你說什麼?風弟弟。」後面的三個字加重了語氣,意思很明顯,你還懂不懂我們都是你哥哥啊?
風無奈地一翻白眼,奈下性子朝他們低聲道:「你們都去學了?」
穎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是羞怯的紅暈吧。點點頭,其他兩人也很自覺地點頭。
「我們是一起去的啊,房間裡就我們三人單獨在一起啊,我們只是拿了銀子給青樓的掌櫃叫他偷偷的給我們安排看的表演呢。」雲翔紅著臉說出了始末。
「所以,你們三人都學到啦?」風悶笑,這三個活寶。
三人又一個個的點頭,不再開口了。都是想讓鳳兒開心吧。
「哈哈哈……你們啊……」風捧著肚子笑,然後在其他三兄弟不解的目光中突然出了手。把三個人的衣衫都拉到了胸口。還好,都在。不過也不可能不在的嘛。
三人的反應是緊緊地拉攏衣衫跳起來就吼:「慕容風,你找死啊。」早流傳在民間的版本就是這小子男女通吃。
一對三?兩個是高手,一個也有不錯的武功底子。這架打得有點不合算吧。還好救星來了。